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爹回来了。”解忧听见门口有拉拉车的声音,赶紧挣脱魔爪,溜之大吉。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把刚才的事情向阿爹坦白一遍为好。
谁知刘栩一听翁归是乌孙人,立刻悲喜交加。
他大步走到翁归的面前,犹豫再三才开口:“听小女说,公子来自乌孙。你可知道我们大汉的细君公主可还安好?
翁归一听,抬头看了看刘栩,又看看解忧和程飞。
咽了咽口水道:“我听说,我也是听往来的客商说的。细君公主好像前几日不幸染病仙逝了。”
刘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悲痛,走了出去。
“我爹这是怎么了?”刘解忧满脸问号。
看见刘栩的反应,翁归问解忧:“姑娘贵姓?”
解忧懵懵懂懂答道:“姓刘啊!”
她看看门口,低声问道:“细君公主是谁?”
翁归长叹一声说:“她也姓刘。是你们汉朝的和亲公主,五年前嫁到乌孙,可能是太思念长安,据说她整日郁郁寡欢……”
解忧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是和亲公主?她怎么嫁那么远?”
“和亲是维护两国之间的友好而联姻,一般都是远嫁他国。”
程飞整理好翁归的衣衫,很自然地拉着解忧衣袖:“我们先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
翁归的目光落在程飞的手上,心里怪怪的。
“对对对!”刘解忧笑着拉上木门。
现在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日后会和这个男人爱恨缠绵大半生。
到了后院,解忧看见父母对着西北的方向烧纸,还摆了一盘杏子。
她蹲下帮着烧,程飞也帮着烧。
一阵春风吹来。
纸灰漫天飞舞,然后四处飘落下来,消失不见。
“人啊,也和这纸灰一样,说没就没了。”马舒云一边拭泪,一边感叹道。
第二天天刚亮,解忧还在流着哈喇子酣睡。
就听见院子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就是打翻东西的嘈杂声。
解忧第一反应就是冲进翁归的房间,拉着他赶紧躲进厨房。
还是昨天那个匈奴将军,他手里拿着一张翁归的画像,恶狠狠地问刘栩:“见过这个人吗?”
刘栩仔细看了看,镇定自若道:“没见过。”
“那也得搜。如果你们胆敢窝藏罪犯,下场就和它一样。”说着一刀劈开了一条长板凳。
刘栩为了拖延时间故意问道:“这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不该问的别问,多包一些吃的。”
“是是是!”刘栩赶紧吩咐马舒云煎饼,又把墙上舍不得吃的牛肉干取下来。
几个狗腿子就提着刀冲进房子里四处。先到了刘栩他们的房间,最后又到了解忧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最后他们又用长刀刺开柴火堆。
匈奴将军的目光刚落在晾衣服的竹竿上。
刘栩赶紧端上一筐葱花饼过去:“长官,不如你们趁热吃点再带走。”说着还端上了一盘牛肉干。
居然还有牛肉干?
匈奴将军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刘栩又赶紧去厨房端来一盆奶茶:“别噎着,喝点奶茶”
解忧和翁归躲在地窖里,上面盖着模板,为了不被发现,马舒云还在上面压了一块石板。
“这些讨厌的匈奴人怎么还不走,我快憋死了。”
翁归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话,真不想活了?”
解忧突然反问道:“他们要多少钱,你给他不就行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可以再赚嘛!”
翁归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身份,也害怕连累他们,于是只好又编了个谎话:“他们不光要钱,还想要我的命,他们想抢走我的生意。”
“简直太可恶了!”解忧咬牙切齿。不过转眼莞尔一笑:“不过!谁让你遇上了本姑娘。我会易容术,把你乔装改扮一番,保证他们认不出你!”
翁归的眼影亮了,盯着解忧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这些不难啊。我们在戏班讨生活,这些是必备的。”
“那你怎么还会医术?”
“这些都是阿爹教我的。他经常给附近的流民和百姓治病,我就在一旁打下手。他说汉医博大精深,让我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原来如此!那你昨天给他们水里放了什么?他们一会儿就肚子疼。”
解忧噗嗤一笑:“那叫巴豆粉,我给他们加量了。”
翁归直愣愣地看着解忧,好一会儿才明白,顿时笑容明媚。
“是不是很崇拜我?”解忧拍拍翁归的肩膀:“我们也要去长安参加百戏大会,等你伤好点了我们可以同路。”
“怎么?爱上我了?”翁归一向自信而且脸皮厚。
“自恋!”解忧一拳打过去。
翁归抱着胳膊龇牙咧嘴:“这儿有伤!”
“解忧,可以出来了,他们走了!”马舒云掀开地窖的木板小声喊道。
解忧指指木梯子:“你是伤员,你先上去。”
“你是女孩子,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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