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娇声娇气,在武博耳边轻语:“武郎,妾身不善作画。”
武博道:“没关系,我手把手教香儿。”
香儿发出轻笑声,“武郎,你真好……”
时间到了七月半。
鬼节这天。
夏公子、武博和莫焱都回家祭祖了。
孔庙中,熊主持和清扫的老伯也回家了。
武博回到家,武父和武母在门口迎接。
武母看到武博,脸色苍白,毫无气血的样子,心疼说道:“博儿,要不回家读书吧?孔庙餐食简陋,你看看你,脸都没有气色了。”
武父道:“慈母多败儿。我看博儿似乎是病了,去请大夫上门诊脉。”
武博假意咳了两声,“娘,我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不久,大夫上门了,诊过脉后,“公子身体无大碍,喝上几服药就好了。武老爷,我们借一步说话。”
偏房。
大夫道:“武老爷,公子面目苍白、双目乏神、舌苔淡白,脉象沉细无力,乃纵欲过度之相。虚不受补,最好的办法是节制。一个月内不行房事即可。”
武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大夫,我知道了,你开几副补药就行了。此事不可外传。”
大夫道:“我明白。我这就回去开药方,一个时辰之内送到府上。”
大夫回药铺了。
武父回到武博的房内,手上拿着一把戒尺。武母见状,赶紧上前护住武博。
武母道:“你这是做什么?博儿在孔庙好好读书,一回来你就要打儿子……”
武父道:“你问问你的好大儿,在孔庙是真的在读书,还是趁机寻花问柳?要是传到亲家的耳中,武博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倒不如我好好教训一次,长个记性!”
武母愣住了,“什么寻花问柳?你好好说。十一月就是推举月了,博儿的名声不能坏了。博儿,你说话,是不是如你爹说的?”
武博心虚的低眉垂头,香儿实在是缠人得紧,一时忍不住就这样了。武博想着,喝上几副补药身体就好转了。
在孔庙后院,武博以夜里苦读,搪塞了夏公子、莫焱等人的关心。
武博支支吾吾道:“爹、娘,我没有寻花问柳。只有一人,香儿。”
武母问道:“香儿?哪家的女子?”
武博道:“是孔庙附近的山户人家。”
武父道:“哪家的正经女子会无媒苟合?你跟我说实话。”
武博道:“爹,我没有骗你。香儿家中父母早逝,一个女子生活艰难,等我娶了亲,就纳香儿进门。”
武母一个巴掌打过去,武博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掌印,可见武母是真的气急败坏。
武母道:“你不要以为,娇儿是非你不可。娇儿一进门,你就纳妾,你是把贾家不放在眼里。”
武母和亲家母是手帕交,闺中密友。武母从小就看着未来儿媳长大,很是喜欢。
武家结亲的贾家,就是贾思鸣的二叔一家,贾二叔有两子一女。女儿是最小的,从小就受宠爱。
贾二叔夫妻俩是看在武家,家风正,未来婆母好相处,武博一表人才、勤奋好学,才定下婚约。
武父戒尺打了下来,“你说的什么胡话!能和贾家结亲已经是祖坟冒了青烟,你还想着纳妾!”
武博遭到了父母的双人混打。
武博道:“我为什么不能纳妾?我家又不是没钱下聘?”
武父道:“要是你早说要纳妾,贾家肯定看不上你。我看你读书,读到狗肚子了去了。”
按照本朝律法,纳妾需要在官府备案。纳妾首先必须先得到妻子的同意,其次是家中男子过三十无子嗣或只有独子。就算是朝堂大臣,最多只能有两个妾室。
武母虽然爱子,但是这件事绝不会退让。
武博回孔庙的时候,武父跟着来了。武父就想看看,是哪个山户女子,如此不自爱,竟然自荐枕席!
熊主持看到武父和武博,上前问候:“武老爷,武公子身体可好了?”
武父回道:“熊主持,博儿身子好了,多谢关心。”
夏公子和莫焱看到父子俩,出门打招呼。武博背着包袱,进房安置。
夏公子道:“武伯父,您怎么来了?”
武父回道:“我来看看博儿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好添置。”
夏公子道:“来此地,是为了读书,不是为了享受。武伯父可不要本末倒置。”
莫焱在一旁做陪衬。
武父道:“不会不会,其实,我来是为了找人。侄儿和莫书生是博儿的邻居,可听过香儿?”
夏公子和莫焱心中一惊,不会吧,女鬼都跑到武家去了?难怪最近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了。
莫焱实话实说:“武老爷,我听过的香儿,是女鬼的名字,若是要捉鬼,可以找林小郎中。”
武父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武父脸涨得通红,上下嘴唇颤抖,“什么?女鬼?捉鬼……你说香儿是女鬼的名字?真的吗?”
武父感觉眼前发黑,博儿被女鬼吸了精气?这该怎么办?
夏公子和莫焱一左一右站在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