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通了廖永坚的思想工作,鲁锦再次提刀走向殷从道。
另一边,叶升也受完了二十军棍,脚步踉跄,面色苍白,额头浸汗,他强忍着后背疼痛,对着巢湖诸将连连作揖。
“往日各为其主,多有得罪,还望诸位兄弟海涵。”
俞通海早已成了鲁锦的迷弟,见状当即说道,“鲁大哥愿意收你,也是看重你的本事,希望你今后用心做事,莫要辜负了鲁大哥的好意。”
赵仲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俞廷玉也表态道,“早日立功,有了战功便是自己人。”
叶升再次抱拳,“某定不负诸位期望。”
回过头,再去看殷从道,鲁锦手中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森寒的刀锋刮在皮肤上,惊得他直起鸡皮疙瘩,殷从道喉头不停吞咽着唾沫,嘴巴蠕动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升有心求情,但他也才刚刚加入,寸功未立,哪好意思开口。
这时就听鲁锦说道。
“殷从道,我知你之前多在守城,如今左贼已然授首,杀良冒功的恶徒贾丑也已身亡,你也是汉儿,可还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继续给鞑虏当鹰犬吗?”
听到如此明显的暗示,殷从道当即醒悟过来。
不对,这都已经不是暗示了,鲁锦甚至还贴心的给他找了台阶下,屁的多在守城,好像之前镇压红巾的时候他没出现过一样。
不过殷从道哪里还管的了那些,当即说道。
“俺之前多受左君弼胁迫,受了那暴元的诓骗,往日各为其主,战阵之上多有得罪,可也不敢做那杀良冒功,伤天害理之事。
“如今见了将军,才知什么是真正的仁义之君,君若不弃,某也愿为君效死!”
“哈哈哈哈。”鲁锦闻言顿时笑道,“你也不错,对得起你的名字,张温,给他松绑。”
“是。”
等殷从道也被放开,鲁锦再次说道。
“从道,从道,希望你记住自己今日之语,今后随我遵从天道,翦平乱世,诛灭暴元,驱逐鞑虏,复我中华,陈纲立纪,救济斯民!”
“是,定不负主君期望,主君大恩没齿难忘。”殷从道当即给鲁锦跪下磕头,行了个大礼。
周围众人也是闻言心中一凛,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鲁锦当众提出这个口号。
‘遵从天道,翦平乱世,诛灭暴元,驱逐鞑虏,复我中华,陈纲立纪,救济斯民!’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志向!听的在场众人无不热血澎湃,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气魄!
廖永安想起鲁锦来到之后,这短短十来天的日子,还有他身上的种种神奇,以及廖永安自己心中的猜测,此时又听到如此壮怀激烈的口号,眼中顿时精光四射,鲁锦高大的身影也愈发伟岸了起来。
“鲁大哥,俺要跟你打天下!”
俞通海这个小迷弟当即激动的不能自已,顿时单膝下跪,拱手向鲁锦效忠道。
鲁锦连忙将他扶起,温和的笑道,“通海不是已经在我身边了吗?”
“嘿嘿。”俞通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他此时非常感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那里傻笑。
回过头再看向殷从道,鲁锦又说道,“刚才叶升受了二十军棍,若不罚你,未免有人说我不公,你可愿受罚?”
殷从道哪里不懂,顿时抱拳请罚,“昔日多有得罪,望诸位哥哥海涵,某自愿请罚,便是多打些也无妨,诸位哥哥能出气便好。”
“好,通海,你来行刑,二十军棍。”
“是。”
等殷从道也挨完军棍,处理完了两个降将,鲁锦又对朱寿说道。
“朱寿,贾丑杀你父兄,你今日手刃此獠也算报了仇,把他的脑袋割下来,身子归你随意处置。”
朱寿连忙答应一声,“鲁大哥,脑袋俺来砍,身子就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虐尸有甚意思。”
“那也行,你看的开就好,等咱们打下庐州城,定然将你父兄的头颅夺回来。”鲁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靠俺自己定然报不了仇,只有鲁大哥有这个本事,如今鲁大哥让我得报杀父之仇,今后俺全听鲁大哥的!”朱寿立刻单膝下拜,对鲁锦效忠道。
鲁锦将他扶起,“好兄弟,你且看今后。”
处理完贾丑的尸身,鲁锦又开始安排。
仗虽然打完了,可周围还是群敌环伺,常家坳这个小村庄并不安全。
于是鲁锦又让张德胜、俞通海的两个营,各自防御村子的南北两侧,安排士卒站岗放哨。
因为张德胜是庐州本地人,他手下的兵也有许多本地人,于是鲁锦又让张德胜派出哨探,盯着庐州城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汇报。
接着他又让俞廷玉统计各营战损,收集缴获,等着统一分配。
廖永安的营负责看押俘虏,监督俘虏挖坑,让他们掩埋尸体,防止疫病,同时在村内找房子,安置伤员,自己人的尸体先收敛了,等着运回巢湖那边再安葬。
再让后勤营去村里烧火做饭,屠宰战死的马匹,给士卒们煮马肉吃;还让廖永忠派人回巢湖报捷,告诉他们的家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