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姑姑被摇的心花怒放,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姐以前不多见,“好好好,小姐,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散了。”
王明月道:“不会的,菊姑姑年轻的像小姑娘,一点都不老……”
王明月和紫衣顺利出门了,菊姑姑跟着一起。
陈秀家。
王明月高兴的呼喊:“雯妹妹,传球给我!”
紫衣在记分牌前,负责计分。
王明月、陈雯等六个女孩,分成两队,玩蹴鞠。
陈秀娘子拿着针线包,坐在一角缝荷包,一起做手工绣活的还有廖兰和菊姑姑。
廖兰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女孩,眼眸带着笑意,“女子玩起蹴鞠来也好看。”
菊姑姑道:“就是,京城还有女子蹴鞠队,每年打比赛,一票难求。”
陈秀娘子道:“去年十月,城里也组织过一次,有三支女子蹴鞠队。我带着雯姐儿去看了,这才开始喜欢玩蹴鞠的。”
廖兰道:“我也去看了,真是精彩极了。不看到最后,不知道输赢,看得时候眼睛光盯着球了。”
王明月这边玩得起劲。
第五子林又见到大舌头鬼了。
原来上午的那辆马车就是专程来临江县找第五子林的。
马车的主人家姓左,名其,字韦林,年二十有四,家住连山县。面色黑黄,眼袋黑大,眉眼疲惫,眼尾下垂。但是面容端正,能看出原本是个美男子。
左其穿着丝绸华衣,头戴玉冠,是隔壁连山县有名的乡绅,左家的嫡次子。四年前,已经分家自立门户。
左其近日被大舌头鬼缠身了,已经五天了。
未时。
左其再次上门了,第五子林在房间接待左其。
左其道:“林小郎中,我每晚睡不着觉,一睡觉就是头悬梁,感觉太真实了,我醒来,脖子还能看到勒痕,你看看。”
第五子林看了左其的脖子,“韦林兄,确实有红痕。你右肩是不是感觉很沉重,仿佛有重物压身?”
左其疯狂点头,“就是就是,林小郎中,只要是坐轿子、坐马车都很正常,脚沾地就会感觉右肩酸痛。”
第五子林看着左其,右肩上蹲着的大舌头鬼,心道要是不酸就不正常了。没想到这大舌头鬼还很懂享受!
左其哭诉道:“林小郎中,我可是好人,从不欺民霸市。收成不好的年份,我还会给佃户酌情减租。上街买东西都是付钱的,我没有做过坏事啊!林小郎中,你看我的眼睛,我没有说谎……”
左其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之前回左家本家。左老爷让左其跪祠堂好好反省,回想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左其在宗祠跪了一天,连踩到一只蚂蚁的事情都磕头道歉了,求祖宗保佑。左其愣是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第五子林拍拍左其的右肩,大舌头鬼下来了,左其感觉右肩轻松了。
左其眼角还带着泪水,嘴已经咧开了,这林小郎中果然有本事,谢掌柜没有骗我。
第五子林道:“韦林兄,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到我房间午睡。”
左其脸上高兴、惊讶、迟疑、喜悦,五味陈杂涌上心头,“我能睡好觉了?”
第五子林点头道:“能。但是,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不能离开太远。”
左其道:“不嫌弃不嫌弃,我昨晚一夜未眠,我这就去午睡。林小郎中,有事叫我。”
第五子林道:“韦林兄,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左其脱去外衫、鞋袜,一下就上了第五子林的床,“林小郎中,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左其说完话,一秒入睡,几个呼吸后,打起了呼噜。
第五子林出了房间,来到廊下。
大舌头鬼恭恭敬敬的蹲着,“大人,我有通行文书的,我不是孤魂野鬼。你不要杀我……”
第五子林道:“通行文书拿出来,给我看看。”
大舌头鬼舌头一卷,一张滴着口水的消怨通行文书出现了。
第五子林没有接,一目十行扫过,最后的印章确实是地府的印章样式,但是这个时限怎么是空白的。
第五子林道:“消怨通行文书只有三日时限,你的消怨通行文书为什么没有填写天数?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舌头鬼道:“我不懂这个,只知道有文书就能在阳间停留。通行文书,是我花光了身上的供奉买来的。卖通行文书的小鬼,还是我的鬼友联系的。很多鬼都从小鬼那里买通行文书,都是这样的。”
第五子林压下心底的疑惑,这件事自己也管不到。
第五子林道:“你和左其有什么恩怨?”
大舌头鬼道:“他是我的仇人,我一家三口都被他灭口了。我的夫君,我的一双儿女,全都没了。”
第五子林一听,一人一鬼各执一词。到底是左其在撒谎,还是鬼胡说?
第五子林问道:“你是哪里人,夫君姓甚名谁?你的仇人叫什么名字?”
大舌头鬼道:“我名为李孝珍,家住临江县城外南障村,夫君名为谢豪,我的仇人名不详,但我死后一直附身在仇人的玉佩里面。只要佩戴仇人玉佩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第五子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