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和阮澜烛他们只是出去了一个小时就已经回来了。
此时房子里没有多少人,好像他们也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餐桌早上的食物已经全部收了起来,现在上面只铺着一条花边白色桌布。
桌布上放着一杯清澈的水,水里插着一把粉色的小雏菊。
凌久时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盯着那把雏菊看了好久。
“怎么了?”
阮澜烛永远是第一个发现凌久时异样的人,低声问他:“发现什么了?”
凌久时轻轻摇头,盯着那把雏菊疑惑:
“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雏菊呢?雏菊不是春季的花朵吗?”
窗外窜进来一阵凉风,吹得那把小雏菊微微颤动,像是在害怕一样。
阮澜烛听了这话,冲着餐桌边过去,抬起手指轻微的戳了戳花朵。
“假的”
确定了手上那种织布的粗糙感,阮澜烛对凌久时说:“这是假的雏菊,应该使用什么硬的布料做出来的花朵”
凌久时和万晨还有蔡邕也过去,低头一看,那确实是一把假雏菊。
花杆是一种晒干的木头,花朵是某种白色粗布,而粉色则是用颜料染出来的,只有边缘那一点点。
万晨觉得更奇怪:“既然是假花,为什么要放水?完全没有必要啊”
蔡邕坐下来,喝了两口自己包里的矿泉水说:
“也许是为了追求某种仪式感,用水来表示它还是真的花,不过我们不要关注花了,还是先梳理一下最近的信息吧”
其他人都坐下来,凌久时闭上眼听了听周围,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说:“开始吧”
除了昨晚告诉过阮澜烛的那个血腥故事以外,还整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小女孩说,万圣前夜已经开始了,也就是说对于他们而言,这七天里白天黑夜都是万圣前夜,他们都得打扮成那个鬼样子,用来躲避随时可能抢夺他们身体的恶灵?”
万晨总结了这一段,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凌久时说:“目前来看,恶灵确实是会出现,而外面的那些房子,可能就是坟墓”
蔡邕疑惑:“如果房子是坟墓,他们每天晚上不都要回去吗?”
阮澜烛单手放在桌面上:“或许他们回到了房子里也不会解下身上的装扮,所以才幸免”
凌久时:“那现在对于恶灵而言,没有打扮成镇民那样的就是它们的目标,所以我才会被盯上”
“那怎么办?”
万晨轻声问:“我们只能在这边活动,不能去其他房屋密集的地方了吗,还是找点南瓜来戴在头上?”
“不”
凌久时立即拒绝:“千万不要戴上南瓜,这里的南瓜都是不正常的,昨晚我们还在房间里看见了一个红色南瓜,差点让祝盟中招”
“什么?”
蔡邕看了阮澜烛一眼,说:“红色南瓜?还有红色南瓜这种植物?”
凌久时诧异:“你们房间里没有吗?就摆在正对着床的柜子上”
“没有啊”
万晨和蔡邕都摇头,说:“我们房间柜子上,啥也没有”
所以只有凌久时和阮澜烛的房间有?
为什么?
凌久时惴惴不安,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些激烈的争吵声,几个人扭头看去。
门外进来了一男一女,年纪应该在二十几岁左右。
男生进来的时候满面戾气,扯着女生的胳膊问:
“你出去为什么不叫上我?你是要和谁去见面?为什么我一喊你你就那么紧张?”
“钱宇,你有病吧?”
女生不甘示弱,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说:“不是你自己昨晚赌气,说要和我分开去找线索的吗?现在在这里发什么疯?”
“王薇,你什么意思?”
男生听了表情更加恐怖,眼里发红的血丝都漫上眼白: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本事,想分手对不对?你和那个富二代卫小京的猫腻,我在门外就看出来了!!”
女生双手环胸,有些不耐烦的说: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都说了卫小京只是同学,多聊了几句而已,我们连微信都没加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啊?”
男生发出尖锐的暴鸣:“我在意什么你不知道吗?他那双贼眼看着你都放光!整天学姐来学姐去的跟着你跟个男狐狸精一样!”
女生揉了揉耳朵,不堪其扰的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说
“好好好,他是狐狸精,我不和他说话了行了吧?别闹了行不行?”
她本来是想要息事宁人,但明显对方不吃这套,反而更愤怒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
女生真的彻底无语了:“你非要这么想我能怎么办?而且这是在门里,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不怕死吗?”
她说完摇摇头,抬腿去了楼上。
被丢在原地的钱宇胸口剧烈起伏,过了一会回过头静静地盯着王薇的背影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只能吃掉你了”
这句话阴森而小声,但耳力绝佳的凌久时一字不落的听见了。