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子林听到脚步声,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和第五诀对上了眼神。
第五诀心道:这一看就是第五家的孩子。
第五诀回头看一眼第五让,要是这义子长开后还是这样圆卜隆冬的,我一定亲自除掉名字,踢出族谱。
第五让感觉到了凉意,义父的眼神怪怪的。第五让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瑞兽纹铜镜,照照镜子,确认脸上干干净净。
第五让收起铜镜,义父不喜欢脏兮兮的孩子,我干净着呢。
第五诀坐在雷天公右侧,第五让站在第五诀后面。
第五诀道:“雷大师,看您的脸色,余毒已清。恭喜恭喜。”
雷天公回道:“同喜。诀先生日进斗金,怎么有空闲来看老夫?”
第五诀道:“这话说得。我也就是赚个辛苦钱,承蒙抬爱。况且,我家中人多,养好几张嘴。就后面这个胖小子,要是看到桌上没有肉,立马转身,饭都不吃。”
第五让严肃着小脸,嘟起嘴,又在外造谣我。我明明很好养,什么都吃,一点都不挑。要是我没有跟过来,肯定说得更难听!义父,你竟然是这种人!
第五诀回头一看,第五让已经噘嘴撅上天了,立马说道:“戏言,戏言。”
第五让转头,“哼!”
今晚要是吃不到红烧肉,我就跟义父割袍断义。
雷铁牛见怪不怪了,第五诀和收养半年的义子第五让就是这个相处模式。第五让当初还是个瘦瘦小小的人,半年时间就养的胖嘟嘟,足以证明第五诀对这个义子有多疼爱。
雷铁牛道:“诀先生,这位是第五子林,昨夜刚从临江县,经金蝶传送阵到锦城。你们都姓第五,说不定祖上是一家。”
第五诀连忙说道:“雷兄不要乱说。我家祖辈单开族谱,已不在一个族谱之上。但是,从血缘关系上算起来,我是第五子林的叔叔。”
第五诀从怀里掏出一块祥云玉佩,“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你认或不认都要收下。”
第五让张大嘴巴,这是义父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就这样送出去了!
第五子林起身收下,“长者赐,不敢辞。”
第五诀见第五子林收下,心满意足了,“好,既然你认我这个叔叔,我以后叫你林哥儿,如何?”
第五子林道:“您随意。”
第五诀送出了见面礼,心情舒畅,“蜈蚣精擅长挖洞,在地下来去自如,且身怀剧毒,我自请加入除妖的队伍,献上绵薄之力。”
除了第五子林外,其余人惊住了。
雷天公道:“诀先生,老夫刚才没有听错,你说你要加入……”
第五诀点头,“是,雷大师没有听错。我自请加入除妖的队伍。我虽然只是一个风水先生,不能与林哥儿并肩并战,但是我可以用手中的罗盘寻找蜈蚣精的踪迹。”
雷天公和雷铁牛震惊了。
雷铁牛道:“罗盘不是点穴的吗?”
第五诀道:“肤浅、无知!点穴只是罗盘最不值一提的用处。雷兄,我不是在骂你。”
雷铁牛道:“诀先生,蜈蚣精走位灵活,你跟在后头,指不定就被咬了。”
第五诀拍拍胸膛,“我自有保命的法子。雷兄不用担心。”
第五让想捂住义父的嘴,蜈蚣精是你能对付的吗?要不要命啦?但是,第五让知道不能插嘴。
第五子林心道:幸好我有万能解毒丸。爷爷说了,一颗万能解毒丸,自己只能吃半颗,多吃无益。这半颗正好给第五诀。
黄昏时分。
锦城最好的酒楼,醉香居。三楼雅间。
一桌最好的席面摆好了。
詹太守做东,为第五子林、雷铁牛、雷中柱、第五诀、邓举、唐浩然、单宝镜七人小队壮行。
唐浩然和单宝镜余毒已清,已经生龙活虎了。
十八代单传唐浩然,本来这次家中长辈已经婉拒。但是当唐浩然听闻这次只有五个人,自己跑过来了。
唐浩然到了醉香居,一看第五诀也来凑数,领头的第五子林看着比自己小上几岁,唐浩然感觉头痛。这五个人,能对抗蜈蚣精吗?
唐浩然坐下后,邓举和单宝镜赶来了。
单宝镜看到唐浩然,“唐家十八代单传也来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詹太守看人齐了,起身敬酒,“诸位大义,詹某心中感激,千言万语都在酒中。”
詹太守饮酒三杯。第五子林等人只饮一杯。
壮行宴上,第五子林七人没有多饮酒。蜈蚣活动的高峰期在夜间,即使是成精的蜈蚣精,也保持着昼伏夜出的习性。
蜈蚣精白日潜伏在地洞中,夜里则会出来觅食。戌时和亥时是蜈蚣精最活跃的时间。
锦城周边村庄,如今夜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但是,就算是在家中,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
从醉香居出来,街上已经点亮了灯笼。夜里游玩的人不少。城内依旧欢声笑语。
在城门口,只见进城的人,不见出城的人。
詹太守送第五子林七人到了西城门。第五诀手上的罗盘指向西方。
第五诀见罗盘疯狂摇动,暗道不好,“太守大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