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园南院,翠华庭。
蝶衣脸色铁青坐在厅前,那无尘也是阴沉着脸,沉默寡言的,一改往日的憨态……
一神明俊逸,剑眉寒目的清冷男子,身穿月白暗纹长袍,漫不经心的倚靠在门外,斜瞄闲扯道:“别丧着个脸了,像奔丧似的,小师弟来了。”
“柳凤玄,你少在那幸灾乐祸。”
蝶衣忧心如焚,刚进了这翠华庭还没等歇歇,就接到了寒云的急信。
“小师弟,一年未见了。”柳凤玄轻抬冷眸。
沈知扫了一眼柳凤玄,嘴贱道:“二师兄你还活着呢?”
“好的很。”柳凤玄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沈知疾步迈进这偏厅,见二人耷拉着脑袋,一双黑眸即刻转冷:“说吧师姐,何事?”
蝶衣一双杏眼微暗神伤,轻叹一声:“前日暖香阁遭了贼人,三楼那个暗室被闯了。”
沈知稳住心神,沉住气寒声问道:“东西丢了?”
蝶衣轻叩下颚,眉眼皱成了一团:“锦囊都被掏空了,寒云也受了重伤。”
蝶衣见沈知握紧了拳,又说道:“小师弟,幸而还有存卷,都藏在地砖里。”
沈知站在窗边,一言不发,低头思索起来。
无尘焦躁不安道:“师弟你怎默不作声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沈知霍然回头:“师姐,寒云可看清人模样?”
“未曾,寒云与那贼人打斗时,只看到他手腕处有一朱雀图腾。
师弟你可想到了什么?”
沈知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常人要这些东西是无用的,可对那些想结党争权的人来说,这便是珍宝。
“可他是如何得知的?这暖香阁的秘密只有门里人知道。”沈知自言自语。
蝶衣面不改色:“那便是有人泄密了。”
“这次抽派人手来这汴州,暖香阁的人可有异常举动?”
还没等蝶搭话,无尘便憨声回道:“那个紫珊有点奇怪,临行前一日她被沸水烫伤了脚,衣儿便让她留在了京都。”
蝶衣冲着沈知点点头:“没错。”
“这个紫珊先莫要动她,眼下只是猜测,还有一人,也十分可疑。”
沈知深吸一口气,凝神注视着这院外。
“楚乘风?”蝶衣脱口而出。
“嗯,你们先歇息吧师姐,待我问个清楚再与你们商议,此事不要声张。
丢了倒也不是坏事,那小鬼儿就要浮出水面了。”
沈知行色匆匆的出了南院。
门外那柳凤玄轻捻着手指,随口问道:“楚乘风是何人?”
无尘嘿嘿一笑,眉飞色舞的说道:“是四皇子,一个柔弱妖孽的小王爷。”
“哦?”柳凤玄嘴角一翘。
蝶衣狠拍了一下无尘的脑门,眼里冒火:“嘿什么嘿,还不赶紧将行囊都收拾进房,与这冷脸子扯个什么劲。”
柳凤玄又挑眉看向蝶衣,奸笑道:“你二人睡了?”
蝶衣拾起桌上的杯盏,冲柳凤玄砸了过去,面颊通红:“滚回你自己的房里。”
柳凤玄微微闪身,毫发无伤,懒洋洋的边走边说道:“那个如风给你二人备了吃食在晚香斋,这里的姜姨手艺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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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来不及沐浴换衣,便急匆匆的回了春风阁,轻敲着楚云漓浴房的门。
“漓儿,你何时才能出来?我有要事与你说。”
楚云漓已在这浴房躺了大半时辰了,一身的疲惫已散去,她听着沈知的声音有些急,便柔声说道:“你进来吧,仅本宫一人在。”
沈知推门而入,整个浴房花香肆意横行,楚云漓那小脸红润润的,皮肤白皙透亮,那嫩滑无瑕的玉背映入眼帘……
他按压住心头的滚烫,将暖香阁一事还有心中的疑虑都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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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是乘风?”楚云漓背对着沈知,出了浴池裹上了浴袍,裸着小脚走到了沈知面前,仰头与他对视。
沈知使劲咽了下口水,他觉得楚云漓在故意诱他,虽然楚云漓的眼神清澈的很……
但她那浴袍的衣带都没系好,松松垮垮的,那玉骨冰肌被沈知看了个仔细,大饱眼福。
楚云漓嘴角勾笑,将浴袍又往上提了提,一双媚眼紧盯着他,抬手系紧了那衣带,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一旁的布巾。
“嗯,他很可疑。”沈知拿过布巾递给了楚云漓。
楚云漓咬唇看向沈知,嗓音柔柔的:“你帮本宫擦。”
沈知眸色越来越深,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那双大手紧箍着这纤细的腰肢。
另一手拾起布巾,轻拭着楚云漓颈肩的湿发,而后为其拢在身后,三千青丝柔软顺滑,随意垂下。
楚云漓低着头抿嘴偷笑:沈小狗正经的时候定力还挺足的,若是平时早就……
“这里还有。”楚云漓微微仰头,那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那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滑落……
沈知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眼神慢慢落在楚云漓那颗红痣上,若再往下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