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漓转身看向沈知,面上有些羞涩。沈知的上半身全是自己的吻痕还有抓痕。
昨夜,她可太磨人了些。
尤其是他的脖颈上,有几处都发紫了,这可如何是好,妆粉不知能不能盖的住。
“沈知,你把本宫的妆粉都拿过来。”
楚云漓披着软绸睡袍坐了起来。
沈知全都捧到榻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乖乖,你还未洗漱呢。”
楚云漓将他拉近,仔细端详:“不许乱动。”
沈知这才了然,勾着她的纤腰又抱在腿上,轻啄着她的粉颊:“遮它作甚,我喜欢。”
楚云漓捏了捏他的鼻尖,嘟着小嘴儿:“喜欢也不行,这出门还不得被别人耻笑。”
“谁敢笑话,我与我娘子感情好,不行啊,我就是喜欢,再啄几下。”
沈知高高仰起下巴,就往她嘴边送。
楚云漓也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抿嘴一笑:“小无赖。”
就轻拽着他的耳朵,将唇又贴了过去,用那小牙轻磨几下,哄了哄他,就要放开。
沈知竟用手轻按住她的后颈,不允她逃,一脸的享受:“再多啄几个,我喜欢。”
这脖颈处太明显了,不能由着他胡闹,等出门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到时候汴州的百姓都得知道,是本宫给他啄下的!
他不要脸,本宫还要呢。
楚云漓只好将唇下移,落在他那精致的锁骨附近,轻轻啃啄着。
沈知略带不满的,从腿下掀开她的睡袍,露出光滑白嫩的皮肤,轻拍一掌,惹得楚云漓闷哼一声,仰着头嗔瞪他。
“要吻得重一些。”
(贱小狗!)
楚云漓用力啄了几口,又使劲咬了他一下,留下两排小月牙。
“哎呦……”沈知低头痛呼。
楚云漓得意的勾着嘴角,又轻吮了几下安慰安慰他,抬手缠上他的后颈。
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疼了吧?让你没皮没脸。”
“到我了吧?要有来有往。
我数了数,你吮了好几十口呢。”沈知一脸坏笑。
“你……奸诈!无耻!讨厌!”楚云漓红着小脸,轻捶着他的胸膛。
“好乖乖,可不许耍赖。”
沈知没等她应声,就将手往她衣领里钻,一发不可收拾。
寝房里静悄悄,只剩下“滋滋”声……
(不要脸的狗东西,是谁耍无赖!本宫这身子,从上到下都是他的痕迹。)
“疼,你……”
楚云漓话还没讲完,就被沈知又抵在了榻上,将被子甩到腰间……
“沈知,你不累吗?”
“不累,嘎嘎有劲。”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饱餐一顿……
楚云漓躺在沈知怀里,揉捏着他的脸颊,来回抚摸,默默道:“沈知,过些时日,我们要回京都去。”
“想好了?”
“嗯。”
楚云漓发觉不对,沈知他怎会这样问,猛然攀上他的肩,扭扭腰,又爬到他的身上去。
“慢点乖乖……瞧你急得。”
沈知轻托着她的臀,护着她躺了上去。
楚云漓双手勾上他的脖颈,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何意吗?”
沈知轻捻着她的红唇:“夺嫡,讨个公道。”
“你……已经猜到了?”楚云漓咬着唇,声音沙哑。
沈知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漓儿,别怕。
你还有我呢,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欺你,弃你。
好好哭一场吧。”
楚云漓终于释放出压制已久的情感,她将脸深深埋进沈知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放声痛哭。
沈知默默地轻抚着她的背脊,悄悄安慰着她。
楚云漓心里的这根刺扎的太久了,眼下又得知这种真相,若再继续深埋,长久下去必伤心脉。
沈知宁愿她现在痛哭一场,也好过以后肝郁神伤。
那日楚乘贤说出自己是被迫之时,沈知心中就有几分猜忌,能让皇子惧怕的还会有谁呢?
再加上楚云漓手里的那封密诏,密诏是真,可盖有传国玉玺的印记,却是假的。
真正的玉玺印泥即便浸入水中,也能保持原有色泽,不染尘埃。
那封密诏阴差阳错,不幸沾了水滴,鲜红色的印泥竟迅速扩散了……
楚云漓回来的时候疲惫不堪,一进门就急着找沈知,之前她回回梦魇的时候也都是这样。
她表达悲伤的方式很直接,只想躲进沈知怀里,要他抱着哄着。
楚琰帝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是沈知所没有料到的,他以往伪装的太过逼真。
这一点,与楚乘贤倒是极为相似。
假君子,真小人。
乘渊若是知道,是自己父皇要杀他,临死前该有多绝望……
沈知很庆幸,在楚云漓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守在她的身边,否则,他的心会疼死。
楚云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沈知,她的脸上仍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早已被眼泪浸湿。
美人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