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楚云漓睡得正香呢,白芷的声音竟对她毫无影响,只见她嘴角带笑,躺在沈知身前,安稳地睡着。
可沈知却早就醒了,他盯着楚云漓看了好半天:昨夜真是累坏她了,睡得这般香甜,估计我不在的这几日,她也未能睡好。
这时白芷又喊:“主子,大理寺卿司徒大人前来拜访。”
沈知小声回应:“让他在主厅稍坐,我马上出去。”
“是。”
沈知轻手轻脚的坐起来,将楚云漓抱在怀里又亲了亲,可她却依旧没醒,仍闭着眼仰着头,朝着沈知甜甜浅笑。
她脸上那小梨涡,可爱极了。
沈知还伸出手去戳了戳:这乖乖,虽比我年长八岁,可却是这世间最可爱的女子,何其有幸,得此娇妻。
回头我得回沈家祠堂,好好拜拜祖宗,保佑漓儿日后能平安产子。
沈知将楚云漓轻放在软枕上,出了寝房后,他还不忘嘱咐沉香,莫要叫醒楚云漓,让她好生睡上一觉。
主厅内,司徒南正坐在堂下饮茶,沈知跨步坐在他身旁,翘起二郎腿,打趣道:“我府上这茶,如何?”
司徒南见只有沈知一人出来,也不端着了,也随他一起翘起二郎腿,咂了咂嘴:
“小沈子,我可真羡慕你这日子,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而且还是这京都城最美的那个。”
他又酸溜溜地接着说:“眼下已过晌午,你竟才从寝房出来,可别累坏了身子。”
沈知押了口茶,将身子挺得笔直,一脸得意:“我这身子骨壮的很,不劳兄弟费心了,等你成亲了,我给你传授点经验。”
司徒南面色一沉,整个人变得垂头丧气:“别提此事了,也怨我自己,父母双亲苦苦哀求,我……我实在难以抉择。”
沈知并未搭话,他对司徒南当下的处境颇为理解,他身上肩负着一族人的命运,岂是儿戏。
沈知忽而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他凑近司徒南,压低了声音:“你可知我昨日为何要你查封那仙乐居?”
司徒南一脸茫然,直直摇头。
沈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又说:“昨日我路过京街,恰好瞧见那三公主走了进去。”
司徒南听后,神情甚是冷漠:“哦,那又如何。”
“莫要这么丧气,你若是不想与她成婚,不如趁机装作无意间,透露给你父亲,你们司徒家向来家风严谨。
也许事有转机,就算你日后娶不到萧妙允,也可选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娘子。”
司徒南猛的一拍脑门,高呼:“对啊!我怎没想到!
我先回去了小沈子,改日,改日我请你喝酒。”
司徒南转身就走,步子迈的又快又急。
他离开之后,楚云漓未着粉黛,仅身着睡袍,从屏风后面款步而来。
娇腰嫩柳,步步生莲。
她径直走到沈知面前,还未等开口,沈知便将她揽抱至身前,又转头看她:“好漓儿,睡好了吗?”
楚云漓仍是睡眼朦胧,懒懒地向后倚靠,依偎在他怀里,娇声撒娇:“本宫醒来见你不在榻上,便出来寻你了。
你将昨日之事告知司徒南,若陛下就此盘问那楚云妍,她不得把本宫也供出来?
那本宫日后还如何见人,刚与你和离便去找男妓,本宫脸都要丢尽了!
臭小狗,你都不曾与我商量一下!”
沈知笑着吻上她那清透无暇的小脸蛋,才刚亲一口,沈知便觉得她软软糯糯,然后就停不下来。
楚云漓用手将他的唇推开,埋怨道:“烦人,别亲了!每次都亲个没完,你比那三岁小儿还磨人。”
沈知哈哈大笑,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又安抚:“好漓儿,你就算给那三公主十个胆子,她也绝不敢告诉陛下。
昨日可是她强拉着你去的妓馆,除非她是存心向陛下讨骂。
况且,雅间里的人都被我除掉了,无人知晓你去过此地。
昨日我一直提及的都是三公主,绝不会传出你长公主的半分闲言碎语。”
楚云漓那小脸上这时才有了笑意,又闭上眼躺进沈知怀里,揉捏着他的脸,玩耍。
她又问:“昨夜本宫忘了问你,你把人都带回来了吗?还有那洛神丹的配方。”
沈知鼓起腮帮子陪着她闹,笑着回她:“嗯,眼下人都在暖香阁,一旦陛下应允,我们得尽快设立都察院。
暖香阁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楚云漓睁开双眸看着他,神色严肃:“昨日,陛下已下旨,任命三皇子楚乘逸为金吾卫将军。”
沈知有些吃惊,后又讥笑道:“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竟把金吾卫交给了三皇子,不怕他直接篡位啊?这是引狼入室啊。
沈泽川本就是替他背了黑锅,奈何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可以指认,否则那日我非得将他捅出来!
他身为我军主帅,大将军失踪长达一年之久,他怎可能不知!”
楚云漓叹息:“这方面三皇子做的倒是十分妥当。
本宫问过钱丞相,一年前楚乘逸确有军报传回京都,是陛下他隐而未宣。
当时两军交战,战况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