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汴州城外。
沈知眉头紧皱,抬头看向这炎毒的太阳,他来不及擦去额间的汗珠,扭头大喊道:“到汴州了。”
楚乘风因受不住这数日的颠簸,本就妖孽的脸庞更惨白了些,他一脸哀怨:“可终于到了,本王这身子骨都要热化了。”
无尘憨人憨笑:“哈哈哈,风王爷你可真是柔弱不堪啊。”
沈知凑近了楚云漓的马车:“漓儿,你那宅子在哪?”
楚云漓伸手戳了戳白芷,白芷睡眼惺忪地从怀里掏出来一密信,使劲揉了揉眼,大声回道:“汴州城东街,府衙南十丈,荔园。”
沈知琢磨了一下,欣喜若狂:“这不就在我那府衙前面吗?这如风深得我意啊。”
楚云漓掀开帘子又提醒着他:“莫要忘了,本宫如今是你舅家表姐。”
沈知笑嘻嘻地看着她,挤眉弄眼地说:“漓儿姐姐安心。”
汴州城门外不远处……
传来一阵阵女子惊呼哀嚎声:啊…你们走开,放开我,我可是知州千金,救命啊。
“走,过去瞧瞧。”
三人骑着马奔了过去,见两个小女子被几个流氓痞子围在了树下,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站在前面那女子还挺大胆,手里握着一枚小匕首。
“管你什么知州的千金,大爷今日非要与你耍耍,这小娘们真烈性,大爷喜欢。兄弟们,扒了她二人的衣裳。”
那几个流氓痞子擒住那女子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马上就要将她的衣裙扯下了。
沈知对无尘递了个眼色,无尘便跳下了马,提起那流氓头子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起,又狠摔在沈知马下,三下五除二的将其余几个打倒在地。
两个小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跑着躲在了楚云漓她们马车旁,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那流氓头子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沈知几人破口大骂:“奶奶的,小子你不想活了?老子可是天池帮的人。”
沈知拧眉问道:“什么天池帮?”
“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汴州谁敢招惹我们天池帮,识相点给老子让开,这小娘们老子今日非得耍耍不可。”
楚云漓坐在马车里,眼里的寒意渐深,这种污言秽语简直脏了她的耳朵,她厉声道:“沈知,清了。”
沈知二话不说,抽出傲寒,一剑封喉,那流氓杂碎来不及喊出声,便捂着脖颈,双膝跪地而亡,可地上却不见有几滴血迹。
其余几个小喽啰吓得屁滚尿流,如丧家之犬般向后山逃去,无尘骑马追了上去,一个没留。
楚乘风眯起那狭长的丹凤眼,看向沈知:“傲寒?”
沈知将剑收入腰间短鞘,仿若未闻,直接下了马。
那两个小女子对着沈知不停地叩头道谢,眼看着就要跪了下来,沈知赶紧制止:“哎哎,不必行此大礼,两位姑娘可是要进城?”
其中一名女子擦了擦眼泪,冲着沈知点点头:“多谢公子搭救,我乃这宋知州的女儿宋如嫣,今日与婢女上街游玩,不想被这几个贼人掳到了城外,差点毁了清白。”
沈知这才抬头看向她的面颊,果真是一闭月羞花、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也难怪那些杂碎起了歹意。
“两位姑娘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一辆空闲马车,可送姑娘们回城。”
楚云漓挑开了车帘,说着话就要下车,沈知赶紧跑过去,牵住她的小手,柔声细语地说道:“慢点。”
那宋如嫣见沈知对楚云漓如此上心,两人的容貌又那样惊为天人,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竟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公子,这位是你娘子吗?”
蝶衣慵懒地靠坐在马车里,妩媚一笑:“又有热闹看了。”
白芷和沉香也紧跟着探出了脑袋……
“这姑娘干嘛这样问世子爷,白姐姐?”沉香回头问道。
“哎呀,我怎知道,你没见主子都下马了吗?”白芷竟又嗑起了瓜子。
“主子为何要下马?这太阳毒的厉害。”沉香更疑惑了。
蝶衣也跟着白芷嗑起了瓜子,慢悠悠的说道:“你没见那小娘子长得亭亭玉立,她看沈知的眼神可不清白。”
沉香追问着:“不清白?什么意思蝶衣姐姐?”
白芷又狠敲了她脑袋一下,叹气道:“沉香啊沉香,你这机灵劲到底随谁了。”
刚下车的楚云漓听着这话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知,阴阳怪气的说道:“姑娘误会了,本…本姑娘是他舅家表姐,比他大上好几岁。”
那宋如嫣脸上立即露了喜色,追问道:“那请问公子名字?家住何方?小女子定会要我父亲登门道谢。”
楚云漓狠踩在沈知的脚上,幽幽道:“快说啊,人家问你呢。”
沈知额头冒汗,揉搓着手心,假装镇定:“不必了,小事一桩,两位姑娘请上另一辆马车,随我们一同进城吧。”
又冲小安子招了招手,让他将这二人带过去,他亲自为楚云漓她们驾车。
那宋如嫣本还想继续打探,见沈知丝毫不想搭理自己,便只好作罢。
周围都没了人后,沈知贴近了楚云漓,轻声细语地讨好着:“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