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尚未将自己要留在京都之事,告知父母双亲。
宁氏紧紧拉着沈知的手,眼中泪光闪烁,泪眼婆娑:“知儿,真是苦了你和长公主了。
你去了幽州之后,切不可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可是咱们沈家的恩人。”
沈知的父亲竟也破天荒地,一改往日的冷漠,言辞之间柔和许多:“你娘说得在理,你定要珍惜长公主。
尤其是如今,咱们沈家处于这般境地,你万不能辜负了长公主。”
沈知郑重地点点头:“是,儿子定然谨记在心。”
彼时,长公主府的沧澜阁内。
楚乘风惊愕地大叫:“什么?”
他听闻楚云漓要派自己远赴幽州,几乎从紫檀木椅上弹跳而起,急切地连连摆手,声音中夹带着一丝颤抖:
“不行,不行!皇姐,本王才刚从汴州回到京都,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
连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又要我即刻启程前往那幽州。
那地方,距京都千里迢迢、路途遥远。”
楚乘风的声音斩钉截铁,却隐隐底气不足:“本王不去!”
楚云漓亲手为他斟茶,轻轻一笑,耐心地哄着他:“乘风,本宫与你皇姐夫成婚才刚满一年,如今本宫又怀有身孕。
你难道忍心本宫一人,孤孤单单地留在京都吗?”
楚乘风小声嘟囔着,抱怨道:“什么成婚一年,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了。
这天寒地冻、寒风凛冽,竟然要让本王去那幽州。
你们这夫妻俩,当真是心如铁石!”
随后又吃惊道:“皇姐,您有孕了?”
还未等楚云漓回话,沈知与柳凤玄走了进来。
沈知的面色比那楚乘风还要阴沉难看,闷声说道:“我已和二师兄商议妥当,你二人明日就动身,一路上会有隐意门的兄弟护送。”
楚乘风并未理睬,反倒绕着他转了一圈,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遭人唾弃、人人喊打的负心汉,居然还敢上街啊?
瞧瞧你今日这身行头,当真是独一份。”
只见沈知的外袍上,沾满了黏腻的烂鸡蛋液和烂菜叶子,几人见状,忍俊不禁。
楚云漓起身走到他身前,从他头上取下几根菜叶,抿嘴偷笑,又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沈知瘪了瘪嘴,无奈道:“你还笑呢,快帮我换下来啊,我今日在街上被人骂得狗血淋头,都快成陈世美第二了。”
楚云漓唤白芷取来一身洁净的外袍,直接在主厅为他换下。
接着又取来一块温湿的布巾,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脸,将他的脸擦得干干净净。
沈知乖巧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着她,楚云漓笑着娇嗔他一眼,眼里尽是对沈知的宠溺。
沈知觉得她更可爱了,一扭头就吻在她脸上。
“哎哎……你二人克制一点行吗?皇姐,你也不管管他。”楚乘风忍不住叫嚷。
“咳咳,师弟还有何事要交代?”
楚云漓还是要脸的,推开他又坐回圈椅上,脸颊两侧染着淡淡红晕。
沈知正了正声:“也没什么事了,此行山高路远,师兄辛苦了。
还有就是,这洛神丹,师兄可知门中是否还有?”
柳凤玄凝眉思索:“本就仅剩两颗,皆被你用了,不过这洛神丹的制法,应还在师傅房中。
师弟要拿此物作甚?”
沈知与楚云漓对视一眼,又说:“我要给贤王服下,他如今就是个活死人。
我与殿下商量过了,决定冒险一试。”
柳凤玄:“那师弟可是要回万罗山?”
沈知点点头:“殿下打算设立都察院,我回去将余下二等杀手都带回来。”
柳凤玄起身道别:“那我就回去了,一年后,咱们京都再叙。”
楚乘风见柳凤玄走了,急着跟了出去。
沈知调侃道:“你这四皇弟是缠上我二师兄了啊,走到哪里都黏着。”
楚云漓冲他撒娇:“哼,你不也一样,整日黏着本宫不放。”
沈知迈步过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阔步朝着寝殿走去。
“乖乖,我今日可是被京都百姓欺负了,你得好好补偿我。”
楚云漓咯咯直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那你说说,要如何补偿?本宫的小薄情郎……
本宫听闻,京都的女子都对你恶语相向,避之不及呢,往后本宫可是安心了,再也不用为你这小无赖拈酸吃醋了!”
沈知将她轻放在榻上,一脸哀怨:“快补偿我,出门前我可是仔仔细细洗过了。”
楚云漓笑着将他推开,翻身坐上去,手指轻轻挑起那红帐……
她缓缓解着自己衣扣,媚眼如丝的看着沈知:“小无赖,这便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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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痴痴地盯着她看,忽然间想起一事,起身揽住那柔若无骨的纤腰。
喘着气:“乖乖,你以往答应过我,那红纱……”
楚云漓软声软气的回应:“下回应你,你乖一点,不许分神。”
楚云漓将他重推回榻上,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地与他相望,轻咬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