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二狗身上的女鬼后,第五子林回家了。
院中。
第五六祺追着小黑屁股后面跑,想抓小黑的尾巴。但,第五六祺一看到叔叔第五子林,就放弃了小黑,来抱第五子林的大腿。
“叔、叔、叔,小祺想你了。”
第五子林当即抱起小祺,掂了一下重量,“小祺又长肉了。”
第五六祺摇头说道:“没有。刚喝水了。”
第五六祺左手拍小肚子,右手指着门,“叔,出门玩。”
“等一等。”
第五子林抱着小祺先去看了娘。
第五娘子和王明月在一块说话。
在连山县时,王明月买了布匹、时新的成衣等东西,回家后挨着送。
叔侄俩在家中转了一圈后,出门上街。第五六祺小脸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小手一指,小嘴一张,第五子林就买了吃食、小玩意。
晚饭时间。一大家子齐聚一堂。第五六祺照例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
陈宜家中则是另一番景象。
陈宜一脸严肃,眉头三条波浪,能夹死一只吸饱肚子的血蚊子。对面端坐着妻子冉菊英。
陈宜道:“夫人刚去看了垒哥儿,垒哥儿可有悔改之意?”
冉菊英焦眉苦脸地回道:“没有。垒哥儿说,要是不娶宴南栀为妻,就绝食。熬了两个时辰的鸡汤,垒哥儿闻都不闻一下。以往垒哥儿最喜欢喝了。”
冉菊英苦笑一下后说道:“夫君,不知宴南栀给垒哥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迷得垒哥儿如此着魔!依我看,不如找林小郎中看一看。林小郎中从连山县回来了。”
陈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陈垒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家族颜面,撞墙、跳池塘、假装上吊、绝食,这不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会做的事情,倒像是撒泼的老妇。
陈垒喜欢的宴南栀,陈宜夫妻俩见过,平心而论,姿色平平,家世平平,谈吐虽尚可但实在没有过人之处。
陈垒幼时定下娃娃亲。未婚妻顾锦绣是锦城的官宦人家。顾锦绣从小学习诗书礼乐,无论是出身、样貌、才情都远高于宴南栀。
陈垒去年同陈宜去过锦城,见过顾锦绣。在锦城一个月的时间里,陈垒和顾锦绣出双入对。回来后,两人一直互通书信。
今年十一月十一日,是陈垒和顾锦绣成亲的日子。
偏偏在此时,还有三个月就要成亲的时候,陈垒想悔婚。
陈宜和冉菊英轮番劝过,成亲后可纳宴南栀为妾。但是,陈垒坚持要娶宴南栀为妻,还说此生只要宴南栀一人。顾锦绣就这样抛之脑后了。
陈垒不仅忘了顾锦绣,还将顾锦绣的书信烧了。
冉菊英当时就觉得儿子太奇怪了。虽说男子变心快,但是变心和娶妻不冲突。宴南栀,一个小户女子,在陈家看来最多良妾。
陈宜和冉菊英达成共识,明日去请林小郎中。
次日。
第五子林来了陈宜家中。
陈垒被关在房中,早饭一口没有动。陈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床顶的流苏。虽然肚子饿的直打鸣,但陈垒一动不动,这是要将绝食进行到底。
陈宜带着第五子林进了房间,“林小郎中,犬子就在房中。”
第五子林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奶腥味,甜中带着腥气。
第五子林直接问:“陈老爷,这是什么味道?”
陈宜回道:“这是羊奶酥的味道。犬子从小就爱吃。林小郎中若是喜欢,我让厨房送来,你尝一尝,味道还不错。”
第五子林摇头道:“我不吃。”
第五子林走到陈垒面前,陈垒没有给一个眼神,头没有转动一丝一毫。当然,陈垒也没有给陈宜面子。
陈宜看儿子这副死样子,客人来了,也不问好。陈宜气不打一处来,左右看看,想拿一个趁手的家伙教训几下。
下一刻,陈宜看到了插在大花瓶里的柳条,拿起柳条就打过来,“你这个逆子,这些年的教养去哪里了!像一个泼妇一样,以为绝食就能心想事成!我打死你……”
陈宜这些天积累的怒气爆发了,柳条细细一根,打断了。
再看陈垒躺在床上,稳如死狗,还能出言嘲讽:“你们攀附权势,不顾儿子的想法。我不是你们攀龙附凤的工具,我是人。我就要南栀,我和南栀情投意合……”
陈垒只有在提到南栀时候,脸上神情才有了变化,温柔似水、柔情蜜意,嘴角带笑,眼神里碧波荡漾,水草在碧波里摇荡。
陈宜气得脑子发昏,两眼一瞪,眉毛竖起,身子一抖。第五子林见势不妙,赶紧拉开陈宜。
“陈老爷,莫要气伤了身子。”
第五子林左手大拇指按在陈宜的人中,右手在陈宜的后颈用力揉,陈宜垂下的眼眸睁开了。
“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眼前一黑?”
第五子林道:“陈老爷,心火太盛、血气上涌容易惊厥。我和垒少爷谈一谈,你喝一壶凉茶降火。莫要动气。”
陈宜在小厮的搀扶下出门了。
陈宜回头道:“林小郎中,拜托你了。”
房间内只有第五子林和陈垒两个人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