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拉着车,车上坐着第五子林。
第五子林还是如昨日一样,嘴角叼着狗尾巴草,悠哉悠哉。
大灰后头,跟着一串山贼。山贼用一根麻绳串联起来。麻绳的头绑在骡车上。
黑山寨大当家破口大骂:“你们这样虐待我,等我女婿女儿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军师在后头附和道:“就是,让你们好看。”
大当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卑鄙小人,来一场一对一的战斗……”
军师:“小人,一对一,我们要公平公正的决斗。”
第五子林拿起一根削尖了的竹竿,眼疾手快的插起了一坨大灰的屎,还是新鲜的。
竹竿往后一甩,大灰的一坨屎正好堵住了黑山寨大当家的嘴。
后面监督山贼的严桓一看,拍手叫好,“林哥儿准头好!再来一次,还有一个嘴臭的人。”
黑山寨的军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大当家“呸呸呸”,吐出口中的屎,“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第五子林又甩来一坨屎。
大当家头一偏,躲开了,“小子,我不会吃第二次亏。刚才是我大意。你还嫩了点……”
第五子林第三次甩来两坨屎,一坨正中大当家的面部中庭,一坨进了大当家的嘴。
一只苍蝇本来正趴在大灰的屎上,磨拳擦手,准备下口。
突然,屎飞了,苍蝇懵了。
苍蝇顺着气味飞到了黑山寨大当家的鼻子上,这次不会飞了。
严桓和余俊捧腹大笑,真是大快人心。
黑山寨在外名声,可谓是臭名昭着,无恶不作。拦路抢劫、强抢农家妇女、放火烧家……
窦必得想着,若是一刀了结了,这未免太便宜黑山寨的山贼了。
一定要游街示众,扔臭烂叶子,吐口水唾沫。
当然,这是能顺利进城之后的事情了。
听到后面嘻嘻哈哈,窦必得往后头看。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喜事吗?”
窦管家回道:“老爷,你不要紧张。适当放松一些,弦绷紧了容易断。”
窦必得小声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情形,不允许我放松啊!现在已经是结下仇了,黑风寨一到,我们就吉凶难料了。”
窦管家安慰道:“老爷,我记得你常说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走了不少地方,老爷和我都还全胳膊全腿的在这里,说明我们身上有福运。老爷,小河神会保佑我们的。”
窦必得一听“小河神”,眉头松开,“昨夜还真是匪夷所思。你说,怎么就那么巧?”
窦管家摇头晃脑道:“这叫吉人自有天佑。前方不止有黑风寨,说不定还会有将军骑着骏马,带着手下的士兵前来剿匪。”
窦必得勉强一笑:“希望如管家所言吧。黑山寨和黑风岭在这里扎根好几年,若是官府有心剿匪,早就端了他们的老巢。”
窦管家掐指一算,“老爷,万一我们就刚好碰到好时候了呢。我的左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觉得这是预示我,有好事在前方等着我们。”
窦必得斜了一眼,“你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以前不是不相信这个吗?”
窦管家正色道:“老爷,不知者不怪。我以前是太过自大了。”
黑风岭山中。
陆畅逢和王大宝带着兄弟们下山了。
王大宝手提六尺长刀,陆畅逢背上是七尺长剑,后面的兄弟兵器五花八门。
带水县衙门。
威虎将军彭越楚奉旨前来剿匪。
昨日已经到达城外。
彭越楚带来的士兵在城外驻扎,等候命令出发。
昨日夜里。
带水县县令程大人设宴接待了彭越楚。
彭越楚手拿卷宗看关于山贼的报案,程大人在一旁讲述山贼的情况。
“彭将军,我带水县百姓,苦两黑山贼久矣。彭将军,我听闻您的战功赫赫……”
程大人最后拍了一通马屁。
彭越楚闻言欣喜,自己的名号竟然如此响亮。
“程大人,陛下派我前来剿匪,是对我的信任。区区小贼,我领着手下的士兵,必定马到成功,一举拿下,还带水县百姓一个太平。”
“只是,山贼盘踞两座山中时日已久,山路狭窄、曲折蜿蜒,没有村民带路,这很难办!”
程大人道:“彭将军,有带路人。在百姓的举报下,捕快闪电出击,捉住了负责给山贼销赃的刁民,关押在狱中。”
“从刁民的口中,我们知道了山寨的位置所在。来人,展开地图,给彭将军看。”
彭越楚听到有地图,眼睛里划过一丝惊喜。
当晚,衙门狱中,彭越楚提了两个刁民出狱,让刁民带路,可以将功赎过,减轻刑罚。
今日一早。
彭越楚出兵了。
两队斥候装扮成百姓,先行探路。
一有情况就报。
彭越楚带领着其余部下随后来。
两个刁民,一个是王奇,一个是陈十。王奇算起来,还是黑山寨大当家的远房侄子。
彭越楚将王奇放在身边,方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