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明冲乔妈点点头。
“哪里?哪里?他在哪里?”乔妈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再一次警惕的望着四周。
“大妈,您别怕,他已经走了。”
我淡淡的说,这个乔妈,我也有点不喜欢,乔晓玲做出那样错误的决定,跟她有相当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我把黄波是怎么去的工地,又是怎么死的,向在场的人讲了一遍。
乔晓玲从头到尾眼泪都在吧嗒吧嗒的流着,那都是悔恨的泪水。
“那,那,黄波的尸身能找到吗?”等我说完,乔晓玲问了这么一句。
“地方他已经告诉我们了,只是有点远,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那么远的地方,凭我们农村人自己的力量,怕是有点难,再说那可是黑煤矿,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我曾经看过一些资料,这个年代的黑煤矿,背后都是有人的,黑白两道通吃,如果不借助官方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
刚才我就想好了,只有去求肖所长,通过公安局的力量,才能把黄波的尸身弄回来。
“那,那,等他回来,我去送他一程吧!谢谢你呀,刘凤妹妹。”乔晓玲依然在哭。
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奶奶,我们先回去吧。”我对奶奶说。
“徐大妈,这,这,我们家怎么办呀?”许久没说话的乔爸面露难色的问奶奶。
“等把黄波的尸身弄回来再说吧。”奶奶很明白我的意思。
“那,那,他还会不会来害我们家呀?”乔妈带着哭腔一脸惊恐的问。
“在黄波哥哥的尸身没有弄回来之前,他不会来找你们麻烦的。”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也要为她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让她也尝尝什么叫心力交瘁。
不过,她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乔晓峰的死,无疑也是一个血的教训。
所以,这人啊,就是不能太贪心。贪婪之心,无尽索取,欲望之火,燃烧理智。若贪念过重,便会迷失自我,陷入无尽的痛苦与纷争。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没错。
我,奶奶,王二明起身走回家,乔爸想送送我们,被我们拒绝了。
走在路上,我想,乔家人应该会一夜无眠。
“凤儿,你打算怎么去找黄波的尸身。”路上,黄波问我。
“二明哥,你现在不怕了吗?”我没有回他的话,反而这样问他。
“我,我,刚才确实有点怕,现在好多了,我,我脚还是有点软。”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还嘿嘿一笑。
“二明呀!这也没什么好怕的,这鬼啊,跟你无怨无仇,他们一般不会来伤害你的,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和生存法则,不会影响阳世人的生活,除非像黄波这样与乔家人有恩怨的。”
奶奶轻声的和王二明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对了,凤儿,你的牛眼泪好像不多了,等我下学期去学校想办法帮你弄点回来,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开屠宰场的,听他说,他家经常杀牛,应该能弄到。”
王二明说。
“那好啊,这牛眼泪很难弄到的,我这点还是十几年前弄的。”
奶奶很是高兴,可能是牛眼泪确实珍贵,她平常都舍不得用。
如果能弄到,也是好事,在以后处理事情时,可能让阳人看到他们已经离世的亲人,应该会更好沟通一点。
“那,二明哥,我先谢谢你了。”我笑着冲他说。
“对了,凤儿,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去找黄波的尸身呀?” 这个王二明又扯回了这个话题。
“等明天先去黄家一趟再说。”我没有正面回答他。
因为我现在心里也没底,明天先去黄家,告诉他们黄波已经离世的消息,黄波肯定是在派出所挂上号了。
我要直接带着黄父去找肖所长,因为跨省了,肖所长只是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还不确定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帮这个忙呢。
“好,明天,我带你去黄家,我知道他家住哪里。”王二明说。
“那好吧!”我点头同意了,王二明认识黄爸和黄妈,他去了也好沟通一点,也免得我一家一家的去问。
王二明还是心有余悸,他没有提出送我和奶奶回家,而是先回了家,不过奶奶和我也没必要让他送。
到家后,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和奶奶冲了一把身上的汗水,打开电风扇也吹不走那种种弥漫的热量,我翻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王二明就来了,他还骑来了一辆二八大杠,看看他的眼圈是黑的,昨晚也没睡好。
我洗漱好,吃了点东西,他才驮着我往1队走。
1队离我们6队还有一段距离,自行车都骑了二十几分钟才到,我估计用脚走,最少要50多分钟。
还好王二明骑着他爸的自行车,要不然这大热天的,走到黄家,怕裤衩都已经汗湿了。
我坐在后座上还好,王二明的汗衫都已经湿透了。
他驮着我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我从车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