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嘿嘿一乐:“自然得谢你……给了我灭你全门的由头。”
凉国公当即站起身来,身躯颤颤巍巍,手指直指着沈知:
“你岂敢!你不是去了幽州吗?
你竟敢违抗圣旨,蒙骗陛下!
你若识相,速速离开,老夫可既往不咎!”
沈知二话不说,直接挥刀,抹了他的脖子。
“还敢威胁我,这世上就没有老子不敢干的事儿!”
那凉二小姐吓得当场瘫坐在地,却未掉下一滴泪,呆愣愣:“你,你疯了……你竟然杀了我爹?他可是朝廷命官!”
沈知将脚重重踩在那凉也的伤口上,接着又说:“你爹贪污腐败,无法无天,就连朝廷下拨的军饷以及抚恤银,他都胆敢侵吞。
以至军中一片乱象,丧失军心,差点就要起兵造反!
你们凉家早该满门抄斩!
据我所知,凉也与你并非一母所出,且时常对你动手动脚。
你我二人自幼熟识,你在这凉府处于何种境地,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凉长乐泣不成声:“你究竟何意?”
沈知又狠狠踹了一脚在那凉也的命根处。
他收起佩刀,从腰间拔出一枚匕首,扔到凉长乐眼前。
又坐回椅子上:“我今日给你个机会,亲手杀了他,今后若肯替我做事,我便可留你一命。”
那凉长乐将那匕首捡了起来,握在手中,慢慢踱步走向凉也,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却迟迟不敢下手。
沈知瞄了她一眼,嘲笑道:“真是废物,他以往是如何玷染你的,你可是都忘了?”
后又瞪着她,厉喝:“杀了他!”
躺在地上的凉也本就奄奄一息,他望着凉长乐使劲地摇着头,身子不停地往后拱着躲,眼中满是惊悚。
“妹妹,不要……”
凉长乐不经意间与他对视,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上捅,嘴里不停地念叨:“去死,死死死……”
也不知捅了那凉也多少刀,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待她回过神时,那凉也早已断了气,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那凉长乐则是脸色惨白,嚎啕大哭,又匆忙间将那匕首扔到远处,跪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沈知淡笑:“很好,你今后定会感激于我,只有亲手杀了这畜生,你心底的那份屈辱才会淡忘。
将她拖到一旁,一会儿带回去,交给蝶衣。”
“是。”
无尘:“师弟,剩下的人该如何处置?”
沈知站起身,随后转过身子,负手而立。
他面色平静:“都除掉,他们看到了我的脸。”
仅一炷香的功夫,凉国公府内再无一个活口。
无尘走到沈知面前:“师弟,府内一百二十八人,除了那凉二小姐,均被灭口,绝无后患。”
此刻沈知脸上已戴上面具,点点头:“师兄你带人先走,今夜多给兄弟们发些赏钱。”
无尘:“嗯。”
而后无尘拖着那凉二小姐,带着众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沈知则是独自一人去了凉国公的书房,四处翻找,却一无所获。
他暗暗自语:“竟如此谨慎,没留下任何把柄?”
沈知气急败坏,猛捶了一下墙面,未曾想,凑巧从房梁上掉下一个账本。
沈知捡起来一看:里面竟记录着他与户部尚书,每年每月,从何处贪敛了多少金银。
沈知将此账本藏于怀中,纵身一跃跳上房梁,又翻出几封书信来,但并未细看,就急匆匆离开了凉国公府。
亦在此时,长公主府。
半个时辰后,楚云漓苏醒过来。
但浑身依旧绵软无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她缓缓坐起身子:“白芷,水。”
白芷当即推门而入,满脸喜色:“主子,您醒了。”
楚云漓揉着脑袋,斜倚靠在榻外,又说:“快,拿水过来。”
白芷低着头将水递进红帐中。
楚云漓接连喝了四五杯,这才缓过神来,仍是晕头转向,却急着问:“沈知呢?”
白芷红着脸,使劲埋低了头,回道:“主子,您还是先穿上里衣吧。”
楚云漓这才察觉到到自己竟未着寸缕。
急忙拾起小衣穿好,又问:“他人呢?”
这时,蝶衣走了进来。
侧身行礼,回道:“回殿下,师弟去了凉府。您虽已解毒,然媚毒仍存于身体表皮,还需即刻沐浴方可。”
沉香:“主子,热水已备好,奴婢扶您去吧。”
楚云漓将双手探出红帐,声音绵软:“嗯,他去杀人了?”
白芷与沉香旋即上前搀扶,二人一起服侍,为她穿戴整齐。
蝶衣回应:“是,人已去了半个时辰。”
楚云漓骤而停下脚步,再问:“杀一个凉也罢了,怎需这么久?”
蝶衣眼神飘忽,并未回话。
楚云漓也再没多问,她实在乏力腿软,急着赶去沐浴。
蝶衣望着楚云漓的背影,轻声喃喃:“夫妻二人,平素里瞧着正常,可这行事作风,一个比一个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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