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对于凌微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无论是从记忆中还是从原剧情线来看,都可以看出凌微是一个非常坚韧、聪慧的人。
安心阻止了凌微起身送她的举动,随着门被一点点合拢,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目光忽然落在了沙发旁的位置。
男人动作未变,依旧漫不经心的靠在墙边,只是一双眼眸陡然变的暗沉凌厉。
这个女人......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
夏日七点的江月市被橙黄的晚霞所覆盖,天桥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而过,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和城市的嘈杂声。
安心目光遥遥望向远方,美眸滑过深思,那里,突然传来两股巨大的能量波动,这两股能量给她的感觉非常的具有攻击性。
像是两头草原上的猛兽正在激烈地战斗着、撕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中一道能量逐渐变得虚弱起来,仿佛受伤了一般。
桥边的女人身形婀娜,气质清幽出众,她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遮住了部分人的视线,但仍然无法完全掩盖她的魅力。
安心抬手将帽檐压低了一些,转身飞速下了天桥。
女人身形敏捷的穿梭在人群当中,然后猛然拐弯,朝着人烟最为稀少的方向跑去。
那里的道路非常狭窄,墙边堆积了不少垃圾。
炎热的夏天使得垃圾开始变得越发刺鼻难闻,安心屏住呼吸,身形一跃踩上了墙头,宛如一只灵动优雅的小猫又跳至了另一头。
她来到了一片未施工完成的工地,这里到处布满了沙子、钢筋、石砖等建筑材料。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天上高挂着一轮月牙,月光洒落在工地上,映照出正在楼里打斗的两人。
突然,安心瞳孔骤缩迅速跳开远离了刚才的位置。
就在她离开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浓烟滚滚,尘土飞扬,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空中跃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男人看了一眼安心,轻轻颔首,安心一愣,不等回应,对方已经转过头目光紧紧的锁在浓烟处,那里有道身影正缓缓站起身来。
那人猛然抬头,隔着烟雾与黑衣男人的目光交汇,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同样强烈的杀意。
“哈哈哈,陆桑,我们都是同一批的兄弟,何必赶尽杀绝呢?”一道颇为沙哑的声音自烟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夜风陡然增大,浓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露出了里面一身残破西装的男人。
他抬手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呸”的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兄弟?”陆桑轻轻一笑,笑的优雅温和,吐出来的话却宛如啐了毒液:“我可不想要你这么丑的兄弟。”
他尾音音调微扬,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男人扬起下巴,眉眼薄凉睥睨着伍斯。
伍斯见状,哈哈狂笑起来,他弯着腰拍着大腿笑的无法自抑,然而那双如虎似狼的眼睛仍旧死死盯着陆桑。
过了许久,他像是一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颇有些没意思的站起身。
“我们都是疯子,陆桑!”他不急不慢字字清晰的吐出来这句话,伍斯挑衅的看向陆桑:“有本事杀了我!”
他在故意激怒陆桑!
安心的视线又缓缓移到陆桑的身上,只见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美女,不用一直看着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帅气。”陆桑突然转过头来,向安心抛了个媚眼。
男人有着一张完美的五官,他的皮肤白皙,厚薄适中的唇瓣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整个人格外不羁,像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只是这样的人却有着一双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明明做着轻浮的动作,却不会让他人产生一丝不适和冒犯。
男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双手随意的插进了裤兜里,看似亲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人很难走进心底。
安心知道,陆桑的注意力看似都在对面的身上,但是只要她有任何不对,这个男人会立刻出手。
安心忽而一笑,她微垂着头,鸭舌帽遮掩住了她近乎半张脸,陆桑虽然看不清女人的真容,但是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
见她笑的莫名,眉心微不可察的皱紧一瞬,下一秒,只听她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陆桑有些错愕,他嬉笑着答应,双手紧捂胸口仿若西子捧心:“我想,绅士不应当拒绝女士的任何请求。”
男人弓腰右手伸向前,俊眉微挑:“您请。”
安心的红唇勾起的弧度加深,伍斯冷笑一声,显然没有将安心看在眼底。
他右拳猛然垂向地面,面目狰狞嗜血,仿佛已经看到了女人纤细单薄的身影被土刺无情刺穿,鲜艳的血色浸染这片土地开出最美的血花。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无声的过去,风轻轻吹过,透明色的塑料袋从眼前飘飘掠过。
原地没有丝毫变化,只有右手骨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
伍斯不可置信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