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三皇子赵哲雍,姜思齐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回想着见赵哲雍的不易,姜思齐觉得仿佛是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终于见到了三皇子赵哲雍。
姜思齐“扑通”一声跪倒,给赵哲雍行了大礼,“草民姜思齐拜见三皇子,三皇子金安。”
“你是,姜思齐?”赵哲雍对这个名字隐约有些印象,但他一时没有想起是在哪儿听说过的这个名字。
姜思齐喜笑颜开,看了看周围的人,抱拳弯腰,向他行礼,“是,我姐姐一直在我面前夸殿下是个英明神武、选贤用能的男人,对您十分仰慕。特教我来投效于殿下麾下。”
赵哲雍这才想起来,在床第之间,姜绾绾曾提及过“姜思齐”这个名字。
他见姜思齐面上的笑容,觉得姜思齐好似知道了他和姜绾绾之间的关系。
赵哲雍心下有些不爽,觉得姜绾绾真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事情都朝外说。
姜绾绾不怕被别人说不守妇道,他还怕被别人说风流呢!
但他确实需要能人辅佐,便站起身来,走到姜思齐的面前,轻扶了扶姜思齐的手臂,“你既是知道了,我就不同你说那些虚的了。只一句,他日若我富贵了,定有你姜家的一份。”
有这个承诺,姜思齐哪还会生什么旁的心思?他决心一心一意辅佐赵哲雍登上皇位。
姜思齐笑着点头,客气道,“多谢殿下抬爱。姜某定不叫殿下失望。”
“你姐姐还好吗?我见这拜帖上还有她的名字,她也来了莒州?”赵哲雍提了一嘴。
但姜思齐却有些冷汗直流。
他没想到赵哲雍会问起姜绾绾的下落,害怕赵哲雍知道了姜绾绾正和孟志春风几度,赵哲雍会怒不可遏,牵连到他身上,把他扫地出门。
“她一直待在家中,学些针织女红。父亲十分疼爱她 ,不会叫她在家中吃苦的。”姜思齐特别把“待在家中”的四个字强调了一遍。
赵哲雍点点头,他只不过是顺口一问,他本也不觉得姜绾绾会挑在此时与他私会。
毕竟,莒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姜绾绾没有理由北上。加上姜绾绾与他无名无分,此时出现在他身边,算是个什么回事?
见赵哲雍没有怀疑,姜思齐拿着袖子,擦了擦自己额间的冷汗。
姜思齐想,“可算是混过去了。可万万不能让赵哲雍知道姜绾绾此时就在郡守府啊!”
“为何你父亲会被剥夺了镇国公的封号?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赵哲雍突然开口。
公主在镇国公府被侮辱了这件事,知情人都不敢多说什么。
虽是皇帝赵长塔下了定论,说是姜让的夫人白诗芙与男人私通被公主撞见,因而白诗芙自杀维护颜面;但是为了维护姜家和太后姜雪依的颜面,皇帝和皇后对外并没有大肆宣扬。
只有一些重臣知道内情,像赵哲雍这等处在边缘地位的皇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是以,京中流传的谣言中说什么的都有,赵哲雍并没有从中探听出什么。
姜思齐深思,心想,“说不定姜绾绾早早地就和赵哲雍说过了个中的内情,姜绾绾的说辞里定是出卖了公主的。如今赵哲雍再来询问我,约莫是在试我的诚心,看我是不是真的投靠于赵哲雍,明着与皇后和公主为敌。”
“和公主有关。”姜思齐言简意赅,“我当时不在场,只听说是母亲撞破了公主与人私会,才被公主逼死了的。”“公主回宫后,还颠倒是非黑白,将责任全都推到我家。我与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绝不可能投靠向太子和皇后一党的。”
姜思齐将话说的好听,但任谁都知道,皇后孟静姝因着公主赵雅的缘故,看姜家人不顺眼,不可能接受姜思齐的投诚的。
赵哲雍微微挑了挑眉,他脑中对比了姜绾绾和姜思齐的说法,觉得他们的说法大差不差。
公主赵雅已经没了清白的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赵哲雍也言简意赅。
他一时想不到让姜思齐在他身边做什么。
平心而论,姜思齐年纪是有些小,便是再等个三五年,再将姜思齐送入朝廷,也是不晚的。
只不过,有了代州那位大儒对姜思齐的评价,赵哲雍一时舍不得撒开手,担心姜思齐投靠了别人去。
就算皇后和太子一党不接受姜思齐,还有贤妃和大皇子一党会招揽姜思齐呢!
大皇子近日一直学着赵哲雍的样子招揽名士,想要削弱赵哲雍在贫寒又上进的士子中的影响力。
赵哲雍想,反正也就是身边多了张嘴,若是发现姜思齐没用了,一脚踢开就是了。总比日后做对手的好。
姜思齐没想到赵哲雍压根就没有考校他的才学就重用了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好。但唯殿下马首是瞻。”
但他心中也隐隐泛起担忧,“若真的是因为姜绾绾在赵哲雍面前提了我的名字,才叫我如今这般顺利的入了赵哲雍的麾下。他日,姜绾绾若是记恨他将她送给了孟志,会不会在赵哲雍面前说出他的不好来?”
姜思齐攥紧了手,心想,“还是要抓住姜绾绾的实在的把柄,让姜绾绾既能跟在赵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