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且未到终局,是谁在玩弄谁?
谁知道呢?
“走吧,将军,带您见识一下,被星神抹去的存在。”
云惊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这些浓重的黑暗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
景元跟在后面,总觉得这人好像真的有些太熟悉了,就像之前来过无数遍一样。
“到了。”
云惊停住脚步,他的面前是一扇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门,他回头看向景元,退后到景元身后,示意景元来开门。
景元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后面的青年,目光奇怪,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对他回以微笑。
“将军看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令使脸上的面具太厚了,面具戴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景元伸手摸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上锈迹斑斑的机关锁。
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云惊看向自己的目光。
这话对于云惊来讲,不亚于告诉溺水的人,放开自己手中的救命稻草。
有些人的诞生,就是为了戴上一张不能摘下来的面具。
“令使,我终于等到你了。”
随着门被推开,浓重的黑雾自那道门缝中溢出,朝着二人的方向而来。
同时还有一道刺耳难听的声音随之一起传来。
“让我杀了你,让我杀了你!”
“那群疯子马上就要来找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杀了你。”
这样状若疯癫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云惊,他伸手将景元拉到身后,金色光芒自他手中浮现,重新凝聚成了那把金色的无锋之剑。
他将剑立于身前,看着这些呼喊哀嚎的黑雾,声音平淡无波。
“聒噪。”
云惊轻吐两字,无形之力化作利刃,从四周斩落,围绕他们的黑雾被割裂,从而分出一条道路。
“啊……”
尖叫声从那门后传来,紧接着,便再无动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一切的事情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云惊手中金色之剑消失。
他转身看向神情略微有些呆愣的景元,“走吧,将军,它已经在恭候我们了。”
景元深吸一口气,收敛自己的心绪,点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认知之外的事情。
那些无形并且有着同化之力的黑雾,有些像极了岁阳,但是景元见识过岁阳,自然也清楚岁阳和这些黑雾有些本质上的不同。
岁阳可以夺舍寄宿,控制躯体,但是这些无形之物,则是更像是一种意识层面上的同化。
他想到刚开始见到迦的时候,迦说自己是来找人的,而他找的人,是被星神力量抹去的存在。
这个所谓的变数,也是被星神力量抹去的存在吗?
他们刚踏进门里,便有无穷无尽的阴冷扑面而来。
这里和幽囚狱内部的无尽黑暗有所不同。
比起明显是个监牢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人之居所。
墙壁与天花板上被镶嵌满了精致华贵的珠宝玉石,甚至连地面上,都铺满了软绵的毛毯。
房间的装饰奢靡,但是却给人一种诡异压抑的感觉。
而这里除了他们,别无他物。
云惊看向景元,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还没等他问什么,景元就对他摇了摇头。
“幽囚狱内部不应该有这等存在。”
云惊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镶嵌着珠宝玉石的墙壁处,打算去抠下来一块。
却被景元给喊住了。
“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这里看起来很危险。”
可是云惊却没有听他的话,他扣下一颗红色的宝石,放在眼前,看向景元的方向,面上是看到有趣玩具的笑意。
“别装了,你不像他,我的同伴呢?”
可是景元听到他的话,却疑惑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
云惊挑了挑眉,倒是也没说什么,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色宝石。
“他喊我从来都会加上一个敬称。”
他话音落下,那枚红宝石就朝着景元激射而去。
“好了,侦探游戏到此为止,我的同伴在哪里?”他看到红宝石穿过景元的颈间,如同穿过空气一样。
面上尽管表情不变,但是手中金色的无锋之剑,却是再次凝结。
听到他的话,景元的身躯炸裂开来,化成一团团的黑雾,那些黑雾凝结成一个被重重藤蔓束缚的身影。
“令使,你体会过亲人朋友爱人,一个个离你而去的痛苦吗?”
云惊手中剑指向那个被重重藤蔓束缚的身影,声音冷淡。
“这与我何干?”
“可这些你所谓的痛苦,竟然只是别人的一场实验,我们就是他们眼中的猪猡。”
“令使,你知道那群疯子为什么任由我身「变数」滋生吗?”
它丝毫不在意云惊的语气和动作,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因为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而今天,你也要死。”
云惊握住剑柄的右手紧了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