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漓毫不介意她的无礼,慢腾腾的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对着那两小只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小只对视一眼:“是,主子。”
待人都走后,楚云漓这才抬起头,看向萧妙允:“若你说的是,你心悦沈知一事,本宫知道。”
萧妙允冷笑一声:“是他告诉你的吧?我是如何的死缠硬磨?是不是觉得我很下作?”
楚云漓摇了摇头,与她推心置腹:“妙允,沈知从来就不是这种人,他虽贫嘴滑舌,不留情面。
可他不会背地里羞辱糟蹋他人,更何况你又是一女子。
我二人大婚前两日,我去国公府寻他,他母亲告知本宫他去了河边,本宫却见你二人同在,无意间听到了……”
楚云漓这才回想起往事……
那日她本是要给沈知送喜服的,是她亲手所挑的布样,命司绣坊连日赶制。
另外,楚云漓还为沈知做了一沉香汉玉手串,沈知至今都未曾离身,日日挂在手腕上把玩,沈知喜欢这些木制的小玩意,尤爱这沉香料。
可惜,妙允却一概不知,那日在河边……
“沈知,这是我送你的大婚之礼,这荷包是我亲手缝的,里面是一墨玉扳指。”萧妙允红着脸,将那五彩如意云纹荷包递了过去。
沈知双手负在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河面,冷言冷语道:“我讨厌荷包,更讨厌玉扳指,萧大小姐可还有事?
后日我与长公主便大婚了,萧大小姐日后请自重,长公主与你情同手足,你可莫要毁了这份姐妹之情,在下告辞。”
“我到底何处比不上她楚云漓?她不过是仗着长公主的身份罢了。
整日都是一副雍容端庄的模样,这样的女子有何趣?她比你可大了八岁!”萧妙允挡在沈知的身前,胡搅蛮缠的大声喊叫着。
“滚远点,你样样都比不过她,你不过是萧丞相之女罢了,旁人都阿谀奉承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你就算是这天下第一美人,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无德无才,空有其表,你不配做她的朋友,别再来讨人嫌。
你若再敢来招惹我,我便将你所作所为传遍京都,让你颜面扫地。”
沈知厌恶极了,懒得再与她说多一句,从另一旁绕路回了国公府。
留下萧妙允一人坐在河边痛哭流涕,往河里使劲的扔着石头撒气,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楚云漓躲在树后面听了个仔细,一想到萧妙允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也有些气。
为了一个男子,便这样贬损她,这女子间的情谊怎这么不堪一击?
不过,沈知的坚决倒是令她很满意。
待沈知回府后,楚云漓早就在他房里等着了,见到楚云漓亲手所制的沉香手串。
欢喜的傻笑个不停,接着就戴在手上,抱着楚云漓在房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放她离开。
楚云漓不知怎的嘴角含笑道:“妙允,不是你的礼不好。沈知他这人脾气古怪,他确实极其不喜荷包,他至今出门都是不挂的,他喜木却不喜玉。”
萧妙允苦笑道:“多谢殿下告知,那日小女子出言不逊,一时情急才…还请殿下恕罪。”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况且我二人婚后,你也没再与他私下会面,不过是将真心错付了人。
这世间定会有一人真心待你的,良缘佳配绝不是一味的去讨好,是需彼此惺惺相惜的。
你莫要在沈知身上枉费时日了,这女子的好时候也就那么几年,别把自己误了。”楚云漓走了过去,将她又拉回圈椅上坐下。
“你爱他吗?我记得你少时与我说过,要找一个燕颔虎须的魁梧男子当驸马。
你应下这门婚事,我也是大吃一惊,沈知不过是一清朗俊逸的翩翩少年。”萧妙允满腹狐疑。
楚云漓会心一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本宫与你说笑罢了,况且人的喜好也是会变得啊,沈知他其实也很强壮……”
“这么说你爱他?”萧妙允着急问道。
“本宫不知,但也绝不会让于他人。”楚云漓笑着饮下一口茶。
“你胞弟一事,本宫真的束手无策。这朝堂之事,你莫要掺和,静待些时日吧,总会水落石出的。”楚云漓眼里都是平静。
萧妙允见楚云漓如此坚决,便不再逗留,起身行礼告退:“多谢殿下答疑解惑,妙允告辞。”
待萧妙允走后,趴在门外偷听的两小只走了进来。
“主子,她那时候竟还勾搭过世子爷啊?你怎还待她那么好?主子你心可真大。”白芷冲着萧妙允的背影掐腰气恼道。
“就是,这萧大小姐怎还有脸进咱们府里,以往您待她多好啊,有什么稀罕物件都会给她送去些。”沉香也是气鼓鼓的。
楚云漓哭笑不得,自己还没怎么气呢,她二人倒是打抱不平起来了,瞧瞧这架势,要冲出去找那萧妙允打一架似的。
“好了,你们安生些,别跳来跳去的,本宫眼睛都要花了,沈知往日对她恶言恶语的,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再说,哪个女子不争风吃醋?她又没缠着沈知卖俏行奸的,暗自喜欢罢了,本宫还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