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世子爷当的可真潇洒自在,倒是将我日日困在此处为你卖命。
你都住进那长公主府里了,已是夫妻了,那床都爬过多少回了,有何情面难却的。
那楚云漓可是最受宠的公主,她那府里衬下的万贯家财比那王爷丞相都要多。
这种堆金叠玉的地方,那几千两的头茶也买得起,何需你这般费心思。”
蝶衣冲他翻起一个大白眼,然后坐到椅子上。
楚云漓在外面猫着听半天了,身子僵的很,想换个姿势继续偷听,却一个不留神碰到了房门。
“谁?”蝶衣赶忙起身,跃身冲到门口拉开了房门,门外的楚云漓早已不见踪影……
沈知也跟着走了过去,皱起眉头四处张望着,但整个廊内空无一人,幽暗的房廊里仅留下那熟悉的淡淡桂香……
沈知无奈的笑了笑,挑挑眉:不愧是玄宗门的关门弟子,这迷香看来对她根本无用,倒是我,往日丑态百出了。
蝶衣见顶楼的窗不知何时竟开了,便急着要追出去……
“师姐不用追了。”沈知将她喊住。
“为何?”蝶衣伫步疑惑道。
“是个熟人,我走了。对了,那事儿也不必查了。
师姐今日穿的可真妖艳,可是又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可怜我那无尘师兄可得伤透了心啊…
回头啊我得赶紧将他调来京都。”没等蝶衣回话,沈知扭头就跳了出去,很快便离开了暖香阁。
“我这师弟,人是又滑又贱,长公主怎会愿意下嫁于他。”
蝶衣将窗户关紧,扭着腰走下了楼梯……
长公主府里。
楚云漓摸着黑站在寝房里,手忙脚乱的将那夜行衣脱下,忙着塞进了那紫檀雕花顶箱里。
又火急火燎的将衣衫都脱了个干净,躺在了榻上,轻舒了口气。
还没等她将刚才的事儿琢磨一番,沈知就回来了……
沈知其实故意慢了慢脚,若是撞见了楚云漓,那岂不是让她尴尬,她有意隐瞒自己身份,沈知便也不想揭穿。
只要与他终日厮守的是她楚云漓就好,他就算装傻充愣的与她过完此生,又有何不可。
“吱拉”一声,沈知进了房。
楚云漓紧闭双眸假装着熟睡,沈知借着月色看向床榻上那削肩细腰,软玉温香的长公主。
心里暗暗偷笑:动作可真快,这装的还挺像……
他着急的将那一身玄色长袍,扒了个干净,露出那结实硬朗的胸膛,蜂腰猿背,仅穿着亵裤便上了榻。
他刚一躺下,便将那略带寒气的大手探进被子里,在那玉骨冰肌上四处滑走,呼吸也渐渐急促……
楚云漓微微皱眉,她不想搭理沈知,可这身子越发的软绵发颤,她心里又烦又闷。
沈知到底是什么门派的弟子,还有他那大师姐,看着也是个柳娇花媚的美人,原来夜里都是去见她。
以往为自己置下的那些茶品吃食,竟都是从她手里拿过的银子,然后再来讨自己欢心!
手里没银子为何不问自己要?这长公主府里难不成连这点银两都不衬?自己几时苛待过他!
更令她吃惊头疼的是,沈知这混账东西还开了个青楼,他可是自己的驸马,况且更是那朝廷命官啊。
楚云漓越想越生气,不悦的将身子转了过去,她心里酸溜溜的,自己这是吃醋了?
怎就又为他吃醋了呢!明明是他总死乞白赖的缠着自己,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就……
沈知发觉楚云漓不对劲,以往这时候她都会主动勾住自己的脖颈,娇滴滴的喊着自己名字。
沈知瞬间便会忍耐不住,对她疼惜怜爱,今日这是怎了?
“乖乖,饿。”沈知从身后贴紧了她,将唇附在她的耳后。
“饿个屁。”楚云漓脱口而出。
沈知愣了愣神,一双黑亮的双眸在这安静的夜里,懵懵的眨了又眨……
她怎还骂上我了,以往可是似水柔情的,难不成因刚才之事生气了?
怨我瞒着她了?可我若现在与她解释清楚,她不就也露了马脚……
沈知一双大手将她紧紧拢在怀里,又撒娇道:“乖乖,你怎了?”
楚云漓刚才实在没忍住,这狗崽子竟还敢又过来贴上,还冲着自己撒上娇了,怎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楚云漓将他的大手从腰间甩开,将身子往里挪了挪,气鼓鼓的冷声道:“睡觉。”
沈知实在受不了楚云漓对他这样冷言冷语,将她一把捞了过来,翻身抵在榻上。
火急火燎的将那纤细无骨的小手擒住,柔情蜜意的吻上了她的唇。
楚云漓狠咬了他一口,出了出气,沈知忍着疼皱了下眉,却不敢吭声。
将她的唇松开,略带霸道的搂紧了她的细腰。
楚云漓咬唇轻哼,小鼻头一酸,委屈巴巴的喃呢道:“沈知,你弄疼我了。”
“乖乖,你怎了,可是生气了?”沈知瞬间不敢乱动,软声哄道。
“本宫为何要生气?有何事可生气的?明日还要去上值,本宫不想。”楚云漓这声调又气又冷的。
沈知自然不信,他对楚云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