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见楚云漓心情大好,便壮着胆子试探:“主子,属下今日已倾家荡产了,这月银……”
楚云漓剜他一眼:“今日散了多少金银?”
如风撇了撇嘴:“二百两。”
楚云漓冷哼一声:“去账房领二百吧,月银照扣,日后再敢将沈知的画像私传出去,本宫就扣你一年的月银。”
“是,属下知错。”如风活蹦乱跳的走了。
“就会与本宫哭穷,这么抠门,能娶到小娘子么?”楚云漓无奈摇头。
另一处,荔园南院。
主仆二人春风得意,从那隐意门的居所,捧着沉甸甸的铜盆走了出来。
“小安子,数数有多少银两了。”沈知把玩着手里的沉香串。
“主子,二百零八两。”小安子边走边数。
“这么点?这群家伙,连我的面子都不卖,怎说我也是他们门主。”沈知抱怨不满。
“主子,小的看着他们那口袋,确实都掏空了,一毛不剩。
那些女子拿出来不少金银首饰,您怎一个都不收?若拿出去当了,也能换不少银两。”
“唉…女子立世本就艰难,她们都是迫不得已才做了杀手,各个身世凄惨,我怎能要她们的银两,不可不可。”沈知眼里竟露出少有的哀怜。
“罢了,这些银两明日也够用,你拿回去好生保管,明日便去衙门发放俸禄。”沈知在翠华庭,停下了脚步。
“是,小的明白。”
沈知抬脚迈了进去,嘴角微扬,对着空荡荡的偏厅大喊:“师姐,师兄?”
过了得有一刻,两人面红耳赤,从里面走了出来。
“咳咳…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可得矜持些,我在门口可都听到了。”沈知低头憋笑道。
“滚,胡言乱语什么。你与你那长公主矜持过几回?我瞧着她那小脸儿啊,回回可都是红润透亮。”
蝶衣没好气的,冲着沈知狠翻了个白眼。
“言归正传,京都如何了?”沈知神情变得严肃。
“半个时辰前,刚接到寒云密报,还未来得及与你说,你便自己来了。”蝶衣又撇撇嘴,冷哼一声。
“师姐,莫说闲话。”沈知一脸严肃。
“紫珊死了,中了泣血泪,自尽还是他杀,暂且不明。被发现时已断气了,尸首已被扔到了乱葬岗。
师弟,我想不明白,紫珊为何要出卖我们?”蝶衣眸中闪过一丝悲凉。
沈知转动着手上的金戒,冷眸微眯:“不是为财就是为情,女子…大多为情所困。”
无尘憨笑道:“呵呵,还是小师弟看的通透。”
沈知挑眉看向无尘,调侃道:“师兄啊,你那腰封好像没系好。”
蝶衣面上一羞,又红了脸,就要赶人走:“无事便回去吧。”
沈知见这小两口你情我浓的,也不好多叨扰了,起身便要离开:“二师兄呢?我找他讨点银子。”
蝶衣摆弄着自己的发髻:“与那楚乘风去城街游玩了,还未回来。
需要多少银两?从暖香阁这儿拿吧。”
沈知摆摆手:“不了,你二人都已成双结对…师姐还是多留些银两,为以后打算吧。”
“师弟,我记得你说过,临行前,你爹给了你五千两银票?这一路上你都花光了?”无尘疑惑地看向沈知。
“这…”沈知吞吞吐吐。
蝶衣又冲他翻了个白眼:“都买茶品了吧?我一路上可瞧着了,你那长公主换着花样品茶。”
“知我者,师姐也。”沈知冲她嘿嘿一笑。
蝶衣从身上取下一锭金子,直接扔了过去:“堂堂汴州知府,手里没点银两,如何大刀阔斧的闯汴州,快滚吧,莫要耽误我歇息。”
沈知眼眸一亮,接过这金锭,就跨出了门槛,关着门卖笑道:“还是师姐疼我,你二人慢睡,慢睡。”
无尘走过去,将蝶衣直接抱起,憨笑道:“衣儿,我们是回去继续吗?”
蝶衣那媚眼一瞪,仰头羞骂:“你真是愣头呆脑,连这都要问?无尘你……”
话还没讲完,无尘就吻上了她那妖艳红唇,一步两跨的抱她进了寝房……
“你轻点啊你,刚才都白教你了!”
“衣儿,你再教我一回吧,几轻几重?”
“笨的要死,最后一回,若再忘了,以后就别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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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
南星单膝跪地,低头禀报:
“主子,已处理妥当,尸首被暖香阁的人扔去了乱葬岗。”
“嗯,不舍了?你可是动情了?”楚乘贤眸色幽深,泛着寒光,紧盯着南星的眼睛。
“属下不敢。”南星急声回道。
“从你找上她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是个死人了。一颗棋子,她不配,你要时刻谨记。”楚乘贤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
“是,属下明白。”
“嗯,起身吧。可查到钱丞相有何把柄可以拿捏?”楚乘贤仰头喝下一杯烈酒。
“钱丞相孑然一身,一生也未曾娶妻,既不好女色也不贪钱财,为人清廉正直,属下暂未……暂未找到其把柄。”南星仍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