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拿出手帕递给他:“义姁说了,多活动,生产的时候就会少吃些苦头。”
“好!你都有理。晚上我答应父王了,回去吃晚饭,我们还是坐马车回去!”翁归扶着解忧进门。
冯嫽早就等在大厅里了,见了他们,一一行礼。
解忧兴奋道:“是不是铺子的事定下来了?”
“是啊。这是契约书,希望公主和昆弥过目一下。”冯嫽从袖口掏出一张绢帛递给解忧。
解忧接过来就递给了翁归:“这些咬文嚼字的东西还是你来看。”
翁归笑笑,接过契约书:“我念给你听!”
解忧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听不懂的,你还要给我解释。你觉得没有问题,签了就是。”
翁归又忍不住笑笑:“这恐怕还不能以我们的名义签,要签也是以冯姑娘的名义。刚好他的父亲本来就是商人,这也说得过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要是人家知道是昆弥和左夫人租铺子,都不敢收租了。”解忧拍拍自己的脑袋。
翁归一边看一边回想上午朝堂上的带贝说的话,还有大禄的担忧。就这么一个大而化之的女子,怎么就会有那么多小心思。他们简直是杞人忧天了。
冯嫽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让程大哥也签个名字,我一个弱女子撑起这么大的铺面,别人也会有所怀疑。”
“就是就是!”解忧吃了一勺橘子蜜饯汤,连连点头。
翁归也见了立马拍板铺子的事我和左夫人不好直接出面,你就和程飞多操点心。
冯嫽试探道:“公主,昆弥!我可不可以从我爹的商队里调一些人过来。”
解忧看着翁归不好直接回答。
翁归想了想答道:“上午有些官员已经对我们开玩偶场,做点心提了一些建议。我觉得我们还是从赤谷城里找乌孙本地人在铺子里帮忙,你和程飞当掌柜。这样也可以教会当地人做生意,不然他们脑子里只会种地和放牧。”
“也是!我们差点把这给忘了,当地人虽然教起来困难一些,但是他们很勤快。”解忧又吃了一块点心:“但是我觉得招两个汉朝的人也可以,他们平时可以多交流,相互学习!但是要进来的人都要经过我的亲自考核,我给问他们一些问题,过关了,才能用!”
“这个主意好!”翁归 连连点头。
“那就劳烦昆弥写个招工的告示!年龄要在18-35岁之间!”解忧说完又开始吃杏仁。
“我这就去写!”翁归起身去了书房。
解忧递给冯嫽一把杏仁:“尝尝这个,义姁专门炒制的,带着奶香味!”
冯嫽接过杏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解忧:“从我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在吃吃喝喝,中午还能吃下午饭吗?”
“当然可以啊!我现在吃完了,立马就饿了。这两个人吃,和一个人吃就是不一样。
“真是佩服啊!”冯嫽一边剥着杏仁,一边问:“义姁说了,什么时候生产吗?”
“还有两个多月左右吧。”
“听说他们这六月份是古尔邦节,那时候水草茂盛,野花遍地,大家群杀牛宰羊,在草原上举行盛大的活动庆祝。你可别生在那个时候,不能出门,多可惜啊!”
解忧一听来了兴趣:“我希望我早点生,如果满月了。我就可以去策马奔腾了。这几个月简直把我憋坏了。”
“呸呸呸!不能这样说,孩子要足月才好带!你也别急,昆弥宠你,到时候等你满月了,让他给你在草原上办一个喜宴不就好了。你们不是说一年以后要补办结婚喜宴吗?到时候一起办,岂不是更热闹?”
这时,翁归拿着写好的告示出来,把他交给解忧:“我觉得冯嫽的主意不错!来,夫人你看看!”
解忧拿起来看了看:“昆弥写的肯定错不了。”于是就转交给冯嫽:“你下午就去贴上。人手够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虽然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但是解忧心里很开心。
翁归和任何女性相处,都懂得避嫌,把握住分寸。
冯嫽也为公主开心,现在这样的男人只怕是没有了吧!
他拿着告示在院里一边走,一边看,却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杜勒斯的身上。
杜勒斯一把扶住她,才没有被他的大脚绊倒。
冯嫽恼羞成怒,没好气道:“你怎么走路的?”
杜勒斯刚想说,明明是你一直低着头,撞到我的。
可是这样说了,只怕是冯姑娘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于是换上一副笑脸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昆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所以就挡住了冯姑娘,没把姑娘的脚膈疼吧!”
“算了算了!本姑娘还有急事要办,懒得跟你计较。”冯嫽拿着告示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真是邪门儿!
难道他也是那个几乎绝种的好男人?
憨憨傻傻的,还是程大哥比较有男人味一些。
看着冯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杏树林,右将军才抬脚离开,袖口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忍不住抬起来,闻了闻。
解忧觉得有点乏了,就后院里的软榻上,一边躺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