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身为天家之女,膝下自有万金,岂能随意屈膝,你可以跪我大楚的先祖,跪父皇,跪你母妃。
但你要记住,绝不可对世人随意下跪,因为你无时无刻不代表着皇家的体面和尊荣。”楚云漓的眼神锐利如刀,厉声呵斥着她。
楚云研缓缓坐回原位,声音略带沙哑:“是,皇姐的教诲,皇妹铭记在心。”
楚云漓缓了缓声:“皇妹长途跋涉,一路奔波,定是疲惫不堪,带着你那贴身婢女,先去沐浴,好好休息一番吧,本宫会为你想想办法的。
沉香?你带三公主前去安置,好生照料。”
“是,主子。”
楚云妍闻言,面露喜色:“多谢皇姐不计前嫌,愿相助本宫。本宫之前多有冒犯失礼,还请皇姐……”
“罢了,本宫就当消遣解闷了,先去歇息吧……”楚云漓打断了她,冲她摆摆手。
“是,皇妹告退。”
四下无人后,白芷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您大师姐来信了。”
“师姐可终于想起来联络本宫了,念。”楚云漓为自己斟了杯茶。
“朝中刚经历一番大洗牌,多数官职都已易主,暗影卫自顾不暇,因此未能及时与师妹取得联络。现暗影卫已经重新潜入各官邸,京都城内已风平浪静,请殿下放心。
另外,贤王近来行踪颇为神秘,因患隐疾鲜少出门交际,传闻是中了毒,常在府里暴跳如雷。”
“师姐可提到情丝散?”
“回主子,没有。”白芷将信递到楚云漓眼前。
“烧了吧。”楚云漓轻声回道。
白芷走后,楚云漓又自言自语:“沈知给贤王下了什么毒?惹得他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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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府衙,停尸房。
沈知捂住口鼻,围在陆逍的尸体旁边:“二师兄,怎样了?他中了何毒?”
“是砒霜,死亡时辰应在昨夜子时末。”柳凤玄收拾着手里的工具。
“子时末?那时候他还在与我们打斗,怎会中毒呢?”沈知皱眉沉思。
“那便是那时被下毒了呗,都有谁在场?”楚乘风倚在门外回道。
“昨夜,除了我与师兄,还有天池帮众人,再就是那些捕快们有机会接触到陆逍的身体,可当时陆逍众人已被我的火雷迷晕了,难道……”沈知自言自语起来。
几人回到了府衙内宅。
“你是怀疑门里兄弟?”柳凤玄洗着手,挑眉看向沈知。
“除了你们隐意门的兄弟,那些捕快里不还有一个人吗?此人是何底细,咱们可是从未了解过。”楚乘风漫不经心的说道。
“叶章?”沈知坐在案桌前,抬起手指轻叩着桌面。
汴州城郊,一处偏僻的木屋。
“将军,陆逍已除,但……今日那沈知派了捕快进山寻人。”叶章单膝跪地,低头禀报。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高大威猛,身材魁梧,然而,他的面容却被一个铁制面具所遮掩,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容。
男子眼神坚定,声音凌厉冷冽:“将他引到金矿去,这天池帮不能再留,否则后患无穷。
“可这金矿若是被他发现,这财路可就断了,那主子的大业……”叶章欲言又止。
那面具男却冷笑一声:“无妨,不是还有另一处吗?沈知这个人,若不能究根寻底,他是绝不会就此罢手的。
汴州城内近来不会再有人失踪,金矿里的人苍邪自会处理干净,你就安心待在衙门,等我命令。”
“将军,那宋如嫣……可否留她一命?”叶章怯声问道。
面具男目光如炬,来回审视着他:“自然要留下她,她可是我们的筹码。
今夜,你伺机传话给那宋知州,若想那宋如嫣安然无恙,就将嘴闭严了。
拿了主子这么多好处,也是时候该报恩了。”
面具男话音刚落,便急着走了。
叶章如释重负,狠舒出一口气,随后也很快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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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园临水阁。
已过后晌许久,沈知仍未回来,楚云漓本还想派白芷去府衙,打探一下。
这时,小安子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他连忙躬身行礼:“殿下,世子爷遣小的回来传话,今夜不回荔园了,他带着捕快进山了。”
楚云漓面露急色:“玉龙山?可是发现了什么?”
“是,世子爷派人去寻那王嬷嬷的儿子,叶捕头在山里意外发现了一处金矿,现世子爷已亲自带人进山查探。”
“什么?金矿?这汴州竟有金矿?”楚云漓大吃一惊。
难怪昨日那陆逍那么嚣张得意,出手那样阔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暗杀沈知。
一个小小的天池帮,竟敢私挖金矿?这几年汴州城接二连三有人失踪,难道都是这天池帮搞的鬼?
多年来竟无人察觉此地?可见这汴州的官府以往有多无能!岂有此理!
乘渊之案,本宫所有的寄托,都在这萧妙允身上,可这情丝散之毒却至今无解,那洛神丹风险甚大,不到万不得已之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