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山不敢出来,身边只剩一千来人,这几天又陆续收拢一些溃兵,勉强凑到了两千多人,但财货和粮食却已经所剩无几了。
俞时良唉声叹气道,“这可怎么办,唉,当初我就说不要打那鲁定,不然也不会把庐州兵招来。”
说到这,他还埋怨的看了孙德崖一眼。
孙德崖冷着个脸,看都没看他,口中却道。
“那天抢鲁定家的财货,你可是分了大头,还分了他一千兵卒,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谁知道这厮竟然提早联系了庐州,而且庐州兵正好就在附近。”
说到这个,俞时良又忍不住吐槽,“这两天上山来的人都说了,庐州兵已经占了定远城,连缪大亨那厮也投了,咱们起事那天,就是庐州兵夺城的那天。
“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日子,这么个地方起事,连人家要来夺城都不知道?”
孙德崖顿时冷笑道,“我挑的地方怎么了,要不是我挑的这个地方,你还能藏在山里抱怨?怕不是早就和那潘宇兴一样丢了脑袋!”
俞时良闻言后背一紧,摸了摸脖子,这才又道。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粮食不多了,天也越来越冷,这山上可不是过冬的地方,那庐州骑兵又在山下扫荡,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咱们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孙德崖也想了两天,此时闻言立刻说道。
“那庐州骑兵在山下守着,现在定远成了他们的地盘,咱们是混不下去了,直接翻山去滁州吧。
“好在咱们还有两千多兵,想办法抢些财货和粮食,继续招兵买马,等在滁州壮大一番,再北上打濠州!”
“唉,也只能这么办了。”俞时良哀叹道。
于是乎,孙德崖、俞时良,这两位原本还财货颇丰,兵力过万的义军元帅,直接被打成了流寇,跑去滁州劫掠去了......
另一边,十月二十二日,庐州城。
鲁锦从武试中挑选了120名军吏,这两天正在对他们进行训导员培训,定远的快马传信跑了三天,终于送到了他的手里。
鲁锦看完塘报之后,立刻把李善长和冯国用找来,三人开起了小会。
“定远城拿下了,是十七日当晚拿下的,夺城倒是很顺利,但是城外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李善长和冯国用异口同声道。
他们俩都是定远人,李勖是李善长的堂兄,冯国用的兄弟冯胜也在那,听到出了意外,纷纷担忧自己家人。
鲁锦将塘报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看吧,有人在定远举事了,但不是投咱们的,还被朱亮祖打了一顿。”
两人立刻拿过塘报细看,这份塘报是朱亮祖、廖永忠、叶升、李勖,四人一起署名的,内容真实性应该没问题。
他们报告了一下夺城的过程,缪大亨父子投降,并表示主动归附,而且十分配合。
然后是孙德崖三人举事,袭击了想要投圣武军的鲁定,朱亮祖他们率千骑讨伐,俘获近万人,阵斩潘宇兴,孙德崖残部逃窜进山,似乎是翻山去滁州或者濠州了。
再就是他们准备把定远这批人马送回庐州,约有两万人,让鲁锦来对他们进行整编,路上可能带的口粮不够,又都是新兵,只有叶升的骑兵营护送,希望鲁锦这边派人带着粮食接应。
另外朱亮祖请求,最好能在定远常驻一营骑兵,定远是直面徐州芝麻李,还有元廷的前线,只有一个五团,守城是够了,但无法和敌军周旋,这次剿灭孙德崖部,就多亏了有一支骑兵。
骑兵可以当快速反应部队,放在前线的确很合适。
李善长和冯国用看完都大松一口气。
李善长当即道,“这是小事,那孙德崖我也略有耳闻,此人成不了大事,将他赶走即可,到了别的义军那他们也受不了大用,率先攻击其他义军,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没人会和他们交好。”
鲁锦点点头,这也是他留着安丰不打的原因,跟刘福通部之间留个缓冲区,省的双方摩擦,吃亏倒是其次,关键是元廷还没灭呢,这个时候和其他义军窝里斗,非常败名声。
至于派兵接应,那些都是小事,让郑用率领他的骑兵营,带几百石军粮去接应就是。
鲁锦又对两人问道,“这个缪大亨是什么情况?你们对他熟悉吗?”
李善长捋着胡子道,“略有了解,此人也是定远富户,估计存着和康茂才一个心思,想靠镇压义军的军功获得朝廷封赏,但又不是真的心向朝廷,只是为了捞个官身罢了,墙头草一个,主公可以将其收用。”
“那便将他收下。”
鲁锦点点头,又翻开自己的小本子,找到文官那一页,从前几天刚录取的四十人中,点了无为士子桑弘斌,六安士子孟智方两人的名字。
桑弘斌为定远县令,孟智方为主簿。
再调一个新团补充定远方向,让新团一边守城一边练兵,朱亮祖的五团主力就能随时抽身,应付朝廷或者其他义军。
鲁锦划拉了一下部队名单,最后选了新编第七团,俞通源,冯胜,赵庸,习国宝,他们这一组。
七团的四个战兵营中,俞通源和赵庸两个营都是老兵,另外一半才是纯新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