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云曦靠近自己,赵雅仿若想起了什么,一个巴掌打在了姜云曦的脸上,“我听到那个男人口中喊着‘郡主’‘郡主’的,他定是将我当成你了。是你害的我这样。”
姜云曦眼疾手快,握住了赵雅的手臂,不让赵雅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公主,莫要认错了仇人,我不是害你的人。”姜云曦没有朝着赵雅发怒。
她知道此事不是赵雅的错。
“自我回宫之后,从未出过宫,也未曾和姜家人接触;我这些年来根本不在京城,哪有这个势力在镇国公府布这么大的棋局,来害自己吗?”
姜云曦试图同赵雅讲道理,“但我们可以一起找到仇人。”
许是听进去了姜云曦的话,赵雅眼泪涌了出来,语气里是无比的懊恼,“为什么是我遇到了这种事情?为什么是我啊?我为什么要来参加她的及笄礼?我若是不出宫,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没了苏合香,地上的男人也清醒过来。
他看着床上的赵雅,得意地朝赵雅伸着头,眼中流露出了垂涎的神色,“郡主,郡主,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刚刚你哭喊着求我要你,我们都欢好过了,我们这般两情相悦,我就将你娶回家,我们做一辈子夫妻好不好?”
他贪婪的模样让赵雅觉得恶心,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和这么个人发生了关系。
“你看,他如今清醒了,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可见,我从未与他见过。”
楠楠直接卸了他的下巴,转头问姜云曦,“他应该怎么处置?”
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赵雅双目猩红,立刻不管不顾,拿起床头放着一个花瓶就朝他砸去。
男人被绑住了,动弹不得,满眼只剩下惊恐。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瓶离自己的头越来越近。
花瓶应声而碎。
男人的头上和脸上有几道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赵雅看着他,生怕他再到处嚷嚷,把旁人吸引了来。
她知道,若是这样,到时候,她的父皇和母后为了皇家的脸面,真的会将她许配给这么个混账泼皮的。
赵雅一时红了眼,直接捡起花瓶碎片,朝他的喉咙处重重地割去。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赵雅满脸。
楠楠一直守在门口,挡住了那些向内张望的视线。
姜云曦知道,赵雅是真的恨极了,才如此不管不顾的。
她也能够理解,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清白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混账毁了,都会疯掉的。
赵雅杀红了眼,拿着瓷片,站起身,朝姜云曦望过来。
姜云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雅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云曦站着没有动。
楠楠却因为担心她,朝她走了过来,“郡主!”
楠楠双手抱着赵雅拿着瓷片的手,又不敢用力争抢,害怕伤了赵雅,只能勉强让瓷片离姜云曦远一些。
“赵雅。”赵长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到声音的赵雅立刻僵住了身体。
便是在此刻,她也能分辨出赵长瑜的声音,能感受到赵长瑜声音中的压迫。
她不敢不停手。
她的目光从猩红,渐渐变得绝望。
手中的瓷片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姜云曦朝她走了过来,试着安抚她,“公主,穿好衣服,我帮你梳头。我们回宫吧。”
赵雅听到这话,终于没忍住,抱着姜云曦,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门口的赵长瑜才渐渐放下心来。
他看见姜云曦突然在宴席上离席而去,又想起姜云曦不太愿意进后院的事情。
直到有人来提前解散了宴席,将通往后院的门封的严严实实的,他内心便觉得不好。
他担心是镇国公府里有人要害姜云曦。
便找了个守着的人少的门,提剑闯了进来。
当看到安然无恙、完好无损的姜云曦时,他才放下心来。
但是他又看见姜云曦进了一个屋子。
他行军打仗练就了一副好听力,远远地他就听见屋内男女欢好的声音,便觉不妙。
然后他快步走了过来,就听见姜云曦着急地呼唤赵雅的声音。
他便立时知道了屋内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通过姜云曦和赵雅的对话,他更印证了心中的想法,知道是有人真的要害姜云曦。
赵长瑜便瞪着姜让。
姜让被他瞪得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听到屋内的动静,知道赵雅想杀了姜云曦,他才开口阻止。
若非是屋内情况特殊,他早就闯了进去。
姜云曦给赵雅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特意给她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
打扮好之后,除了赵雅红肿的眼圈,任谁都看不出在赵雅身上发生了什么。
赵雅对这一身打扮很是满意,脸上终于重新有了一丝勉强的笑意。
她扶着姜云曦的手臂,缓缓走了出去,重新看见了天上的太阳。
赵雅突然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但她看见那些向她看来的、探究的、怜惜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