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为什么只点他做第四名吗？”赵长瑜朝着姜云曦凑了凑。
“我知道他不是用真名参加考试的。若是陛下点了他前三名，难免有人拿着他的欺君之罪说事。如今这般，再好不过了。”
赵长瑜就知道，姜云曦是懂他的。
他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阿采在南边有几场小胜。不过你们一直通着信件，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了。”赵长瑜笑道。
“陛下若是介意我与他通信，日后我就不写了。信内并无其他内容，不过是普通的寒暄罢了。”姜云曦算是在询问赵长瑜的态度。
听到她的话，赵长瑜顿时有些泄气，“你们通信不必问过我。我不会看你们通信的内容，也不会阻拦你们通信。不过是些家书，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些？”
有了前世的经验，姜云曦觉得，再谨慎都不为过。
“多谢陛下宽宥。”姜云曦客气道。
“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话吗？云曦，你不必句句都守礼。”赵长瑜皱眉看她。
姜云曦看着他，有些疑惑，“以前，是怎么说话的？”
“好好好。”赵长瑜心想，“只有你知道怎么气我。”
“药好了。”姜云曦刚要去掀盖子，被赵长瑜轻轻一拍，下意识地便将手缩了回去。
“不知道烫吗？”赵长瑜语气里都是无奈，他拿着布，勉强隔了热，掀开盖子，问姜云曦，“好了？”
姜云曦拿着勺子搅了搅，点头，“好了。”
赵长瑜有一瞬间的怔忪，好像感觉到，刚刚那一瞬间，就是他们平凡生活里最常见的一幕，他们围着灶台，他做饭，她试菜合不合胃口。
他将药倒在碗里，然后亲自端着托盘，走在姜云曦的旁边，一起去姜雪依的寝殿。
姜雪依看着他们一起走过来，笑容咧到了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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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打算查抄我镇国公府？”姜云曦看到了这个消息，立刻站起身来，系上披风，立刻便吩咐套了马车。
消息传到赵长瑜那儿时，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她要去哪儿？”
“我们的人一直在跟着。不过……瞧着方向，应该是镇国公府。”
“姜佑采又不在，她怎么会去？总不至于是去找姜念白吧？”赵长瑜抬脚便要走。
冯够立刻喊住他，“若是让郡主知道您一直监视着她，她出宫一回也要被跟着，她会不高兴的。总归如今楠楠不在她身边，她不会跑走的。”
冯够是最能洞察赵长瑜的心思的。
赵长瑜的脚步顿住了。
一道密信传来，冯够道，“陛下，是廷尉府围了镇国公府，说是要缉拿钦犯。”
赵长瑜瞥了冯够一眼，冷笑道，“这廷尉府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冯够，你去，若是她有什么危险，你出来替她挡一挡。”
“我就不会有什么危险？陛下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冯够抿唇，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赵长瑜没听清他说的话。
“我我我……我现在就去！”冯够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