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枝,你不要乱说!”
季淮北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烧成灰烬一般。
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上次那件事只不过是一场意外。
这么想着他目光轻蔑而不屑的看了一眼顾金风。
听到这话,顾金风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当注意到季淮北眼神时,顿时气结。
他克制住内心的不快,快步走到蓝玉露的身边。
那双原本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疼惜之情,他小心翼翼地将蓝玉露鬓角的几缕乱发理好,轻声说道。
“玉露,别怕,金风哥哥在这儿。”
蓝玉露怔怔的抬头,迷茫的目光与顾金风关切的眼神相遇,她紧紧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无尽的委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了上来。
“金风哥哥......”
蓝玉露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毫不犹豫地扑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嗅着鼻子间专属于金风哥哥的独特气息,一股温暖的热流瞬间涌入心底。
那被努力抑制的泪水似决了堤一般奔涌而出。
顾金风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他缓缓抬头神色冰冷,若目光能够杀人,恐怕季淮北已经死了千次万次。
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此刻说话的声音异常冷酷严厉,仿佛是隐藏在寒冰之下的滚烫岩浆一般充满危险。
“季淮北,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玉露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话之后,顾金风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男人身旁向明玉身上,瞧着举止亲昵的二人,嘴角上扬带着些许嘲讽,轻揽着蓝玉露离开。
“玉露!”季淮北忍不住唤了她的名字,他期待着女人停下,可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越走越远。
玉露......
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男人缓缓收回目光,然后落在向明玉的身上,季淮北清楚地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害怕,害怕他的离开。
只是不知为何,却再没了那种触动。
季淮北沉默不语,一身湿透的衣衫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显得十分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擦过女人身侧向内走去。
向南枝嘴角的笑容依旧,美丽的眼眸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瞧,刚刚还在要生要死的,现在却已经把你抛弃了。
向明玉看懂了向南枝眼中表达的意思,她深呼吸一下,坚定而执着的凝视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我还没有输!季淮北,只能是我的!
......
接连几天,偌大的屋子每天都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安心站在屋内,身穿一套整洁利落的职业装,头发随意地扎起,简约而自然,让她整个人更显几分悠然自在。
安心随意地瞥了一眼满地的酒瓶子,还有那个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臭味猛然间冲进了她敏感的嗅觉系统中,让安心不禁眉头紧皱。
安心避开脚下的障碍物,弯下腰去轻轻推了推季淮北,男人却像没有骨头似的,直接摔倒在地。
见此她俯下身,轻声叫道:“家主,家主?”
见人还是紧闭着眼没有反应,安心抬起纤纤玉手,呼了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了他一巴子。
“啪”清晰而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男人的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安心甩了甩发麻的手,继续低声轻唤:“家主?”
这次,季淮北终于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嘶……”
他抬手摸了摸刺疼的脸,一脸茫然。
安心礼貌微笑:“家主,您要的酒来了。”
说完,将手中的茅台和老白干放到了空余地方。
季淮北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对于他的问话,安心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道:“您刚刚嘴里一直念着蓝小姐和向大小姐的名字,之后不知为何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说着,她歉意的微微低头:“抱歉,我没来得及阻止您。”
玉露和明月?
季淮北的眉毛松开,他神色低沉,深邃的双眸中满是挣扎与痛苦,男人右手紧紧捂着自己止不住发疼的脑袋。
“是我的错,我愧对了两个女人。”
他猛地抓起老白干,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随着烈酒入喉,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涣散,口中还含糊不清地低语着一些难以听清的话语。
安心静静的站了会儿,仔细聆听了半天,都不明白说了什么,轻轻耸了一下鼻子,转身走到门外,拨通了一个电话。
.....
屋内,蓝玉露放下手机,目光失神的发着呆,片刻后她迅速站起身来,匆匆的奔向门外。
季宅。
安心将蓝玉露带到门口,她摇了摇头望着室内的场景带着愁容:“蓝小姐,我也是没办法了,家主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劝劝他吧。”
本小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