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乖乖你怎起这么早?”沈知竟脸红了,随手就要将她往怀里搂。
楚云漓对小安子使了个眼色,人便退出去了。
楚云漓这才踏踏实实的,往沈知怀里倚,顺势坐到他的腿上,用手扯着他的胡子,皱着眉头:“快拿下来,丑死了。”
沈知急忙将她的手擒住,又卖乖的啄了她一口:“莫动莫动,费了好多心思才做好的。”
“不行,快拿下来,像什么样子。你见谁家少年郎,嘴边留了一圈胡须的?”楚云漓仍往下扯着他的假胡子。
“就留上面那条行吗?求你了,好乖乖。”沈知使劲的往她颈窝里钻,赖皮撒娇。
“好好,你别乱动,不许啄了。”楚云漓将他下巴上的胡须,全扯了个干净。
沈知这才抬起头冲她卖笑:“怎样,与你相差无几吧?你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等过几日长出胡须来,我便不用粘了。”
楚云漓轻抚上他那白净清逸的脸庞,柔声道:“难为你了,费尽了心思讨好本宫。”
沈知冲她邪邪一笑:“那你快补偿我,喊夫君。”
楚云漓羞答答的暼他一眼,扯过他的耳朵,小声道:“夫君…”
“好漓儿,那可说好了,以后都要这样喊我。”沈知的大手又摩挲起来。
楚云漓羞瞪他一眼:“你怎回事?大清早就不知羞耻。”
沈知看了眼窗外,又啄了她一口:“我要出府去了,早饭就不陪你用了。”
“去哪?这才几时?”
楚云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他身旁。
“去府衙发银子,我先走了乖乖。”沈知起身,扭头就要走。
楚云漓一把抓住他的玉带钩:“等等,戒指呢?”
沈知急忙看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应是落在枕下了,我这便回去取。”
楚云漓拉过他的手,从身上取下那枚金戒,给他戴上了:“再有下次,本宫可就收回来了。”
沈知小声嘟囔道:“昨夜怕弄疼你,这才取下的,下回我可就……”
“闭嘴,快滚吧。”楚云漓红着小脸,往外推着他。
“那我走了。”沈知嘴角扬笑。
待沈知走后,楚云漓那脸更红了:还想有下次?想的美!这什么破画本子,这么羞人的…定是沈知画的!
汴州城街,济世堂。
沈知站在门外,轻挠着自己的胡须,挤眉弄眼的仰头念道:“济世堂?小安子,这里的郎中真有法子?”
小安子张望四周,悄咪咪的回道:“主子,我听那宋知州说,这吭神医,妙手回春,如那华佗再世。”
沈知又挠了挠胡子:“吭神医?这名字听着就不可信,坑?”
“主子,确实是位神医。您要的方子,只有这里能开,快进去吧。”
沈知故作镇定:“咳咳,今日之事,定要保密,这月的月银给你翻倍。”
“谢主子,快进去吧。”
沈知扫了扫左右,见四下无人,急忙迈了进去……
进屋后,小安子见堂内空无一人,便大喊起来。
“有人吗,吭神医可在?”
一胡子花白,略带佝偻的老头儿,从内堂走了出来,微眯起双眸,盯着面前的二人:
“来了,这才几时,就来寻医问诊啊,可是有急症?”
沈知闻声望去:这老头儿,虽看着已至古稀,可他这双眸却是炯炯有神,透着精明,精气神十足。
“敢问,您就是吭神医吧?”沈知走了过去。
这吭神医盯着沈知,上下打量了一圈,疑惑道:“小公子看着相貌堂堂,神清气朗,意气风发,一身浩然正气,可是替家里人来抓药?”
(这老头儿,直接说我没病不就得了,夸起来没完没了,这个吭神医,会不会想坑我银子?)
沈知冲着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小安子心领神会,立马跑过去,在吭神医耳旁小声嘀咕着。
那老头眼见着眉开眼笑,而后看着沈知哈哈大笑:“呵呵,原来如此。”
又对着沈知招招手:“你随老夫进来。”
沈知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皱着眉头小声问道:“到底有没有法子?”
那老头瞪了沈知一眼,慢悠悠的捋起胡须:“急什么,坐下,号脉。”
“赶快赶快。”沈知不耐烦的将手递过去。
须臾间,这吭神医便写下了药方,递给了沈知:“你看看。”
沈知看后,急着问道:“一月只可喝十次?”
那吭神医又不紧不慢的点点头:“是也,一副都不可多用。”
“那若非要喝呢?”
“不举。”
吭神医又抬了抬眼皮,冲着沈知奸笑道:“小公子看着也就刚满二十吧?这胡须做的就算再逼真,这脉象可不会骗人。
定要谨记老夫的话,一月只可喝十次,另,这方子是为公子所制,断不可借予他人。”
沈知无奈叹气:“那便有劳了,抓药吧。”
“跟我来吧。”吭神医的徒弟招了招手。
小安子拿起方子,便跟着去了。
沈知又凑过去,特别小声的在这老头儿耳旁,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