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逸又奸笑几声:“是,皇姐放心。三日内,这蝶衣本王绝不会伤她一丝一毫。
可若是过了三日,皇姐还未下定决心,那她不光要死……就连这京都第一楼,暖香阁也得要封了。”
楚云漓脸上乌云密布:“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本宫这些秘密的?”
楚乘逸漫不经心道:“这,就不必告知皇姐了。”
楚云漓恨意灼灼地盯着他,此刻心中已起了杀意。
但突然,她留意到楚乘逸腰间悬挂着一枚香囊,那香囊虽已破旧,却瞧着却极为眼熟。
再加上沈知已去诏狱救人,她又急于赶回寝宫,便懒得与他在此扯皮,想着先稳住他再说。
转而回道:“三日后,本宫会给你消息。”
随后便带着那两小只走了。
楚乘逸在她身后咧嘴邪笑:“臣弟静候皇姐的好消息。”
楚云漓一路上埋头苦思,总觉得那香囊似曾相识,尤为眼熟。
她只顾着低头琢磨,一时竟忘了看路,与前方路过的魏明白撞了个正着,撞得楚云漓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白芷惊呼:“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你这奴才,走路不长眼啊?
没瞧见是长公主吗?”
那魏明白顾不得喊疼,头都不敢抬的跪在地上,一直磕着头,身形颤抖不止:“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楚云漓面露不悦:“是该死,不过本宫念你差事办得好,便饶你这一回,起来吧。”
魏明白赶忙爬起身来,低垂着头,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瞄了一圈。
趁机巴结楚云漓:“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楚云漓:“快说。”
魏明白上前一步,凑近楚云漓身旁,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了几句……
楚云漓明显慌了一下,脸色骤变:“当真?只有你一人看到吗?”
魏明白点点头,又讨好她:“奴才看的真真的,那日奴才起的甚早,那雅苑轩四下空无一人。”
楚云漓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间舒展开来,扯唇一笑:“你继续给本宫日夜盯着,瞧瞧他夜里都是几时去的,晨时又是几时走的。
全都记录下来,三日后,将消息送回本宫府中。
还有,此事若泄露了半点风声,本宫就……”
魏明白立马接话:“奴才就一刀了结自己。”
楚云漓又斜了他一眼,会心一笑:“沉香,赏他。”
“是,主子。”
而后她心情大好,扭着那小纤腰悠悠哉哉的走了。
本宫就说瞧着那东西眼熟,小时候这柳妃娘娘也送过本宫一个。
陛下这些皇子们怎都如此……上不得台面!
唉,想想倒也能够理解,陛下禁欲多年,这柳妃早就失了圣宠,一个人独守空榻多年,自然就会有人乘虚而入。
可这柳妃虽说风韵犹存,但两人这年纪差的也太过离谱了,楚乘贤若是清醒过来,也得被楚乘逸再气死过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难道陛下就从未想过,他禁欲后,这后宫佳丽三千该如何安身?
恐怕这红杏出墙之举,绝非她柳妃一人敢为。
这萧贵妃究竟是如何打理的六宫!
楚云漓回到寝宫,去自己密室取下一支小巧精致的火枪,随后便匆忙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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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房。
沈知与司徒南、无尘一同站在牢房之外,那些大理寺的衙役们,正在往蝶衣的牢房里搬运着床榻,梳妆台,茶台,烛灯等等物件,甚至还有好几个火盆……
这本应阴暗潮湿的牢房,此刻被布置得极为奢华,反倒宛如女子的闺房一般。
沈知对着牢房里的蝶衣讨好谄媚:“嘿嘿,师姐受苦了,师姐先在这大理寺暂且待上几日。
待我与殿下处置好那楚乘逸,便来接师姐回去,届时再好好给师姐赔罪。”
蝶衣白了他一眼,怪声怪气道:“民女多谢沈大人,若不是沾了你们夫妻的光,民女怎会来这大理寺游玩呢。”
沈知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镯子,递了进去,又低三下四的卖笑:
“师姐师姐,这可是长公主托我带给你的,是上好的翡翠啊,你瞧瞧这水头儿,是宫里的贡品,值钱着呢。
师姐受苦了受苦了。”
蝶衣的眼睛瞬间放光,起身接了过去,这才眉开眼笑,笑靥如花,媚态横生。
“还是这女人最懂女人啊,替我回谢殿下的好意。”
沈知与司徒南对视一眼,将无尘关到了隔壁牢房,两间牢房看似相隔,实则中间的木板是可以轻松取下的。
蝶衣皱眉瞪了无尘一眼,嗔怪道:“你进来作甚,这大牢可是好玩的地方?暖香阁里忙的不可开交,快回去。”
无尘憨憨地笑着:“那不是还有寒云吗?再说刚死了人,这几日也没多少客人。我不是担忧你嘛……”
蝶衣抿着嘴偷偷发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娇态:“你是担忧我,还是担忧咱们孩儿?”
沈知愣了,这无尘还没回话呢,他先急着问:“哎,师姐,你有身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