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和李夫人道:“知道,第五先生。我会看好翔儿。”
第五子栋细看了李杰翔的脸色,又道:“我看翔少爷的印堂发白,明显不是主动招惹,而是遇到了命中相克之人。两人冲撞后,引来了无妄之灾。”
李夫人问道:“第五先生,和翔儿命中相克之人在府内还是府外?”
第五子栋掐了手指,“在府外,不过,算算日子,离进府不远了。”
李夫人继续问道:“请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第五子栋抬头看看天,“天机不可泄露啊!否则天打雷劈!”
李老爷手在背后挥了挥,身边的管家连忙送上一个香囊,香囊鼓鼓的,一看就不轻。
第五子栋没有接下,反而后退三步,一脸害怕,“李老爷!你这是要害我!”
这时候,平静的天空降下一道雷,声音震天,雷光落在李府的上空。
第五子栋道:“上天已经警告你和我了。李老爷、李夫人,在下告辞了。”
李老爷扑通跪在地上,“第五先生,请您救救我翔儿的性命,翔儿还没有成亲,没有子嗣,他还这么年轻……”
第五子栋看李老爷痛哭流涕,一脸动容,“李老爷,你先起来。拳拳爱子之心,我心有动容。这样吧,我给个提示。与翔公子命中相克之人……”
又一声雷声从远处传来。
第五子栋赶紧闭嘴。
这次没有降下闪电。
李老爷和李夫人身体发抖。
李管家道:“第五先生,不用明说。猜谜即可。”
第五子栋赞叹的眼神看向李管家,“姜还是老的辣!听好了,水为阴,火为阳,水火一遇,必有一亡。春风至,万物生,欣欣向荣,飞鸟水厄。”
第五子栋说完后,拿着桃木剑离开了李府。
天空也没有了雷光。
李老爷和李夫人嘴里重复着第五子栋的谜语。
“水为阴!”
李管家道:“老爷,一定是女子。”
李夫人点头道:“火为阳,指的应该是翔儿。”
李老爷道:“春风……万物……向荣,这是什么意思?”
李管家道:“老爷,最后一句飞鸟水厄暗喻翔少爷。”
李夫人道:“水厄,是溺死的意思。难道水……那个女子名字中有水!快去查,和翔儿有接触的女子,名字中含水的。”
知画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李老爷的注意。
李老爷大发雷霆道:“不在翔儿身边专心伺候……”
知画哭丧着脸,说道:“老爷,少爷看上了一个舞姬,名叫花渐浓。上次少爷在小巷子里被打了闷棍,白日就是遇到了花渐浓。小人觉得……小人觉得与少爷命中相克之人……”
李夫人道:“花渐浓!老爷,这不就对上了!”
李老爷道:“去把那个花渐浓送得远远的,不能在带水县出现。”
知画回道:“老爷,花渐浓是刘大娘手下的舞姬,刘大娘在带水县……”
李老爷道:“一个舞姬罢了。管家,你去打发了那个花什么浓,一定要赶得远远的。”
李管家回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不到一个时辰。
花渐浓被刘大娘赶出了舞团。
花渐浓和花清漪马不停蹄的出了带水县。
花清漪坐在牛车上,不可置信,妹妹就这样跟着自己走了。
花清漪隐隐有猜测,黄金双雄帮助了自己。
但是,花清漪想不到他们为什么帮助自己。
难道,这就是侠士的美德!
花清漪抱拳对着带水县的方向,心中道谢。
花渐浓穿上了粗布麻衣,脸上点了麻子,两人轻装简行。
花渐浓道:“姐姐,我们这是要回家吗?”
花清漪道:“不回家。我带你去镖局,那才是我的家。”
花渐浓开心道:“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蒲宅。
第五子林陪着蒲莹莹翻花绳。
蒲莹莹童言童语,实在是可爱。
第五子林已经变成夹子音了。
第五子栋回来,就看到了。
“林哥儿,你怎么在小孩堆里?”
第五子林和蒲莹莹翻花绳。
蒲虎、蒲察两个孩子在斗鸡,蒲豹手上拿着一个老虎的木雕。
第五子栋说的一点没有错。
第五子林抬起头,“栋表哥,这不是等你回来,闲得无聊,才找点事情做。”
第五子栋一屁股坐下,“事情已经办妥了。人已经出了带水县,以后的路就靠她们自己走了。”
第五子林道:“栋表哥,我年前能回临水县吗?”
第五子栋愣住了,这怎么说呢。
“那个……林哥儿,你不要急。我知道你来了带水县,待了一些时日,不过,我们……小豹过来,给子林表舅背诗经。”
第五子栋抱过来蒲豹,转移话题。
蒲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照做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蒲豹背了四句就停了,低头玩老虎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