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的很,好的很。不知四皇子今日是所为何事?”
沈知只要听到楚云漓的名字便会眉开眼笑的。
“本王听闻这茶司主事一职尚还空缺,不知皇姐夫可否卖本王一个面子?”四皇子也不再假意寒暄。
“哦?四皇子竟也关心起朝事了?可我只是这吏部司一小小郎中,恐怕……”沈知抿下一杯酒,淡淡回道。
楚乘风看着眼前这个世子爷,嘴角飘起一抹邪笑:这沈知唇红齿白的,还真有几分姿色。
若不是皇姐抢先了,本王还真……就是这脾气古怪了些。
“那日在暖香阁,本王好像见过世子爷的身影,这烟花柳巷之处,不知皇姐可知晓你去过此处?”四皇子也饮了一杯。
沈知抬眸眯眼看向他,毫不在意:“我自然是因有公事,走个过场而已,长公主不会因此与我计较,四皇子这七寸可没打准。”
“可本王怎瞧着你去了那顶楼,这京都无人不知,暖香阁的顶楼外人是去不得的。
除非……是那隐意门的人。”四皇子那阴柔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还是四皇子见多识广,竟知这隐意门,话这么多,不怕折寿吗?”沈知眼里起了杀意。
“本王记得世子爷少时体弱多病,被你外祖父送去邺州老家静养,每逢新年才会回京。
可你这一身的武功是从何而来呢?世子爷若非为了皇姐也不会入朝为官吧?”四皇子毫不畏惧的看向他。
“本王对你可没什么兴趣,只想为那贺编修寻个好差事罢了,那翰林院可是太穷了些。”
沈知冷笑一声,嘲讽道:“原来是那贺有思啊,四皇子这眼睛可是真毒。
此人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的,不过,你这阴柔的小身板可禁得住的他的蹂躏?啧啧……”
楚乘风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主儿,丝毫不慌:“你都能死皮赖脸的爬上皇姐的床,本王哪有你心思深啊,惦记多少年了?龌龊不龌龊?”
沈知让他膈应的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这茶司主事,你想都别想。”
“别动怒啊皇姐夫,本王再卖你一个消息,保准啊能让你大吃一惊。不过,这茶司一职,可得允了本王。”
楚乘风那狭长妖孽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得意的向上翘起。
沈知耐着性子,又抬起酒杯:“那得看你这消息值不值了,事关何人?”
“楚云漓。”
沈知顿住,将送入唇边的酒杯放下:“有屁快放。”
“我皇姐会武,本王还得知那玄宗门的关门弟子姓楚,这个消息可够分量,沈世子?”四皇子冲他挑挑眉。
沈知心里一颤,眉头紧皱:
他暗戳戳的喜欢了楚云漓这么多年,消息也都打听个遍,竟不知她会武,而且还是玄宗门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是何人?那得天资极其聪慧,由玄宗门的掌门亲自培养。
难怪自己从宫里打探不到长公主的消息,原来她一直在玄宗门,只不过寻常人见不到。
二皇子也是玄宗门的弟子,可楚乘渊从未提过自己有个姐姐,他们可是亲姐弟。
自己那时也被送去玄宗门习武,但互相并不知身份。
玄宗门的弟子不看出身只凭天赋,必须是骨骼惊奇的好苗子才可入门,在门里按辈分赐名,皆以师兄弟相称,下山后便会各奔东西。
这个门派在江湖上一向神秘莫测,常人连山门都摸不到,自己外祖父也是从门里出来的,自己这才破格能入这门派。
玄宗门学武异常辛苦,每日粗茶淡饭,且门规森严,男女之间绝不可私下会面,互生情愫。
若被发现,直接废去武功赶出师门。
但众人都为了学艺而来,怎会甘心轻易下山呢,这禁令也没几个人敢尝。
自己儿时本就瘦弱,时不时的就去后山抓点野鸡烤了吃,某日碰巧遇上了他师傅,被一眼相中,用一只烤鸡拜了师。
在那几年里,师傅将此生所学倾囊相授。
沈知其实一直疑惑,自己师傅是那隐意门的门主,可怎教他的都是玄宗门的身法,还有他为何一直住在后山的山洞里呢?
沈知至今也没搞明白……
如今他师傅早已游历山水,不知去向,留下一封书信和一枚印章,便将这隐意门传到了自己手里,真是个怪老头。
二皇子是在新年前回宫路上被暗杀的,后来消息传回玄宗门,沈知也才得知他就是二皇子楚乘渊。
他娘亲恐他日后也遭遇不测,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安心些。
在他十五岁时便下了山,彻底脱离了玄宗门。
凡是下山的弟子,此生都不得再上山,他的所有痕迹也会从门里抹去。
他回了这京都城,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楚云漓身上。
也是从那时起,他便能打探到长公主的消息了,应是二皇子死后她也回了京都。
想起二皇子来,沈知眉头皱的更紧了,二皇子若是活着,应该已被立为太子了吧。
他的见识与品性远在大皇子之上,自己就这么一个知己好友,可惜他却……
而楚云漓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