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边走边问:“陛下给他赐婚了吗?”
楚云漓轻叹:“本宫就不该多嘴,否则楚云妍就不会听心里去了。”
浴池内。
楚云漓推开沈知:“你快去看看他吧,本宫自己洗。”
沈知咂咂嘴:“我不知如何安慰他,这是步死棋。”
楚云漓:“刚才妙允都落泪了,应该对他还是有喜欢的吧?”
沈知又亲她一口:“二人是青梅竹马,不会一点感情没有,司徒南一直都喜欢她,可惜了,有缘无分。”
沈知又皱眉:“但你那三皇妹,还不如这萧妙允呢。
你怎能让她生出这个心思,这不是害了司徒南吗?若是他们成了婚,日后定是鸡飞狗跳。”
楚云漓又往沈知怀里躺,不冷不热的回他:“那你就帮你那好兄弟,想想办法。”
沈知将手搭在她腰间,特别娴熟的滑来滑去,坏笑着:“好乖乖,你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
楚云漓红着小脸,低头看:竟都摁着!
“你老实点,给本宫捏捏肩,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沈知意犹未尽,将手移到她的香肩上,小心翼翼的哄着:“漓儿姐姐,这个力度如何?”
楚云漓咬唇偷笑:“嗯,继续捏。”
“是是,快说吧,好乖乖。”
楚云漓:“我们走后,汴州知府的官职不就空出来了吗?”
沈知皱眉:“他现在可是三品京官,汴州知府虽是四品,与京都可是天壤之别。”
楚云漓面色平静:“那就看他怎么选了,主动请旨来这汴州,也好过抗旨不从。
楚云妍可不会陪他,跋山涉水来汴州做官,她自小就娇贵,怎可能愿意吃这种苦。
况且来了汴州,除非能立下大功,否则这京都城是回不去了,司徒南前途尽毁。
赐婚的圣旨若还未下,萧贵妃一定会求陛下悔婚的。
他想与萧妙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只有来汴州才可。”
沈知:“他是嫡生独子,他父亲母亲应会极力阻拦。”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被珍惜的。
你当时不也是头悬梁,锥刺股,才中了探花郎吗,不然怎能娶到本宫呢?”
沈知转身将她抵在池边,满脸疑惑:“你都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楚云漓仰头瞪他,嘟了嘟唇:“哼,就不告诉你,你那生发的方子,还是本宫去太医院寻来的呢!”
沈知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楚云漓瞪大了眼:每日要吻多少次才肯罢休,本宫这嘴唇都让他啃的发肿了。
楚云漓将他轻推开,喘了口气:“亲亲亲,不许再亲了!”
沈知又绕回她的身后,给她捏着肩,笑的贱兮兮的:“臣这一生能得殿下垂怜,定是祖上烧了高香。”
楚云漓眼角弯弯:“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臣定会好好服侍殿下,让殿下每日都欢喜万分,每夜都乐不可言。”
“嗯。”
“嗯?沈知!你个小王八蛋!
本宫再不好好管管你,你都要上天了!”
“别掐别掐,乖乖,啊……”
“楚云漓,你这个小没心肝的!
你要让我当太监啊!”
“快滚出去,找那司徒南!”
沈知怨气满满的跨出浴池,穿着衣裳冲她讨乖:“乖乖,以后不许掐了。”
楚云漓闭着眼,慵懒的躺在浴池里,懒得理他。
沈知小声嘟囔着:“小没心肝的,撒娇的时候,恨不得化成春水儿,凶巴巴的时候,恨不得掐死人。”
“快滚出去!”
“哦……”
……………………………………
几日后,金吾卫将军裴衡便风尘仆仆地,抵达汴州。
沈知作为汴州知府,职责所在,自然要随行左右,协助金吾卫,查验赃金。
晨光明媚,沈知却脸色阴沉。
他乖乖地站在顶箱前等着,楚云漓正给他翻找长袍呢。
楚云漓边找边疑惑:“裴衡去衙门找你,你干嘛不穿官服?”
沈知鄙夷不屑:“就他?见他我还用穿官服,我呸。”
沈知想起裴衡,就一肚子火气,以前在京都城,他是最黏着楚云漓的狗皮膏药,令沈知生厌发恨!
沈知将他这胳膊腿打断过好几回,他仍是一直向陛下求旨赐婚,沈知整日提心吊胆,还好楚云漓次次回绝。
楚云漓翻出一身玄色金丝刺绣锦袍,正准备往沈知身上穿。
“乖乖,不用穿成这样吧。”
楚云漓边穿边哄他:“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虽长得清俊挺拔,仪表堂堂。
却也需锦衣华服陪衬,可不许跌了本宫的面儿。”
沈知猛点点头:“那你把那个蹀躞金玉带取出来。”
楚云漓笑着给他系在腰间:“你平日里可最不喜这金玉带,瞧你这醋吃的。”
“想起此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没少欺负他,他倒是吃了不少苦头,一次次的打断他胳膊,还好他不知是你,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