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丞相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又摸着胡须朗声大笑:“老臣早有耳闻这玄宗门,未料竟真如此高深玄奥。
难怪坊间传言这玄门弟子,皆是超脱尘世的高人,个个身怀绝技,隐匿锋芒。”
楚云漓云淡风轻道:“钱丞相过誉了,玄宗门分为玄门与宗门,宗门弟子善武艺,而玄门则重术。
江湖上的门派各有千秋,奇人异士众多,玄门弟子称不上什么世外高人,不过是一群隐世苦修的茫茫众生罢了。”
钱丞相垂眸抿茶,笑而未语。
楚云漓起身:“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日后还请丞相多多辅佐。”
钱丞相躬身行礼:“殿下言重了,殿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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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漓悠悠地走出丞相府,抬眸便瞧见沈知面戴金色面具,静静地伫立在她的马车之旁。
他身着一袭玄衣锦袍,身姿高大魁梧且挺拔,肩膀宽厚有力,手中紧紧握着一件银狐披风,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前方。
楚云漓:沈知生的可真好看…
须臾间,二人四目相对,沈知的眼中瞬间流露出欣喜之色,藏于面具之下的双眼,弯成了一条缝,满是笑意。
楚云漓微微低下头,抿嘴浅笑,缓缓走下台阶,朝着他徐徐走去。
沈知疾步向她奔来,楚云漓当即停住脚步,柔声问道:“你怎跟着来了?还立在马车外。
今夜寒风瑟瑟,你怎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身子。”
沈知从那银狐披风之下,掏出一个精致玲珑的小手炉放进她手心,而后又轻柔地将那披风围在楚云漓身上。
外面天寒地冻,可这披风的内衬却暖烘烘的,楚云漓那娇小的身躯瞬间被一团温热所包裹,连着她的心都暖化了。
沈知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说:“我见地上落了雪,怕你冻着,就跟过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踱步走向马车。
二人并肩坐在车内,沈知仍旧牢牢紧握着她的小手,楚云漓抬手摘下他的面具。
沈知下意识地扭头看她,楚云漓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
沈知伸手轻轻一勾,连人带吻全都揽了过去,将人横抱在腿上。
楚云漓温顺地偎依在他怀里,两人缠绵拥吻,不愿分离。
沈知的大手直接往那披风里探,急切地滑过层层锦袄与丝绵。
“你手好凉。”
“乖乖给我捂一捂,还有好长一段路才到府里。”
楚云漓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娇羞地回道:“那你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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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如鱼得水,暗自窃喜:“乖乖可真是个软娇娇。”
楚云漓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臭小狗,坏死了。”
这一声娇骂,挠的沈知心尖猛的发颤,直接把头埋过那宽大的银狐披风。
车里瞬间陷入一片沉寂,唯有那一阵阵细微且急促的……
过了片刻,马车稳稳停下,楚云漓猛的睁开双眼,揪着他的耳朵,将其从披风里提了出来。
“好了你,怎一沾上就没完没了,每日都被你缠着闹,到府里了,赶快给本宫都整理好。”
沈知又狠狠亲了她几口,这才肯罢休。
他抱着楚云漓边走边说:“我已与司徒南说过了,我的人明日就入大理寺。”
楚云漓懒声懒气的回道:“嗯,凉国公一案,大理寺与金吾卫对此都漠不关心,城门也已解封。
自明日起,你拿着本宫令牌去都察院监工去吧。”
沈知挑挑眉,啧了一声。
“漓儿这是故意将我支走,你这小没良心的,又腻了?”
楚云漓急了,仰起头就咬上他的脖子。
沈知停下脚步:“嘶…乖乖,你怎又咬人?”
楚云漓嗔白他一眼,又伸手去揪他脸,气鼓鼓道:“让你胡说八道,本宫何时腻过。
谁能招架得住你这白天黑夜的折腾,一门心思的往那红帐里钻。
赶快出去忙点正经事,让本宫也能安生清闲些,这药可不能白喝了。”
沈知垂眸看向她,撒娇道:“知道了,快松手,脸都快让你揪肿了。”
楚云漓一声娇哼,给他揉了揉,才将手收回来。
“直接抱本宫去浴房。”
“晌午后不是刚洗过吗?”
楚云漓声音小小的:“还不都是你,臭小狗,又浑又坏!一路上都缠着不放。”
沈知嘿嘿坏笑,抱着她就往浴房走。
“你跟进来干嘛?不许过来!
“沈知!!”
“好漓儿,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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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过后,都察院修缮竣工。长公主大力招揽天下贤能之士,就连国子监的监生也囊括其中。
且不论出身如何,不分男女,寒门学子与贵门大族均被同等对待。
此举于朝堂之上引发诸多纷乱,世族大臣纷纷呈上奏章弹劾长公主。
然而,以钱丞相为首的庶族臣子却积极予以拥护。
接连数日,朝堂之上一片混沌,大臣们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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