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双眉紧蹙,美眸圆睁,狠狠地瞪着陆人甲一眼后,目光重新回到地面上那柄飞刀之上,并暗暗对这位能接住自己飞刀之人心生戒备。
“你是谁,为何行小人行为,在此偷听?”她柳眉倒竖,娇声呵斥道。
陆人甲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能够接住刀,但是对于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是一点都不想客气。
“这里又不是你家,这么大一片树林子你俩在那打架动静又不小,是感觉哑巴不会说话还是聋子听不见。”
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抱歉,本人身体健康、耳聪目明,与常人无异。”
“你……!”祥云明艳的面容上布满怒意,她右手猛地一挥,又是一柄飞刀如同闪电般朝着陆人甲的面门疾驰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飞刀,陆人甲的双手再次不听使唤一样,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接住了那柄飞驰而来的刀。
见此,祥云和潘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若是第一次只是试探,她只用了五成功力。第二次却是冲着要他命来的足足用了十成,但是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住,看动作毫不费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尽管内心波澜壮阔、思绪万千,但他们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自若。
收敛起心思,潘云迈步向前,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是在下宠坏了这妹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哧。”陆人甲不屑的笑了下:“若是我接不到这把刀,死的可就是我。我又不是她爹,凭什么见谅。”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祥云的心窝,气得她脸色发青。
右手轻轻一抖,原本手中的一柄飞刀瞬间分裂成了五把,闪烁着寒光,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再度出手的架势。
然而,就在这时,潘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祥云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神深邃地盯着安心,然后将目光移到陆人甲身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阴郁。
“是吗?那就希望小兄弟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神医的身旁。”
话音刚落,就带着红衣女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神医?”陆人甲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安心身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不过是众人抬爱罢了,实在不敢当。”安心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着竹篓的方向走去。
陆人甲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眼中的神情更是让人无法猜透。
有些好玩呢......
他快步上前跑着跟上前面的人,怕对方走太快连忙高声呼喊:“兄台,等等我!”
......
安心满心狐疑地走到竹篓旁边,翻找了一遍又一遍却都没有看到自己挖出来的那颗人参。
不应该啊,就算被砸成了肉泥状,也多少会有点残渣留下吧。
可如今,原地只剩下一些破碎不堪的竹篓碎片。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弯下腰,从满地狼藉中拾起唯一还算完好无损的一把小巧药锄紧紧握在手中。
目光巡视了一下周围,也没再发现合适的草药,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笑得傻乎乎的短发男人身上。
之前没注意细看,此时认真的看起来倒是瞧着几分不一样。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略显杂乱的细碎发丝,一双含情脉脉、深邃迷人的桃花眼,面容英俊秀美。
与他俊朗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异常灿烂且略带憨态可掬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般夺目耀眼。
不过,在安心眼里,这种笑容实在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甚至产生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就好像一只狡猾多端的狐狸硬要伪装成天真无邪的萨摩耶犬一样别扭怪异。
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笑容笑得更加灿烂:“我叫陆人甲,23岁,不知道兄台叫什么?”
安心静静地凝视着这个笑容许久之后才缓缓将视线移开:“在下姓安名清和。”
“清和,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你那留宿几天呀?”
闻言,安心目光淡淡得看了他一眼点头:“可,但我明日就会离开,你可以在我那里直接住下。”说完便不再言语。
......
回去的路上与来时不一样,安心的耳朵边满是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
那颗人参也被她找到了,已经牢牢的糊在了陆人甲的屁股上,安心实在不想对着他某个部位将人参的渣渣刮下来,还是另外再找吧。
可能是之前十几年的影响,她目前居住的地方也是在半山脚的位置,距离村庄不远不近。
房子是安心之前治好了村里的人,大家一块帮忙盖的,算是作为报答。
屋子并不大,此刻院子敞开着门,门口站立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
注意到了她的身影,小孩踉跄地跑了过来,安心连忙伸手一把抱住:“虎子今天怎么来啦?”
陆人甲的目光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