很快我就没心思想这些,因为屁股上一阵冰寒刺骨,我扶着柱子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只希望爹爹娘亲还没回来。
我在雪地里慢慢移动,好不容易走到家里,我娘站在院子里:“你得脸怎么回事?”
我爹在一边也惊呼起来:“你的腿受伤了?”
他们两脸震惊的看着我,我知道今天肯定没法清净,这腿上的伤说出来容易,但是这脸上的伤,我要怎么圆回去?
我娘那暴脾气,知道是王妃打了我,估计要去闹,我并不想将关系闹成这样。
我娘难得有一回关心我,伸手摸摸我高高肿起的脸,我立刻龇牙咧嘴的叫着疼,真的疼。
我娘一听我喊疼立刻就问:“谁打的?是不是谁家的闺秀?从小嘲笑你就算了,怎么能动手打人?你告诉娘亲是谁,娘亲一定要去找她讨个说法。”
“我不疼,没事了,敷敷药就好了。”
我娘原本一脸心疼,这会儿突然就变成了生气:“你说不说?打了人总要有个说法。说不疼,刚刚是谁疼得哇哇叫。”
我反正是不会说,一屁股就坐在秋千上,我娘见我不说,又问:“腿呢?腿怎么回事?”
正说着小慧拿些药跑过来:“姑娘去哪里了?药都煎好了,人却不见了?”
我立刻夺过药敷在脸上,那药包碰上脸还是疼,但是我努力忍着,我娘眼尖就看到我手上的伤:“你怎么回事?手也伤成这样?以后阿策看着你这双手,还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唉,好无语,云寒策他会嫌弃我的手吗?我和他经历了这么多,他怎么可能嫌弃我?
小慧这会儿也跟着咋咋呼呼:“姑娘,你这脸怎么回事?明明是好好的,不会是和云……”
我翻了个白眼打断她,我怎么还没把她卖掉?应该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
“好了,小慧你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实在没事去睡一觉,你今天也起的早,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
小慧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今天她起的早吗?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等小慧走了,我才松了口气接着道:“这伤是我昨天晚上翻墙去找云寒策弄的。”
我娘看白痴一样看我:“翻围墙?你脑子没事吧?那么多刀刃?你不知道走正门啊?”
我不敢说走正门人家不开,只好托词:“习惯了,忘记了。”
我爹这时候立刻插嘴:“染染,以后不要大半夜去找他,更不可以翻墙,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我表面上答应,其实并没有太在意。
我娘担忧更深了:“你担心阿策,娘很开心,但是以后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张了张嘴,他们都知道了?云寒策受伤的事不是皇上让悄悄的送回镇北王府吗?
“阿策伤得严重吗?”
我点点头:“反正不太好。”
我已经很委婉了,我娘立刻慌慌张张道:“你自己注意敷药,我去看看阿策,这么好的孩子……”
我一把死死地薅住,她去镇北王府,估计王妃又得让她劝我和云寒策分开,我娘显然不会答应,她这暴脾气估计也要闹一闹。
“别去,我刚刚回来,他才睡着。”
我娘这样一听才做罢:“那晚点我准备点补品去。”
总算把她劝住了,我爹又问了句:“镇北王府在翻修房子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我爹和我娘同时看着那边已经修砌好的新墙,我梗着脖子点头:“是吧,可能故意想拆刀刃,然后发现墙面有脱皮,所以顺便翻新了一下。”
我编的像模像样,我爹娘瞬间就信了。
到了晚上天黑了,我敷了会药,身上手上也确实没那么疼了,连脸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我还是担心,云寒策醒了会不会又跟王妃吵架?我看看黑漆漆的墙壁,被房间的烛光印照着光亮,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这样过了没两天,我身上的伤既然也全都好了,也许是那个红衣白发的男子医术确实高明。
我娘在这时进来:“染染,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回远溪了。”
这么快?以往都是年前七八天才开始去,到远溪外公家还剩三四天过年,今年为什么去那么早?
我娘忧心忡忡道:“我刚刚收到你舅舅的来信,说你外公病了,我就有点不放心,想着早些回去。”
外公病了?前世外公病了,是在我入东宫后三年, 所以是前世发生的事提前了,还是外公缠绵病榻拖了两年?
我娘见我发愣,立刻催促:“快去收拾东西。”
我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外公最疼的就是我,虽然这些年因为大舅母的原因,我很少回外公家,也就是每年过年去拜拜年。
我记得外公每次到过年的时候,都会准备好多我喜欢吃的零嘴,每年的压岁钱也给我给的最多。
我娘走前嘱咐我:“记得要去跟阿策告个别,只盼着你外公能快点痊愈,我们也能早点回来。”
我娘说着,眼眶都红了,我走过去想安慰她:“没事了,外公说不定就是想我和娘亲了。”
娘亲朝擦着泪,边点头:“明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