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策对我爹娘一向十分礼貌:“夫人,我们昨日才见过。”
我娘瞬间露出一丝尴尬的样子,拉着我爹立刻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我蹲下来,摸着小鸡可爱的绒毛,云寒策也跟着蹲下来:“你爹娘挺想撮合我们的?”
我摸着小鸡的手不淡定了,我哪敢染指他,别说他看我不爽,就算他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我将小鸡放走:“你不用管他们,我不敢看上你,更不会缠着你,你放心,以后你有喜欢的姑娘,我还帮你撮合。”
他突然站起来,我没有回头,只感觉后面寒气逼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跑却被他抓住:“帮我撮合?就像今天一样吗?今天你多事,我还没惩罚你。”
我被他抓住后衣领,我预感他又要发疯,后一秒就被他摁在大树树干上,他眼里都是阴狠:“我告诉你,是我先看不上你的,是我瞎了眼,不然我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他真的要疯了,疯的语无伦次,他突然就松开了手,转身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我甩了甩刚刚被禁锢着酸软的手腕,他疯习惯了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后来直到我去学宫,也没再见到他,没见着他我果然睡得好吃得香,每日里喂鸡喂鸭,种菜浇水,没事了躺在院子里树下晒个太阳睡个懒觉。
上学宫前一天,镇北王府王妃派人来接我,我其实不太愿意去,我既然一心想苟下去,那自然要与权贵们划清界限,镇北王府就是京城里权贵中的权贵。
但是,王妃和云渺渺对我是真没话说,云清池也是我小时候的好玩伴,我突然就再也不去镇北王府了好像有点不太好。
我出了门绕了一圈才到镇北王府正门,没办法,王府太大,我在心里吐槽,我还不如翻墙快。
王妃见着我,果然立刻喊我过去,拉着我的手,又拉着云渺渺,十分开心道:“染染好些日子没来了,在家里做什么呢?”
我歪着头,思考一下:“王妃,我也就养点小鸡小鸭,种种菜,睡睡懒觉。”
她们显然没想到,我好歹是个六品小官的嫡女还养鸡养鸭。
王妃吃惊的问道:“为何养鸡鸭?”
我不敢说因为穷,因为我想吃,我只能尴尬的笑:“因为我觉得它们可爱,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刚好找点活干。”
王妃点点头:“染染没事可以来找渺渺玩。”
我又接着点头,总感觉气氛有点尬,云渺渺趴在王妃肩上:“染染,明日我们一起去学宫,我会去门口接你。”
我就知道,渺渺最善解人意,因为我穷,所以我不想花钱雇马车,学宫又离我家太远,我觉得走过去有点不太现实,可以蹭渺渺的马车,我又可以省点钱,简直不要太开心。
这会儿有下人来回事,王妃就让我跟渺渺去玩了。
渺渺挽着我的手臂,走在湖边杨柳树下:“染染,你好多天没来找我玩了,我要生气了。”
我看着她,嘟着嘴不理我的样子,我只好哄道:“我怕你哥,我一看他就怵,所以我不敢来了。”
她立刻赞同的点点头:“你别说,我二哥还真的吓人。特别是这几天,我看见他就跑,愣是没让他见着我一面。”
他这几天特别吓人?又犯了什么疯病?哎,反正他不来招我,我日子过得潇洒得很。也没必要管他的闲事。
云渺渺接着道:“我听说昨日东宫良娣死了,就想起前日晚上经过二哥房间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气,我怀疑是我二哥干的。”
我觉得有这可能,云寒策杀个把人实在正常不过的事,况且东宫的一个良娣而已,位份也不高。
云渺渺叫我兴致缺缺:“你不好奇死的是谁吗?”
我不好奇,反正东宫这辈子和我没关系了,云渺渺果然藏不住事:“是郑萍萍。”
是她?前世她在东宫与我面子上还算过得去,却在我怀孕时,在祝涵绪面前使坏,让祝涵绪更厌恶我,本来祝涵绪只要把我的孩子打掉,谁知道郑萍萍却建议祝涵绪给我个教训,也给所有侧室们一个警钟。
杀鸡儆猴,我是那只鸡,祝涵绪吩咐下来,只要留我一条命就好了。
我现在想想前世,还是很恨她们。
我假装不在意的,朝湖里扔了一颗石子:“她怎么死的?”
云渺渺见我来了兴致,立刻耐心跟我解释:“好像说被人捅死的。”
前世这个郑萍萍活到了最后,反正我死之前她还活得好好的,这一世这剧情崩得有点离谱啊。
这莫非是善恶有报,前世欺负我的人,柳侧妃估计被太子搞死了,现在郑萍萍又被人捅死了,是不是太子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搞东宫?
我这样想,才比较合理,太子之位就是一个香饽饽,众皇子表面上一团和气,内里早就争得你死我活。
第二日,我们一起去上学宫,云渺渺选择的是抚琴,书法和丹青,这就意味着,我只能在丹青课上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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