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镇北王府前,大门已经关上,我走上前拍了几下,一个家丁打开门瞄了一眼:“苏姑娘?”
我点头:“我想找渺渺。”
那家丁打了个哈欠:“苏姑娘,不是小的不让你进来,实在是府里发生的事太多了,王妃吩咐了,不许随便放人进来,对不住了!”
我刚想再说两句,他直接退了回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有点冷,全身都跟冰块一样,唉,从上辈子到这一辈子,第一次被镇北王府当外人。
我想了想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云寒策答应娶君华后,我来过一次,也被拒之门外。
想想真好笑,一年多前,王妃还答应了云寒策娶我,到现在,已经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此时此刻,我只好跑回自己家的院子,那堵墙被加高了不少,我搭着梯子,还是很难上去,而且围墙上有刀刃。
我狠狠心,两只手巴着围墙,刀刃瞬时间将我的手割裂,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我咬着牙,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腿跨在围墙上,却不想大腿刚好挂在刀刃上,我瞬间感觉到疼痛,裙子不知道破了没,我伸长脖子看了看这个高度,我那么难爬上来的,在回去换衣服,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镇北王府的围墙下,梯子依旧不在,我深知这样跳下去,我运气好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运气不好摔断胳膊腿都有可能。
但是我太担心云寒策,看着窗户那里透出来的烛光,他到底怎么样了?
正当我鼓起勇气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墙角下:“不要脸,小姑娘家,天天学什么不好学着翻墙!”
我指望他带我下去,这会儿也不敢不高兴,反而笑嘻嘻的讨好:“他怎么样了?”
云星看着我,然后一飞身,提着我的后颈就把我提溜下去,还真是跟以前的云寒策一模一样。
我向他道了声谢,跛着腿努力的往前跑,我感觉到大腿已经黏糊糊的,因为身子冷的快僵硬了,并不感觉十分疼。
这会儿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盆血水从里面走出来,我认识她,就是我重生回京城后,头一次晚上翻墙过来,云寒策还让她给我准备了一碗面,她还非常大方的给我放了几片牛肉。
好像叫琴弦。
我快步走过去,她听到脚步声这才抬起头,脸上随即浮现了震惊的神色:“苏姑娘怎么在这里?是来看二公子的?”
我点头,她打量了我一下,立刻放下手中的盆:“姑娘怎么这么狼狈?受伤了疼不疼?奴婢房里有药,让奴婢为你包扎一下?”
我摇头刚要说不用了,下一瞬间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琴弦一把拉着我的手:“公子还没醒呢,一会儿公子醒了,要见着姑娘这般不爱惜自己,公子岂不要生气了?”
我看着关着的门,不愿意走,她无奈只好拉着我轻轻推开了门,入目的是云寒策躺在床榻上,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我缓缓走过去:“他伤到哪里了?”
琴弦一边扶着我一边回答:“心脏处被刺了一剑,好在偏了半寸,否则只怕性命不保。”
我流着泪一只手抚上他没有血色的脸,房间里烧着地龙,烤着银炭,他整张脸却比我的手还冷。
“姑娘,先去换身衣服吧!”
我坐在床榻前的踏板上,不肯动:“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说最晚明日一早就能醒了,姑娘不要太担心,公子会没事的。”
我点点头:“我就在这里守着他。”
琴弦唇瓣动了动:“姑娘,虽然你和二公子的关系我们都知道,但是你要是在公子房里待一晚上,只怕明日外面就有不少闲言碎语!”
我摇头,哈着气给他取暖,琴弦又劝到:“要不然公子醒了,奴婢跟公子说一声,明日一早姑娘再过来?”
我已经没说话,琴弦有些无奈:“那姑娘还是换身衣服吧,你这裙子都破了,主子看到了要生气的。”
我看着琴弦,她一脸哀求的神色,以云寒策的性子,还真有可能生气责罚她。
所以我只好起身随着她去包扎换衣服。
等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说话声,我想应该是云寒策醒了。
我兴冲冲的推开门,云寒策果然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我,我一瘸一拐的跑过去,眼看着要到床前,却突然摔了一跤,直接趴到床前踏脚板上,头磕在了床边。
云寒策瞪了一眼一边的云隐,云隐摊摊手,我能怎么办?我扶一下也不知道这个手还在不在?这可是当着你的面。
云寒策眼眸里的不悦从云隐移到琴弦身上:“还不赶紧请大夫!”
我立刻阻止:“不用了,我头没磕着,腿也只是小伤,琴弦给我包扎过了。”
云寒策不悦到:“快去,让温无解给我滚过来!”
我见阻止不了,也不在说什么,云隐和琴弦这会儿十分识趣的走了。
我怕在床边上问:“疼不疼?”
云寒策含笑着捏着我的脸:“不疼,我看疼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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