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几个人连忙笑着起哄:“好像是个汉人,不如我们把她献给大单于!”
冯嫽一听,立刻拿出随身的宝剑:“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支箭飞射过来,冯嫽的宝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下。
再一看,自己的右手腕中了一箭。
骑兵头子下马朝她走来:“你自己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冯嫽拔出箭矢:“你们再敢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就算你们再射掉我的箭矢,舌头总是我的,大不了咬舌自尽。”
另外两个士兵拿着一个大麻袋,绕到她的后面,正准备来个雪山盖顶。
这时,杜勒斯带着商队来了,一看这架势,立刻大喝一声:“干什么呢?”
带头的骑兵刚想开口,就被他一剑封喉。
接着,其他几个手下也纷纷倒地。
“收了他们的战马、兵器!”杜勒斯说完,这才扶着冯嫽下马:“我的马背上有药箱,我替姑娘包扎一下伤口。”
“你把药箱给我就行,我自己来!”冯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杜勒斯也不生气,听话地把药箱递给她:“冯姑娘这手还能骑马吗?”
“这点小伤无足挂齿!”说着迅速包扎好伤口,翻身上马。
她心里正气着呢:不是这家伙戏弄本姑娘,我也不会一个人离开队伍,也不会被匈奴骑兵羞辱。
杜勒斯这回算是摸清楚冯嫽的脾气了,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的跟着她。
手下的几个人在后面偷偷笑着。
解忧在家里躺呆了两天,简直快闷死了。
她估计翁归去上朝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于是招呼阿巴克过来:“我想去学堂转转,千万别告诉昆弥啊!”
阿巴克有些为难:“左夫人,昆弥走之前专门交代过的,让您就在家里等他。”
“我就出去走走,等他回来我憋死了了。”
“请左夫人不要为难小的啊。”阿巴克赶紧躬身行礼。
“算了算了,我不出去就是啊!”解忧挥挥手回到了屋里。
她在屋里急得来回踱步,突然想到花房有个后门,可以通到院子里。
她从窗户里看见阿巴克兢兢业业地守在大门口,就带上斗篷悄悄溜了出去。
程飞正在带着男孩子们在院子里扎马步,他一眼就认出了解忧:“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孩子们。”
“绛宾你盯着同学们练习啊!”程飞赶紧找了一个凳子给解忧坐下。
“你知道吗?冯嫽和右将军今天一早就去大宛了。是不是汉军在那边出什么事了?”
“听说了。”程飞表情淡漠:“你还是安心养胎,不要操心这么多。”
解忧本来想说说他和冯嫽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居然和程飞变得这么生分了。
以前他们总是无话不谈。
也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鲁塞纳看见解忧来了,立马过来拉着她:“外面有点冷,来屋里烤烤火。”
“好啊!”
“刚好,给同学们教几个汉字。”
解忧这才想起来,自己怀孕了,冯嫽这几天也不在。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鲁先生,你说要回家乡的,什么时候回啊?”
“明年春天再回吧!那时候孩子应该会少一些。”
“要不,把你阿娘接过来?”
“可以吗?”
解忧想了想:“我可以去和昆弥说说,你等我消息啊。”
话音未落,翁归就追来了,一脸的紧张:“解忧,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在家里闷得很,想出来散散步,就走到这里来咯!你不要这么紧张嘛!”解忧看着阿巴克有些不好意思。解忧说着,拉着翁归坐下:“这事儿你别怪阿巴克,是偷偷溜出来的。”
翁归宠溺地看着她:“孤也不是不让你出来,你想去哪里,等我下朝了陪你一起来。”
“好,下不为例。冯嫽不在,我想在这个当半天老师。”
“你行吗?”
“我肯定行!我看敦煌那些女子怀孕的时候,种菜,喂羊,做饭什么都干,不还是好好的?我没有那么娇气。”
“那天怎么晕倒了?”
“那天是个意外,以后我不剧烈运动就好了。”解忧拍拍他:“别婆婆妈妈了,你去忙吧!”
“你在这,我也在这给他们当老师。我教他们写字。”翁归说着,就开始摆开竹简,阿巴克见状赶紧过来研磨。
在窗户外面看热闹的大人,一看昆弥和左夫人都在这里教孩子们。一个个都激动得抹眼泪。
解忧拿出自己的折扇,给孩子们看:“今天我教大家念一首诗,题目就叫《长歌行》,你们看,有学问多好。把自己的字和画做成折扇,就可以换来银子。如果会写字,画画,你们在冬天不能放养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自己赚银子了呢?”
绛宾好奇地问解忧:“神女先生,我可以看看你的折扇吗?”
“可以啊!”解忧把扇子递给绛宾:“这把折扇可是从长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