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圣旨放好,长公主去哪儿了?”沈知凝眉问道。
“殿下进宫去了,小的听白姐姐说,应是要去皇家祠堂。可是要小的先去收拾行装?”小安子双手将圣旨接过。
“不急,一切等长公主回府,还有七日启程,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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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皇家祠堂外。
“主子,您无碍吧?”
白芷见楚云漓眼圈红红的走了出来,急着上前将她扶住。
楚云漓轻点下颔,微微一笑:“嗯,本宫只不过与他们多说了会儿话。”
楚云漓今日一身素白锦华服,三千青丝高高盘起,她亲手扎了一个朝云近香髻,略施粉黛的小脸却显得十分灵透明润。
远远望去,眉似新月,唇红齿白,明眸含水,肤若凝脂,身姿妙曼,轻盈如风,美得不可方物。
楚云漓从祠堂出来后,不知为何她特别想要见沈知,想被他拥在怀里,哄着……
只见她轻启粉唇:“将与钱御史之约改到明日,回府去吧,本宫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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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从府里出来后便去了凤仙楼吃酒,司徒南约他在此一叙。
(这案子结的有些仓促,萧丞相入狱后便认罪了,那日便是他亲自下的毒……
二皇子是在回京路上,偶然间看到他与匈奴人暗中接头,这才被他灭口。可在御书房时他为何不直接认罪?而是吞吞吐吐的?
自己这次能够全身而退,不光因那钱御史为他求情,更重要的是隐意门里有那些大臣的把柄,若不是沈知连夜派人将锦囊送去他们府上,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这群贪官污吏,一群乌合之众!)
沈知心中疑惑重重,那个神秘人真的是萧丞相吗?
“乘渊,我不能前去祭拜,莫要怪我,如今案子已破,这九泉之下你也可安息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漓儿的。”
沈知坐在桌前,将那杯女儿红一撒而尽。
“哎小沈子,好好的酒怎撒到地上?”
司徒南从身后猛拍了一下沈知的肩膀,而后坐到了沈知对面,将脚踩在凳子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沈知皱眉嫌弃道:“司徒南你都是大理寺卿了,能不能有点人样?将脚放下。”
司徒南没理他,冲着小二大喊道:“小二,拿两个碗来,这小酒杯喝不尽兴。”
沈知哈哈大笑:“你这狗德行真是改不掉,有何事约我?有屁快放。”
司徒南仰头饮下一大碗酒,两眼冒光:“啊,好酒。渴死爷了。”
听说你要去汴州任职了,小爷给你饯行,给,一千两银子。”
司徒南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一脸的得意。
沈知没急着去拿,低头喝下一大口酒,阴阳怪气道:“铁公鸡都拔毛了,看来是有事求我。”
司徒南猛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司徒南光明磊落,一片真心喂了狗,不要拉倒。”
刚要收回去,沈知先他一步揣进怀里,抬起碗来,爽声道:“那便多谢兄弟了,这得攒了不少日子吧?”
“还行还行,我爹近来对我松懈多了,这月例银两也是大方的很。”司徒南嘿嘿笑道。
“还有何事?”沈知挑眉看向他。
司徒南冲他招招手:“附耳过来。”
沈知翻下一白眼,不情不愿的凑了过去。
“萧丞相认罪那日,大皇子去过大理寺,我觉得有些奇怪。”
沈知追问着:“有何奇怪?他是京兆府尹,有权过问大理寺的案子。”
“他走后不一会儿,那萧丞相就着急的要面见陛下,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司徒南轻捻下巴思索道。
“此案与你无关,陛下亲自审理,那萧丞相已被监斩,你可敢妄意揣测,大理寺那么多要案重案还不够你忙的?”
沈知赶紧将他往别处引,不想令司徒南牵扯进来。
司徒南连连摆手:“害,我就是习惯了,凡事多留个心眼罢了。”
沈知无情嘲笑道:“心眼?你有吗?可见过萧妙允?”
司徒南刹那间手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僵住,沉了沉声:“沈知,你这是何意?我见她作甚,罪臣之女,早已魂归九泉了。”
沈知见天色已暗,楚云漓应该快回来了,与他碰了一碗酒,仰头饮下:“我回去了,汴州一行不知何日再见,若有他事,与我飞鸽传书。”
“沈知,你他娘的真是个无情的玩意,屁股还没坐热你就要走,老子才没事找你。”司徒南在他对面骂骂咧咧的。
沈知起身轻拍着他的肩膀,幽黑深邃的双眼垂眸望去:“你这人啊,一身的毛病,最可交之处便是,不会说谎。”
司徒南眼神躲了躲:“要滚快滚。”
沈知将背脊挺得笔直,头也不回的说道:“若我真的遇到,看你面子也会放她一马,你也老大不小了,早日成婚吧。”
司徒南嬉皮笑脸的冲他大喊:“不劳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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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回长公主府后,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