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漓眼里毫无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楚乘逸被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眼里透着惊悚,本能的想往后躲。
待楚云漓走后,柳妃用尽全力才将他扶起,俩人来不及寒暄。他定了定神,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踱出了雅翠轩。
待被巡逻的金吾卫发现后,便谎称自己遇到了刺客。众人火速抬他去了太医院,这年前剩下的日子,他是下不来榻了……
新年前夕。
年前这几日,正是拉拢人心的好时候,可楚云漓不便过于显露,便由那钱丞相代她四处走动。
她“小产”后已足一月,近来几日频繁去那慈宁宫,常伴太后左右,这一日……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清幽静谧,房内仅留有祖孙二人。
楚云漓与太后并肩同坐在软榻上,她笑嘻嘻地挽着太后的胳膊。
摇晃着撒娇:“皇祖母,孙儿日日都来这慈宁宫侍奉,皇祖母可是嫌烦?”
那温太后虽身着华服,头上却仅佩寥寥珠钗,她面容慈祥,雍容端庄,尽显皇家尊荣。
她轻捻手中佛珠,笑吟吟的看着楚云漓:“小漓儿啊,你这小脑瓜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莫不是有事求到哀家这儿了?”
楚云漓将头往温太后身上倚靠,声音又娇柔了几分:“皇祖母又拿孙儿打趣,孙儿能有何事,几年未见祖母了,孙儿想您了。”
那温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伸出手指往她那小脑瓜上轻轻一戳,仍是笑着回道:“你这鬼精鬼精的小猢狲,小时候就养在哀家那九幽山,哀家还不知你?”
后又神色平和凑在她耳畔,悄声道:“小漓儿,你没小产吧?”
楚云漓瞬间瞪圆了眼,只见那温太后的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了她手腕处……
楚云漓:本宫竟忘了,皇祖母也是懂医的。
楚云漓不敢再扯谎,又挽着她的胳膊,小声央求着:“皇祖母,您可千万不要告诉父皇,孙儿求您了。”
只见那温太后骤然变了脸,扬声冷哼:“他?哀家见他一眼都心烦,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
后又戳了戳楚云漓那小脑瓜,双眸轻眯:“哀家听闻你这小猢狲入朝参政了,可是想要这皇位?”
楚云漓心里猛的一颤:皇祖母要干嘛啊!还好四下无人……
还没等她反驳,那温太后得意道:“若孙儿想要,祖母可助孙儿一臂之力。”
复而对她眨眨眼:“要不要干一票大的?咱们直接逼宫如何?”
楚云漓旋即松开了那小手,赶紧坐的离她远些,直直摇头:“孙儿可什么都没听到。”
温太后又对她挑挑眉,再次引诱:“孙儿是不是担忧手里没有兵权?哀家那九幽山……”
楚云漓急忙又坐过去,紧抓着她胳膊打断道:“皇祖母!孙儿记得……父皇是您亲生的。”
温太后听后更是扬声高哼,脸上添了几分怒气:“哀家权当没生过他,哀家只有一个儿子。”
然后又拿起桌上那佛珠,快速捻动起来,她双眸微阖,神色复杂:“快说吧,到底有何事解决不了,竟会求到哀家这里?”
楚云漓轻抚着自己心口,稳了稳神:自己这皇祖母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她抬手为温太后斟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她面前,嘟起那小粉唇,乖巧可爱的说:“皇祖母莫要动气,您快喝口茶。
这茶是孙儿的驸马买来的,您尝尝可合心意。
只可惜孙儿的驸马在那幽州任职,新年都不能回京,否则孙儿定要带他来,给皇祖母请安。
孙儿的驸马极为英俊,对孙儿也是极好。
皇祖母见了他,定会喜欢。”
温太后轻叹了口气,接了过去,默默饮下。
她不咸不淡的又说:“你不是与他都和离了吗?怎还一口一个驸马、驸马的喊着。
再说,你大婚那年,哀家不是回宫见着了吗?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混不吝。
瞧把你这小猢狲稀罕的,都和离了还惦念不忘。
你可是为了他的事儿,来求哀家?”
楚云漓立马跪在软榻上,又摇着那温太后的胳膊撒娇:“皇祖母,孙儿与驸马实在命苦,我二人并未不和,而是父皇他非要将我二人拆散。”
温太后斜瞄她一眼,淡淡吐槽:“看你这没出息的劲儿,为了他直接就跪下了?一点都不像你母后,更不像哀家!
那先帝在位之时,都是先帝在榻上给哀家下跪,哪像你为了这么个混不吝的小子,二话不说就跪。
赶快起来,净丢哀家的脸。”
楚云漓委屈屈的憋着个小嘴,嘟囔着:“皇祖母莫要小瞧人,孙儿的驸马也常在榻上跪着,还求着呢……”
温太后见她委屈得不行,又心软起来,笑着将她拉回自己身旁,柔声问道:“小漓儿是想让他回京都,还是想与他复婚?”
楚云漓想都没想,脱口就答:“孙儿都想!”
温太后笑着嗔怪道:“就这般喜欢啊?”
楚云漓重重点了下头,毫不犹豫道:“嗯!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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