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府。
“小姐,今日大皇子又差人送来好些首饰还有苏绣,都是宫里才能见到绣品,您要不要瞧瞧?”萧妙允的贴身婢女春菊为其捏肩捶背道。
“不看,明日都还回去。”萧妙允一脸的厌恶。
“小姐,这大皇子虽自小不讨陛下喜爱,可近几年这官职节节高升,如今可是这京兆府尹。
手里那实权也大着呢,这京都的人可都在传,陛下这是有意想提拔他做太子呢,别人想巴结都够不着呢,只有您避之不及的。”
“那沈世子哪比得上这大皇子啊,那大皇子衣冠楚楚,贤能谦谨,玉树临风的。
奴婢瞧着只有他才能配的上您这丞相之女。”
春菊略带埋怨的看着自己小姐。
“就算他明日当了皇帝,我也不稀罕。好了,你出去吧,将这桃花酿给我好好放着,不许任何人碰到。”萧妙允不耐烦的将春菊赶了出去。
萧妙允躺在床上来回的翻身睡不着,怅然若失:“想见的人够不着,不想要的人日日来讨嫌。”
后半夜长公主府,榻上。
“那荣王之子的丑事可是你做的?”楚云漓软绵绵的趴在沈知的胸膛上。
“嗯?什么事?”沈知眨眨眼装傻。
“又与本宫装傻?你为本宫出头解气,本宫又不会骂你。”楚云漓轻咬了他一口。
“嘿嘿,给那荣娴儿点颜色罢了,竟敢让我的乖乖吃瘪。
况且那荣世子那嘴,平日里也臭的很,我替他爹教训教训他。”沈知轻拍着楚云漓的玉背,哄着她睡觉。
“日后不允这样狠辣,事不至此。你打断他一条腿,那得卧床百日。”
“你刚才还说不骂我的?”沈知不乐意的将手一拿,不给她拍背了。
“哎,本宫又没有骂你,提点几句罢了,快好好拍,不许停下。”楚云漓不悦的扭扭腰。
“还扭呢?这一夜没扭够?可用我再帮帮你?”沈知坏笑着。
“啊…漓儿,你快松手。”不知为何沈知突然大喊一声。
“还敢再调戏本宫?嗯?”楚云漓仰头看向痛不可忍的沈知,手里又加了把力。
“我错了乖乖,快松开,我才二十呢,这若是废了,你这辈子可就守活寡了。”沈知叫苦不迭。
“嗯…这倒也是。快给本宫拍背,要睡了。”楚云漓忍笑将手松开,又枕着沈知的胸膛躺下了。
“你可真舍得,掐的真准。”沈知给她轻拍着后背,眼里都是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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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漓像个小八爪鱼一般,整整一夜都趴在沈知身前熟睡。
就算沈知这身子又硬又硌人她都不愿下去,这一夜她竟没有梦魇,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她美滋滋的先醒来了。
沈知却还未醒,她本想默默起身,去吩咐小厨房给沈知备着吃食,昨夜他光顾着给那几位烤鱼,自己没吃上几口的。
沈知却从她身后将她搂住,含糊不清的说道:“乖乖莫走,再睡会儿。”
“我去吩咐厨下给你备些吃食,你想吃些什么?”楚云漓扭头问道。
“想吃你亲手做的阳春面,乖乖。”沈知将脑袋使劲的往她颈窝里钻。
“呵呵,别闹。那你躺着吧,本宫为你下厨就是了。”
“那你快点回来,我想你。”沈知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色魔你就是。”楚云漓红着小脸慌里慌张的下了榻。
“彼此彼此,你藏的那些那画本子才是更胜一筹。”沈知躺在榻上闭着眼笑说道。
楚云漓刚出房门,白芷早就在一旁候着了,冲着楚云漓行了礼,贴近了她的耳朵小声道:“主子,如风来了。”
如风是楚云漓的暗卫,多年前楚云漓在玄宗门山下采药,当时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楚云漓运了内力将他救起,为报救命之恩便留在了楚云漓身边,近来一直在外替楚云漓传递消息。
“嗯,带他去小厨房,本宫要为沈知做阳春面。”楚云漓嘴角微翘,走了出去。
白芷啧啧咂舌:“主子这阳春面…也就世子爷敢吃。换做他人都得被毒死,那哪儿是阳春面啊,那是归西面。”
小厨房里楚云漓热火朝天的煮着面,白芷与沉香一脸的嫌弃在旁观战……
“主子,属下已打探到,二皇子遇害时,有人在汴州见过那萧鸣。”
如风回禀着消息却不敢呼吸喘气,生怕这“香味”入鼻,楚云漓的手艺府里从上到下无人不知。
“果然与他萧家有关,还有别的消息吗?玄门可有消息传递?”楚云漓将那半生不熟的面条捞了出来。
“哎,主子……还没熟呢。”白芷忍不住提醒道,就差上手了。
“哦…”楚云漓又将那坨在一起的面条倒回了锅里。
“玄门还查到…一事。”如风憋气道。
“说啊,磕巴什么。”楚云漓又将青菜丢进了锅里。
“主子,放早了,这样菜就烂了。”沉香上前一步,跃跃欲试。
“哦,就这样吧,沈知不会嫌弃本宫的。”楚云漓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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