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一睁,一夜过去了。
贾荏起床后,习惯性的张开双手,等待婢女穿衣,久久没有婢女服侍。贾荏这才睁开眼。
“忘了,这不是我的地盘!”
贾荏手指点中衣服,“穿衣!”
衣服自动飞过来,按顺序自动穿好。
整理好仪容后,贾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第五娘子端着早饭,“贾公子,在房内用早饭,还是在院中?”
贾荏抬头看看天。
今日晴空万里,天空是湛蓝色,几朵云点缀其中。
“在院中吧。”
第五娘子将饭食放到院中的石桌,“贾公子慢用,一个时辰后我来收拾。”
贾荏抬手道:“好,你退下。”
第五娘子早有此心理准备,只笑了笑就走了。
贾荏后知后觉,自己生前的习惯越来越多的显现了。
贾荏自言自语道:“就这样吧。本王爷一直如此。”
第五子林房间。
第五娘子敲房门,“林哥儿,起床了。贾公子已经起了,今日陪贾公子出门逛县城。贾公子远道而来,要好好招待。你白日无事,就由你给贾公子坐伴……”
第五子林睁开眼,唉声叹气,“娘,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起,不要敲了。”
第五娘子得到回复,“行,我去忙了。”
第五子林吃过早饭,过来找贾荏。
贾荏正在逗小黑。独脚鸡在一旁背论语,语调、断句和第五子锋一模一样。
第五子林幽怨道:“贾公子,你一个人不是玩得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人作陪?”
贾荏抬起头来,送了一个白眼,“我送了见面礼,不能白送。他们都有事忙,我又不熟,只有你了。我听你娘说,你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这种习惯不好。少年,怎么能没有朝气呢?”
“早晨的空气如此清新,阳光如此明媚,不能在屋内,呼呼大睡。听本公子教诲,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贾荏眼神透露出傲然,仿佛在说,你就珍惜吧!
第五子林道:“贾公子,你想去县城何处?”
贾荏手中出现一把折扇,“就去秦楼楚馆吧。此别经年,不知秦楼楚馆有了什么变化?我昨日在酒肆中听了几句,有一女乐名弄玉,善吹箫,其旋律宛转悠扬,绕梁三日而不绝。我去听听,看是否如传言一般?”
第五子林道:“弄玉姑娘在仙音坊,申时仙音坊才开门迎客。贾公子,现在时辰尚早。”
贾荏眼神促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熟悉,莫不是……嗯……”
第五子林丝毫没有脸红,“贾公子,我只是去仙乐坊驱赶过几次色鬼。”
贾荏不依不饶追问道:“就只是这样?弄玉姑娘姿色如何?”
第五子林道:“和我一样,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并无不同。”
贾荏手摇扇子,“还是太年少了,不懂钟鼓之乐、细柳扶腰之美!有本公子在,一定让第五子林开窍。第五谟最喜欢流连花丛,但万花丛中过,只取一朵俏泰娘。”
第五子林问道:“俏泰娘?我没听过有这个花名?”
贾荏道:“泰娘是舞姬的名字,本是朝中大臣的女儿。后来,那位大臣犯了大罪,被查抄家产,男子流放苦寒之地,女子进入乐府为女乐。”
第五子林道:“弄玉姑娘的身世和泰娘颇为相似。不过,仙乐坊的姑娘大多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贾荏道:“不说这些,第五子林,我们先去看武戏。我家中冷冷清清,此来想去热闹的地方。”
第五子林道:“是,贾公子。我们这就出门。”
戏馆。
第五子林和贾荏一前一后,进入戏馆。
贾荏道:“看戏的人还不少,看来临江县颇为富裕。”
第五子林道:“贾公子,一折戏十钱,戏班子不是靠这个赚钱,而是靠茶水、打赏赚钱。聚少成多,一折戏下来,不得了。”
戏馆二楼,王明月、紫衣和王青山又来看戏了。
上次看戏,王明月和紫衣被拐。这次,王明月和紫衣保证,不去戏馆的公用茅厕,看戏不多喝茶。
经过拐卖事件后,戏馆的后院茅厕有专人值守。掌柜请了两个大力的妇人,看茅厕门,一看到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人就重点盯着。后门也有小厮值守。
第五子林和贾荏到的时候,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拼桌都没有空位了。
贾荏直接上了二楼,第五子林跟上。
王青山看到第五子林上楼,到楼梯口等着,“林哥儿,和小姐一起坐一桌。茶水费已经付了。”
一楼大堂是按人数收取茶水费,一桌最多坐八个人。八钱一个人,喝的是最次的茶沫子,有一盘炒黄豆。
二楼是按桌收取茶水费,一百八十八钱一桌。喝的茶是上好的茶尖,有瓜果拼盘、煮花生等小食。
第五子林推辞道:“青山哥,不用……”
王青山道:“林哥儿,这是贾公子吧,我家小姐很想结识贾公子,一睹贾公子的风采。”
王明月的声音传来,“林哥儿,不用客气。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