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刑部尚书宁煜听闻消息,匆匆忙忙的跑去大牢查看,后又急慌慌的来了府衙。
“大人,这包迷药是从萧大人身上翻出来的。”衙役赶紧呈上证物。
“宁大人,这些不是下官所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我昨夜明明在那暖香阁,怎可能来这牢里。
而且都是些死刑犯,我这样做,于我有何好处?
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将那暖香阁掌柜带来,我与她当面对证。”萧鸣这时也不怒了,急忙解释。
“萧鸣,你与我不和人人皆知,该不是为了私仇,想让陛下治我一个监守不严?
那你也不用将这犯人全都杀了吧?简直是禽兽不如。
事后你竟还大摇大摆睡在了牢里,萧公子可真是狂妄至极。”沈知坐在堂上,冷眼相看。
“你,沈知,是不是你?是你,你嫁祸给我的!”萧鸣猛的站起来,冲着沈知嘶吼。
“本官为何要嫁祸给你?萧鸣你狗急跳墙?”沈知嗤之以鼻。
“宁大人,牢里还跑了几个犯人,都是罪无可恕的大案要犯。”衙役附在宁煜耳边,小声说道。
只见宁煜铁青个脸,一言不发,盯着堂上堂下这两人。
“来人,将萧鸣先扣押在刑部北狱,南狱大牢不许任何人进入,任何人不许离开府衙,沈知,你与我进宫面圣。”
宁煜说完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萧鸣被衙役请到了北狱大牢,仍不死心,对着外面的人吼叫:
“大人,大人您不能听沈知一面之词啊,我爹可是丞相。你们快去丞相府禀报一声,快去。”
“萧大人,您歇歇吧。尚书大人不许小的们出府衙啊,恕难从命了,您先坐下歇歇吧。”衙役被他吵的头昏脑涨。
“我歇你娘的个屁,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吃了老子多少好处?
我可警告你们,老子的爹是丞相,等我出去了,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萧鸣将那沾满血迹的袍子脱下,狠狠地摔在地上,眼里都是凶相:“沈知,你这个卑鄙小人,定是你干的,你这是要我死啊。”
进宫的马车上。
“知儿,你这次可犯下大祸了。就算是那萧鸣闯入你那大牢,行凶作恶,可你那南狱,竟没有几个衙役在,还有几个要犯逃了出去。
陛下定会治你一个监守不严的罪,说不定还会罢了你的官。老夫也会受到牵连,你为何要这样做?”宁煜坐在马车里,狠狠的叹了口气。
“舅舅,您也觉得是外甥所为吗?”沈知扭头看向眉头不展的宁煜。
“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脾气性子,老夫还能不知?做事毫不留情,狠辣诡谲。”
宁煜实在没忍住,狠拍了沈知脑门一下。
“嘶…舅舅放心,等见了陛下,您就都往我身上推,我保舅舅您相安无事。”沈知捂着脑袋,冲着宁煜笑笑。
“但愿吧,老夫就知道,你来这刑部就没憋什么好屁,你这是公然挑衅,要与那萧丞相为敌,你可想好了?”宁煜对着沈知又叹了口气。
“舅舅莫要再叹气了,我又没死。他们萧家在这朝中横行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沈知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御书房。
“混账东西,这萧鸣竟敢夜闯大牢,肆意行凶,朕看他是不想活了!
还有你刑部尚书,你是如何管教属下的?这种事朕简直是闻所未闻,你这乌纱帽还能不能戴了!”
“臣该死,请陛下恕罪。”宁煜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不止。
楚琰帝站在御书房,不停的来回踱步,气的面红耳赤,暴跳如雷,吴公公赶紧奉上一盏茶,安抚他喝下,这才缓了口气。
“陛下,此事发生在下官的南狱衙门,全是下官之责,下官刚入刑部,未对那些衙役严加管教,导致他们夜里擅离职守,这才酿下大祸。
此事皆因下官管教不严,与尚书大人无关,还请陛下明查。”沈知跪在地上,一本正经的正义言辞。
“呵,你倒是孝顺,想独自担下此事?你别以为娶了长公主,朕就会对你网开一面,你二人谁也难辞其咎!
人犯还从刑部大牢逃出去了几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天下百姓得知,该笑掉大牙了!朕这刑部大牢还有何用?
朕要你们还有何用?都滚回家去吧,回去吧!”楚琰帝气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陛下息怒。”二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息怒?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朕去死,想方设法的来气朕。还有那个萧鸣更该死,若非是犯了什么失心疯?
大半夜醉酒后,竟去刑部行凶取乐!萧丞相这个独子,可真是给朕出难题。”楚琰帝又坐回了龙椅上,垂眸怒叹。
“陛下,长公主求见。”吴公公上前轻抚着楚琰帝的后背,小声说道。
“漓儿来了,快快,请长公主进来。”楚琰帝立马变了个脸。
(可算来了…简直就是大救星,漓儿你再不来,你父皇就要将我二人鞭尸了…)
“儿臣拜见父皇。”楚云漓对着楚琰帝行了个礼,用余光瞥了瞥跪在地上的沈知。
(沈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