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大人躬身一拜:“凡和此事有关的微臣一律关押,听候昆弥发落!”
翁归点点头:“好,大家这几天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右将军带头喊道:“昆弥英明!”大家都纷纷倒着身子退下朝堂。
解忧拉着鲁塞娜夫人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义姁帮你好好诊断一下,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嗓子。”
鲁塞娜含着泪朝着解忧感激地一笑,然后朝着他摆摆手。
古嬷嬷也躬身一拜:“昆弥,解忧公主,我去给太后守灵了。”
翁归看看解忧,满眼的柔情:“你对我的安排没有意见吧!”
解忧笑着摇摇头:“你眼睛布满红血丝,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回杏花苑好好休息,我已经叫人把香草和少夫都接回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翁归朝着他摆摆手:“我看着你走!”
解忧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跑了。
翁归在后面笑得迷人,原来这才是她开心的样子。
这样多好,王庭里的老嬷嬷为什么要教这么多规矩?
翁归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迷迷糊糊地起来。
大禄听见动静,赶紧叫侍女来伺候他梳洗。
翁归很不习惯:“阿巴克呢!还是叫阿巴克过来。”
“你现在是昆弥了,就要习惯侍女的伺候。”大禄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满眼的欣喜。
“我不习惯女孩子伺候!”翁归冷声吩咐两个侍女:“你们下去吧。”
大禄见状赶紧挥挥手:“你们去准备饭菜吧!”
“维!”两个侍女恭敬地下去了。
大禄招招手,阿巴克笑着跑了进来:“小的伺候昆弥更衣。”
“现在什么时候了?”翁归看看外面,阳光很是刺眼。
“已经中午了。”
“那你收拾好我的随身物品,我今晚就住在昆和殿里。”翁归又看向大禄:“阿爹,你也和我一起搬过去吧!上朝下朝也方便一些。”
大禄摆摆手:“我在大禄府住了几十年了,已经习惯了。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我还是就住在这里吧!你记得偶尔回来陪我喝顿酒就行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翁归抱了抱大禄,大步离开。
阿巴克提着一包衣物,紧跟其后!
大禄在后面喊道:“那个解忧公主不错,早点把人家娶进门。”
翁归翻身上马,在阳光下笑容灿烂:“我知道!”等翁归赶到杏花苑,香草正抱着少夫在给她用小勺子喂苹果。
看见翁归来了,她赶紧起身行礼:“拜见昆弥!”
“起来吧!”翁归看看大厅问道:“解忧公主还没起来吗?”
香草有些犹犹豫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也没有看见冯嫽和程飞,翁归预感事情不妙,他快步冲到屋里,大声喊道:“解忧!解忧!”书房卧室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人。
香草这才从摇篮里拿出一封信:“昆弥,这是公主让我交给你的。”
翁归急忙打开,感觉突然嗓子发紧,一种恐惧突然袭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是在战场上面对强劲的敌人,面对暴风雪,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一目十行,解忧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带着程飞和冯嫽走了,让他还她自由,他想当个自由自在的西域商人。
翁归来不及细看,把信揣进怀里就一跃上马,也顾不得通知阿巴克,就独自一人出了城门。
香草害怕翁归一个人出去会出什么事,他赶紧吩咐一个侍女:“快去大禄府通知大禄,说昆弥一人出城了。”
正说着,阿巴克找来了。
香草赶紧拉回侍女,焦急地对阿巴克描述:“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解忧公主一大早就带着冯姑娘和程将军走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昆弥看到公主的信,就一个人走了。你赶紧回去通知大禄,然后带些人保护昆弥!”
“多谢香草姑娘,我明白了!”阿巴克一路小跑走了。
解忧和程飞他们经过一上午的快马加鞭,已经到了孔雀河。
孔雀河乌孙语叫:“昆其。”一位“皮匠”或“干涸的河”。
因为“昆其”和和“孔雀”谐音。过往的汉族文人墨客、官吏就叫它孔雀河。其实她的源头是天山雪水,所以特别的清澈凉快。河两边水草丰茂,不仅可以给马饮水,还可以喂马吃草。来往西域各国的商人,士兵,史官都喜欢在这里休息。所以很自然就建起了一家家小客栈。
解忧看见随风摇摆的芦苇,欣然下马:“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再走吧!”
“好!”冯嫽也跟着下马。
一个汉人模样的店小二赶紧招呼道:“三位客官里边请。是想住店还是吃饭?”
“吃饭!我们还要赶路,什么最快就给我们上什么?”
“好嘞!”小二对着厨房喊道:“三碗阳春面,一盘卤牛肉,三个卤鸡蛋!”
解忧听了忍不住笑道:“这小二还蛮会做生意的!”
程飞把三匹马都牵在手上:“公主,你们先吃。我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