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客厅,暖白色的墙面上挂满了色彩鲜艳的画,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大红色的沙发,显得格外醒目。
整个空间内,红、绿、黑等各种颜色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致错乱的美感。
但美归美,看得久了也会让人感到精神疲惫,但对这里的主人来说却恰恰刚好。
凌微瞎的并不彻底,模糊间仍然能够看到一些物体和颜色,尤其是那些浓烈的色彩。
起初,凌微并没有意识到任何异常。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有条不紊地生活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当夜幕降临,她的潜意识里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
这种感觉时刻萦绕在心里,她开始悄无声息的观察,观察那些她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直到那天晚上,她无意中发现沙发上竟有人坐过的痕迹,她装作不经意的摸过去,却惊讶地感受到了那块已经快要消失的余温。
那一瞬间毛骨悚然,汗毛倒立,凌微强压住恐惧若无其事的离开,却不小心踢倒了一旁的垃圾桶。
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空气仿佛变得更加诡异。
圆滚滚的垃圾桶咕噜噜地滚动了两下,但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抵住,突然戛然而止。
凌微心头一颤,她强作镇定的弯下腰跪在地上,双手摸索着。
她首先看到了自己的深蓝色的垃圾桶,接着目光往下移,她看到了那双……双脚。
凌微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这似乎引起了那不知名客人的注意,那人慢慢地松开了脚,缓缓走向她,并在她身边蹲下。
他们离得很近,那张脸就贴在了她的眼前,凌微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阴冷的呼吸。
她拼命地控制着心跳的节奏,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告诉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凌微继续将手向前摸索,表情带着一丝疑惑,轻声自语道:“滚到哪里去了?”
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一瞬间,那个男人!
他!消失了!
凌微从来没有没有像现在一样庆幸着自己是个瞎子,但是又觉得还不如彻底瞎了。
人怎么会消失呢......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世界观,甚至凌微觉得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后来那人的掩饰越来越粗陋,甚至毫不避讳的站在她的眼前变换成了她的模样,还穿她的睡衣!
那个男人用着她的脸在她的面前搔首弄姿炫耀做作!
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连她的内裤也一起穿上去,是因为“哔哔”塞不下吗?!
凌微承认那一刻冲动的想不顾一切直接挑明,但是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一头极其残忍恶劣的凶兽,而她则是他的玩具。
等到凌微再也为他带不了乐趣,或者他失去兴致之后,那么他就会露出森寒的獠牙。
不甘!愤恨!恐惧!没人喜欢当一个玩具。
凌微在这期间不是没有报过警,只是一次一次都是徒劳无功,就像是狼来了,直到最后,没人肯相信她。
而每次警察离开后,他总是会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变成警察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吃着她的外卖。
那副样子似乎在嘲笑她:“你能拿我怎么办?”又或者在问:“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绝望,除了绝望她竟再生不起一丝反抗,也许是她的顺从让那个人感到无趣,他漫不经心的嚼着泡泡糖,一下又一下咀嚼着,仿佛在倒计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刺激着她微弱的求生欲,凌微霍然站起来,气冲冲的回了屋子,她用力甩上了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墙上固定的油画的钉子松动,摇摇欲坠的在空中来回晃动。
画中的火尾太阳鸟展开双翅,似乎在试图挣脱束缚,高飞远翔。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力量逐渐减弱,翅膀挥动的频率也越来越慢。
最终,油画停止了摇晃,而太阳鸟依然被困在画中,无法逃脱。
那个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最后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声。
凌微复盘了一整夜,她将这几日那人的一举一动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得出的结论与一开始的一样。
这人就是个变态,一个恶趣味残忍、无情的变态。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的同学,那是她仅有的两个关系还算不错的人之一。
她依稀记得大约一个月前,安心曾经说过他已经成功入职了。
凌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打了那通电话,尽管她知道其实作用不大,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忌惮枪呢?
作为一个生活在龙国基层的普通百姓,她唯一能想到的具有杀伤力、能够克制那个变态的武器就只有枪了。
凌微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电话,耳边不断传来机械的“嘟嘟”声,每一秒都仿佛度日如年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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