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和知棋扶着李杰翔,两人心中同时想着,少爷怎么这么重。
李杰翔突然动了,自己动了。
李杰翔:“呕……”
肚子里的酒水肉糜吐了出来,地面出现一滩黄色混合物,味道能劝退经过的路人。
知书和知棋尽职尽责的服侍李杰翔,这是自己的少爷,只能忍着。
浴桶热水已经备好。
李杰翔吐干净后,清醒了不少,嘴里开始胡言乱语,“是哪个小兔崽子,敢打晕我!我要是捉到他,百倍奉还……呵呵,小花儿,过两天,我就接你进门……”
知书为李杰翔脱去衣物,准备进入浴桶沐浴。
李杰翔的后背露出来,“小心你的皮”五个鲜红的大字出现。
知书手抖了,“知棋,知棋,你过来看……”
知棋放下干净的换洗衣服,走过来,“怎么了?”
知棋看到了大字,“这……难道少爷……应该是打晕少爷的人写的。”
知书道:“不会出事吧?要不要去报给老爷?”
知棋点头道:“要,快去。”
李老爷听后过来了。
李杰翔在浴桶中坐着,后背的红字已经洗掉了。
李杰翔一脸不在乎,“这不过是宵小之辈的恶作剧,爹,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李老爷一个巴掌拍到李杰翔的后背上,一个红掌印出现了,“知书、知棋,你们少爷禁足半个月,抄写《春秋》一百遍,半个月后,我要检查。”
李老爷双目一瞪,李杰翔话到了嘴边被压了下去。
李老爷这次下了狠心,“要是少爷偷偷跑出门,你们就不用侍候翔儿了,还有院中的奴婢,全部卖到矿山去。”
知书、知棋异口同声道:“是,老爷。我们一定好好看着少爷。”
李杰翔心道不好,这次没有帮手了。
知书、知棋的死契都握在李老爷的手里。
李杰翔沐浴后,喝了醒酒汤,一沾床就睡了。
次日,李杰翔的院中,服侍、打扫、看院的奴仆一看到李杰翔,就双目注视,紧紧盯着。
李杰翔一靠近院门。
“少爷,不能出去。”
李杰翔怒气大发:“我去陪娘吃饭,让开!”
“少爷,昨夜老爷说了,禁足半月,夫人送了少爷喜欢的饭菜过来,叮嘱少爷要好好读书。”
李杰翔连院门都出不去,只好回房抄书。
抄了几页,李杰翔手累了,躺在美人榻上呼呼大睡。
抄书的事情落到知书、知棋的手上。
知书、知棋前面挂着李杰翔的“墨宝”,抄书的字迹要保持一致。
李杰翔这样在家中窝了三天,睡醒了就吃饭,吃了饭心情好写上两个字,或是拿起看过的杂书再看一遍。
李老爷和李夫人每日从下人口中,听李杰翔每日的活动。
李夫人眼含笑意道:“老爷,还是你厉害!翔儿没有了奴婢打掩护,乖乖在院中看书。”
李老爷一脸自豪道:“那是,轻松拿捏。翔儿也该收心了,老大不小了。”
水云涧茶馆。
第五子林和第五子栋又来了,这次带着蒲虎、蒲豹、蒲察、蒲莹莹四个小孩儿。随行的护卫有八个。
第五海一见今日暖阳出来了,准备带着家中的女眷出游。
今日正好也是蒲茗回书院的日子。
一合计,一大家子去带水书院的后山玩耍。
小孩子爬山,出了热汗,风一吹,容易着凉发热,四个孩子没有跟着娘走。
第五子林这三日吃遍了带水县排的上号的食肆,认为水云涧茶馆的点心最好吃。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水云涧茶馆斜对面的墙角处。
不知为何,围了三层人。
原来是有姑娘卖身葬父。
常言道,女要俏一声孝。
跪在地上的姑娘头戴小白花,一身麻衣,未施粉黛,唇色苍白,楚楚可怜。
姑娘面前是一张草席,裹着一个男人。男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血色,一动不动,应该是没气了。
“好心的大爷大娘,爹爹病故,家中只留我一个女儿……我愿意当牛做马,只求爹爹能入土为安。”
围观的路人。
“真是可怜!”
“买地不便宜……”
“模样看着不错……”
第五子林茶馆二楼的窗边,注意到了卖身葬父的姑娘。
第五子栋抱着蒲莹莹走过来,“林哥儿,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第五子林没有转头,回道:“看热闹。栋表哥,你说小画会不会装成卖身葬父的姑娘,引鱼儿上钩?”
第五子栋道:“有可能。一般来说,卖身葬父遇到花花公子的概率很高。小画最喜欢扒花花公子的皮。”
第五子林手指指楼下,“那不就是了!栋表哥,我们可以盯人了。”
第五子栋放下蒲莹莹,“莹莹,去找哥哥玩。”
两人在窗边看卖身葬父。
围观的路人散去了一半。
花花公子虽迟但到。
这次的公子姓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