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漓的目光冷而凌厉,又寒声质问着楚乘贤:
“你怎能下得去手,乘渊可是与你我一同长大的,我们是血脉至亲,这皇权就这么重要吗?令你泯灭人性,残害手足。
楚乘贤,你丧心病狂,暴虐无道!”
楚乘贤仰头直视着楚云漓,面无惧色:“皇妹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本王所为?”
“萧妙允此刻就在本宫府上,萧丞相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她:当年,马车里的人就是你,是你将曼陀沙掺进酒里,骗乘渊饮下这蚀骨灼心的剧毒!”
楚云漓的眼里充满了戾气,厉声呵斥:
你这种狼子野心,连至亲都不肯放过,如何配当楚国的皇帝!本宫断然不会允许你这种极恶不赦之人,继承帝位,你不配!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楚乘贤仰天狂笑:“皇妹如何能阻止本王?太迟了!本王已在这……”
突然间,趁着几人毫无防备之时,一枚暗箭从窗外直射而入,深刺在楚乘贤的胸口,十分精准。
楚乘贤的笑声戛然而止,瞬间瘫倒在地,那枚暗箭几乎全部没入他的身体。
房内几人惊愕不已,待回过神后,沈知立刻跳出窗外,追了出去,可刺客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楚乘贤捂住胸口,瞳孔猛然放大,瞪大了双眼,嘴里不断的往外溢出黑血。
沈知跑了过去,蹲下查看贤王的伤势,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暗箭上涂有剧毒!”
“殿下……”南星强撑着从远处爬了过来。
楚云漓将楚乘贤抱在怀里,焦急的呼喊着:“皇兄,皇兄?”
楚乘贤脸色惨白,用力抓紧了楚云漓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微弱无力,艰难地说道:
“当年本王也是……逼不得已,被迫而为,自乘渊死后,本王每一日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杀害乘渊,并非本王之意,本王别无他选。
乘渊他,也是本王的皇弟啊……”
楚乘贤的声音越来越弱,急促的呼吸着:“如今也好,本王终于可以亲自与乘渊……
赔罪了。
你要提防……”
话没讲完,楚乘贤便昏死过去,渐渐没了呼吸。
楚云漓摇晃着他的身体,急声呼唤:“皇兄?醒醒……”
沈知翻开楚乘贤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脉:“漓儿,莫要慌张,他还有脉象,还没死透,我送他去济世堂。”
沈知二话不说,背起楚乘贤就往吭神医那里送……
楚云漓还有南星,紧随其后。
…………………………………
济世堂内,药香四溢,吭神医正在内堂为楚乘贤医治,生死未卜。
南星跟着吭神医的徒弟去了后院,为自己……熬点药汤,接连被伤,内力受创严重。
沈知则匆匆回了荔园,与司徒南告别,以免引起他人的猜疑。
楚云漓独自坐在堂外,她眉头紧锁,心里虽是五味陈杂,却也努力让自己的心绪恢复平静,反复思索着楚乘贤的话。
(贤王说他是被迫而为?被迫?他是皇子,何人会胁迫于他?他最后说要本宫提防……提防什么?
暗杀楚乘贤的又是何人?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半个时辰后,沈知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握紧了楚云漓的手,急切地问道:“怎样,醒了吗?”
楚云漓取下贴身丝帕,为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叹息道:“没有,仍在里面。
沈知,他最后说的是何意?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沈知轻抚着她的后背,宽心安慰:“先别想了,等他醒了再问也不迟,吭神医医术高明,放心吧。
不管怎么说,乘渊仍是死在他的手里,他就是凶手。”
楚云漓头疼的捶了锤脑袋,沈知赶忙制止:“哎哎,别敲,敲傻了怎办,我给你按按。”
后又拉着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揉着头上的穴位,时不时就偷亲上几口,反正四下无人。
又过了一刻,吭神医走了出来,他那精气神十足的脸上,竟露出了少有的愁态。
“吭神医,如何了?”楚云漓起身问道。
吭神医对着两人又行了个礼,长叹一口气:“他所中的暗箭上涂了剧毒,曼陀沙。”
“曼陀沙?”夫妻两人对视一眼。
吭神医又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道:“嗯,此毒凶狠的狠啊,服下之人绝无生还可能,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他还没死透。
我已将他胸口的毒肉都已剜除,但当时毒性已经浸入体内,此毒蔓延迅速,他何时能醒,全凭天意喽,也许几日,也许几年,也许一生都醒不过来。”
“啊?你是说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沈知脱口而出。
吭神医冲他笑笑:“沈大人说的对,就是一个活死人。”
楚云漓将沈知拉到一旁,夫妻二人又叽叽喳喳说了一会儿。
“吭神医,此人可否先留在您这医馆里,烦请您派人好生照料,这是二百两银票。”沈知笑呵呵的将银票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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