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悠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石桌之上,照出斑驳的阴影。
季云泽和温格坐在皇家花园的一角,细细品尝着清香的甜酒与饭后的点心。
当然,更多的则是闲聊。
“能和我聊聊吗,有关皇室以及贵族们的事情,还有什么麻烦的禁忌吗?我可不想再当众出丑了。”
季云泽将一块白色方糕填入了口中,方糕口感绵密,他细细咀嚼着,等待着温格的话语。
“你果然还是很在意那名大臣口中的话啊,他为人正直,处事不留余地,性格一向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格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甜酒,沁人心脾的清香久久留于口中。
“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温格,你多虑了。”
季云泽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温格闻言却是微微一怔。
“怎么了?”
“抱歉,其实除了皇帝陛下外,很久没有他人直呼过我的名字了,刚刚见你喊我的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抱歉。”
温格哑然失笑道。
“不可以吗?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整天左一个‘大人’右一个‘您’的,未免太过生分。”
季云泽不假思索的反问,他倒是满不在意。
“当然可以,我很荣幸。”
温格将茶杯放在石桌之上,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笑的极为温柔。
“温格。”
“嗯?”
“你满意你所处的世界吗?”
不知怎的,从季云泽的口中突然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让温格略微有些失神。
“啊,抱歉,我想你应该是满意的。”
见温格久久不语,季云泽带着歉意的笑了笑,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俊美儒雅的贵族。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而温格本就是强者,这世界的所有不公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或者说只要他愿意,他本身便能成为“公正”。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未免太过可笑。
“说实话,时至今日,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我依旧没有资格对这个世界做出评价,因为我不了解这个世界,但我却热爱我身处的国家,敬仰这个国家的君王,如果你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的确是满意的。”
沉吟许久的温格开口道。
“严谨。”
季云泽挑了挑眉,氛围顿时诙谐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难得闲适。
但季云泽明白,和温格之间轻松愉悦的对话,都是建立在罗坎言这个皇帝身上的,若是他少了一根寒毛,鬼知道眼前这温文尔雅的贵族会把他季云泽怎么样。
看来还真得好好护着罗坎言,在自己足够有能力抗衡温格之前,万万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样想着,倒让季云泽有些忍俊不禁。
到头来,他统领拜星帝国最大的内部威胁反倒是他一开始并不在意的温格。
傍晚,装怀着心事的季云泽回到了公爵府邸,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后便穿上宽松的睡袍坐在了床檐。
房间昏暗,月光有些清冷,照在他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之上,透着光泽,犹为惑人。
“你在吗?”
季云泽拿起了一旁床头桌上的茶杯,似是不经意间的低语。
片刻,只觉得一阵凉风涌入,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影随即显现,只见那人影低着头,而后单膝下跪了下来。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见状,季云泽皱了皱眉,放下了茶杯。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可不必这么拘谨,起身便是。”
“是。”
那人随即站了起来,抬起了头。
是云伯里。
“最近恢复的如何?”
“多亏了您给的丹药补品,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当时吸收点你的力量也是迫不得已,还希望你不要介怀。”
季云泽微微一笑,手一挥,一旁的椅子稳稳落于云伯里的身后。
“坐。”
“多谢大人,若不是您救了我,我怕是无法站在这里与您谈话,又怎会介怀于您?”
云伯里的语气相当轻缓,看的出,他已经对救了自己性命的季云泽极为顺服。
但季云泽自己知道,他用蛊虫制造其假死的现象进而瞒过了温格的双眼无非是为了吸食云伯里体内的力量。
自从身体被用来养蛊之后,他便不能再吸收死后不久之人所汇集的力量光尘,进而只能吸食活人的力量。
而之所以救活云伯里,无非是因为承受不住其体内强大的力量退而求其次,选择让其成为自己的帮手。
否则,他又怎么会煞费苦心,动用圣树结晶的力量来救一个连温格这种强者都无法感应其生命迹象,只剩一口气的将死之人。
但现在来看,云伯里倒真把他当成了他心中的救世主了。
不过,动用圣树结晶去救云伯里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事,不曾想他却吸收极为顺畅,不仅没有爆体而亡,反倒是面色愈发红润,同时体内被焚烧毁坏的五脏六腑也极为迅速的修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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