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子赞许的朝她笑:“答得好,掌嘴十下。”
那桃红色长裙的小姑娘一件嘚瑟的看着我:“夫子让你掌嘴。”
我朝她笑了一下,那桃红色衣裙的小姑娘没想到我还能笑得出来,脸上立刻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问她没问你,你无故插嘴,瞧不起同窗,掌嘴十下的人是你。”
她是看着桃红色长裙的小姑娘说了,那小姑娘不可思议的脸色立刻就变成愤懑,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小声解释道:“我只是看她连家门都不好意思报,想帮她,也是怕夫子等得急。”
夫子怒视着她:“她报不报家门是她的事,我着不着急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桃红色长裙的小姑娘立刻就眼圈红红的就要哭出来,她可是工部尚书家嫡女宋元媛,从小在家就是万千宠爱,上回和玉阳郡主一起欺负我的人就是她。
宋元媛眼看着要哭出来,商夫子冷笑道:“你瞧不起六品小官,想来令尊职位很高,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是哪位大人连内宅都管教不好。”
宋元媛这时一听,眼泪立刻憋了回去,这商夫子的意思很显然就是会在皇上面前参她爹一本,她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声认错:“学生谢夫子教诲。”
她从小娇生惯养的,这辈子别说挨打,就是磕着碰着也很少,此时此刻,掌掴自己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满腹的屈辱,那眼神好似要把我撕了。
我真是大无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抢答的。
看来这学真的没必要上了,回家摆烂比什么都强。
我心里正自庆幸,夫子严厉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见到我很高兴?”
我僵硬着头摇了摇,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哑巴了吗?”
“没有。”我颤颤巍巍的开口。
“上课时间不许无故发笑,这回就饶了你,下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想到夫子这么宽容,我还以为我也要挨打,我心里盘算着,莫非是云寒策那狗早就知道,所以给她打了招呼?
正在我脑子飞快思索时,我突然感觉一阵阴森可怖的感觉袭来,我眼珠子一转,看向了那阴森冰冷的来源,果然是宋元媛在刀我。
反正我被云寒策刀惯了,这会儿不会不习惯的,况且比起云寒策的气场,她差远了。
等到一上午的课上完,我只能趴在桌上装死,陈韵竹返过身子问我:“苏染,你说为什么会突然来个这么严厉的母夜叉?”
我一听,立刻吓得一激灵,学堂里大部分闺秀都没动,关系好的互相在捶背捏腰,听到陈韵竹的话,立刻齐刷刷的看着我们。
我……我早晚有一天被你害死,我不理她,又接着趴在桌上,一只手轻轻的捏着自己的后背,心里腹诽,我再也不想跟你玩了,我再也不跟陈韵竹玩了,像她这样,早晚把自己玩死。
陈韵竹似乎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吓得脸色一白,将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这会本来是吃午饭时间,但是因为一早上折腾的,大家都累得快挂了,连一点胃口都没有,午休也没有一个人出学堂去吃饭。
正在我装死的空档,突然一个身影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腕子就要把我拖走,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别说跑,动都不想动,我一句你大爷的还没出口,就听到云渺渺的声音:“染染快走,出大事了。”
大事?
出多大的事,我也跑不动啊,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不管多大事,都跟我没关系,我得躺平了,累死了……哎!”
我说着又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现在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想动。
云渺渺无语的瞪着我,我趴在桌上偏过头不去看她,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从小到大的大事就是看哪个男子长得好看,哪件衣服首饰漂亮,这会儿估计又是讨好她的闺秀送了她一堆首饰,她在纠结,想让我掌掌眼。
云渺渺瞬间泄了气:“我二哥又被揍了,躺在床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她二哥谁啊?
她二哥?
尼玛,云寒策这狗被揍了?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前世他遍体鳞伤的模样,身上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云渺渺马上追上来:“坐我的马车。”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跳了上去,后面不少闺秀也追过来,显然是想在云寒策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我突然感觉压力山大啊,这么多情敌,以后坚决不能走夜路。
我一上马车,立刻就躺了下来,还好马车够大,我刚躺下来就觉得骨头归了位,舒服。
舒服过了我才问了句:“云寒策是被皇上打了?”
云渺渺机械式的点头:“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打?”
“是因为他丢了太子?”
“你当时在场?”
我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云渺渺突然板着脸:“你在还不拉着他,太子被他丢得昨天半夜才找到,已经摔出了阴影,太医说太子身上没摔出大毛病,就是脑子估计不太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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