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那大巴掌当即就顿住了,转而喜笑颜开,直接就拉过楚云漓的小手,轻拍着:“殿下…”
紧接着便要给楚云漓下跪行礼,楚云漓连忙阻拦:“母亲莫要多礼了,此处诸多不便。”
宁氏依旧满面含笑地望着她,继而又说道:“民妇唯恐给殿下招来闲言碎语,因而一直未曾登门向殿下言谢。
我们沈家全仰仗着殿下的照拂,方能躲过此劫。”
楚云漓同是笑着回道:“母亲不必多言,我与沈知乃是夫妻,怎会袖手旁观。”
这时沈知清了清嗓,又抱怨起来:“娘你可真够偏心的,方才恨不得大嘴巴子扇死我,转眼间就向漓儿谄媚。”
楚云漓轻戳着沈知脑门,娇笑着骂道:“又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沈知摸着脑袋看着她,嘿嘿傻笑:“漓儿你怎也不向着我。”
宁氏见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感情依旧好的不得了,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她懒得搭理沈知,轻拉着楚云漓的胳膊,附在她耳边低低私语。
楚云漓那小粉脸儿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小小的,还带着几分欣喜:“真的吗?”
宁氏笑眯眯的点着头:“民妇随殿下一同去吧,下人们都被我遣到别处采买了。”
楚云漓歪着那小脑瓜,瞧了瞧沈知:“那…他呢?”
宁氏瞥了一眼自己那满头雾水的大儿子,没好气的说:“一起带着去吧,这臭小子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殿下身上呢。”
沈知本就迷糊,一听此话更懵了:“娘你要带漓儿去哪啊?”
宁氏狠狠剜了他一眼:“臭小子,问这么多作甚,让你跟着就跟着。”
三小只紧随他们身后,窃窃私语……
沉香嘴里塞着冰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问道:“白姐姐,沈夫人这是要带主子去哪呀?怎么一直往山上走,那是什么地方啊?”
白芷狠咬了一口鸡腿,想了一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这时,小安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两位姐姐,后山是那灵溪寺。
据说,在此处求子最为灵验,只要诚心祈祷,便能有求必应,百求百灵呢。”
沈知走在几人前面,听的一清二楚。
他低下头,偷偷乐了起来:难怪漓儿又羞又喜的,这乖乖,一听到求子就欣喜万分。
嘿嘿……漓儿真好,最好!
到了灵溪寺后,宁氏把沈知赶在殿外,与楚云漓满心虔诚的踏入这佛门净地。
而那三小只也不知跑去何处游玩了。
楚云漓二人还不知要待到何时,才能出来呢……
沈知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觉得甚是无趣,就在这寺院里闲溜达起来。
向来宁静且神秘的灵溪寺,今日竟人头攒动,前来祈福求子之人不计其数。
沈知虽说戴着面具,但也深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他原本打算去半山腰的凉亭坐坐,借此登高望远,可刚走到寺院后山入口……
便听到有女子的呼救声,他也没多想,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只见着一名花容少女被一个样貌猥琐,身材魁梧的男子死死抵在身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
两人不远处,还躺着另外一名女子,人已是昏了过去,看身着打扮应是个丫鬟。
那女子看到沈知后,当即大声呼救:“公子,公子!求你救救我啊。”
沈知二话不说,快步上前猛踢一脚,将那歹人踹出去老远,紧接着便护在那女子身前。
“佛门静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此地做这种恶事。”
那样貌猥琐的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沈知鼻子大肆谩骂:“你胆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可是京兆府尹的大公子,识相的赶紧滚开。”
沈知冷哼一声:小爷今日心情甚好,可饶你一命,你若再不肯走,我立马取了你的狗命。”
说着,就从腰间取下一柄匕首,直指那名男子,匕首锋刃锐利,寒芒凛冽。
那名男子见沈知是个硬茬子,一边仓皇后退,一边肆意叫嚷着:“你胆敢坏了老子的美事,你给老子等着!
你有本事把面具摘下来,让老子看看你的真面目!”
沈知完全没了耐心,直接将那枚匕首朝他刺去,刹那间便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汩汩直冒。
随后又恶狠狠道:“滚!”
那男子紧捂着手臂,屁滚尿流的跑了。
沈知走过去将匕首拾起,便要离开。
坐在地上的女子虽被吓得花容失色,但仍没忘向沈知言谢:“公子请留步,我乃是墨凌王之女,墨青鸾。
今日得公子相救,我父王必当重谢,还请公子留下名讳。”
沈知根本懒得听清她说些什么,冷冷回道:“不必,我只是不愿见有人亵渎这佛门净地。
此次你也长个记性,往后莫要往这幽深后山走,下回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随即,他便离开了后山,大步往灵溪寺殿前走去。
正巧此刻,楚云漓二人从殿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符纸。
沈知快步走过去,好奇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